《敦刻尔克》是由辛克匹影业出品,美国华纳兄弟影业发行的战争悬疑片。该片于2017年7月21日在美国上映,9月1日在中国大陆上映。该片改编自二战历史事件敦刻尔克大撤退”,当时40万英法联军被敌军包围在敦刻尔克的海滩上,面对敌军步步逼近的绝境,他们不得不为自己的命运背水一战。2018年3月5日,该片获得第90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音效剪辑奖、最佳音响效果奖和最佳剪辑奖。该片用细节而不是英雄主义来打动观众,是一部饱含艺术的商业电影。全片场面壮观但不空洞,其出色之处不仅在于其雄心与精美的拍摄,更在于编剧兼导演的克里斯托弗·诺兰在其情感细节中注入的很多心思。
关于电影Dunkirk敦刻尔克
电影背景:
Dunkirk—敦刻尔克大撤退讲述的是1940年英法联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军事撤退行动。在短短的一星期左右的时间,成功撤出三十三万五千人。为英国和法国挽救了大量人员,成为四年后反攻的关键。
电影本身:
不是传统中的戏剧性特别强,英雄主义特别鲜明的典型战争大片。相比于其他的战争电影,这本的更倾向于叙事。没有过多的烘托,分别从飞行军,陆军,以及平民救护船只三个角度看这次撤退。整个故事拼凑的非常完整,客观,没有上帝视角的带入,也没有过多的人物刻画。这本电影里,似乎没有谁是英雄,但似乎谁都是英雄
观后感:
或许是看惯了好莱坞的商业大片,看完这本电影的时候,总觉得缺了什么。后来才发现,是缺了商业大片中童话般的戏剧性。没有紧密复杂的人物关系,没有“可歌可颂”的“英雄”主义,也没有戏剧性的反转,通过非线性的叙事,埋下伏笔,让观者自己解答。看似平淡的表现方式,含蓄却能激起千层巨浪。回家后,我一直在想,这本电影似乎并没有给观众一种了结之轻松之感:战事还在进行,撤退了的士兵并没有离开乱世,他们的命运将一直颠簸下去,而被俘虏的英国空军也将面临更残酷的折磨,在救援士兵途中意外丧子那位父亲也将永远生活在懊悔之中。影片到撤离成功便结束了,之后的种种便留给观众,残酷又干脆。
于是乎,又是一夜未眠。
对于电影《敦刻尔克》(Dunkirk)应该如何评价?
他曾经是泰坦尼克号的二副,是的就是那个号称永不沉没却首次航行就沉没的泰坦尼克号。并且还是获救的船员中级别最高的。还有媒体报道说当时大叔的前任二副被调去另一艘船工作,却忘记把保管瞭望镜柜子的钥匙交给继任的查尔斯大叔,导致船员没能及时发现冰山而撞上。查尔斯大叔后来还写了一本著名的自传《泰坦尼克号和其它船》。总而言之这位大叔在泰坦尼克号沉船事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查尔斯大叔和他从泰坦尼克号逃生时划的救生艇
之后他还在一战中指挥HMS Garry 号驱逐舰击沉了一艘德国U型潜艇UB-110号,是名副其实的战争英雄。
停靠在澳大利亚拉姆斯盖塔港的日落号,就是这样一艘小船救走了130个人
1940年敦刻尔克大撤退时他已经66岁了,但是依然义无反顾的带着儿子驾船去海峡对面的战场拯救绝望的士兵,谁都没有想到一艘小小的游艇最后救起了130人(甲板55人,船舱75人)。
这位大叔在1952年去世,他的传奇小船日落号一直都在,还参加了2012的一次敦刻尔克大撤退纪念活动(Thames Diamond Jubilee Pageant)。
敦刻尔克不是一部激情四射的战争片,表现的却是战争中普通人最真实的恐惧和无力,这也让此时出现的零星的人性光芒显得愈发的伟大。
其实这位无比镇定的开船大叔是一个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历史上这位大叔名叫查尔斯·莱托勒(Charles Lightoller)。
《敦刻尔克》:一部战争片?还是名垂影史的悬疑惊悚片?
克里斯托弗·诺兰曾谈到自己和“御用”配乐师汉斯·季默的关系——
我们非常相爱,虽然经常跟猫狗打架一样不可开交,但好在结果又非常富有创造性。我们就像是兄弟一样相爱相杀。
在《敦刻尔克》里,这对“兄弟”又一次实现了影史上最为精彩的合作。
在第一次刷《敦刻尔克》时,我有这样一种感受:
自己像是身不由自地被推进了一个强劲的漩涡,一方面被折磨得坐立不安,想要逃离座位,
另一方面又被牢牢地按在座位上,情绪越来越紧张而高涨,欲罢不能。
在真实、阴沉、冷漠、恐怖、机械的战争图景中, 不断反复增强的视听压迫中,我随着片中的角色一起体验濒死之感。
那么,为什么我会说《敦刻尔克》注定是一部名垂影史的悬念惊悚电影?
今天就从影片的 视觉原理和听觉效应 两个方面与大伙儿细细道来! 文章内容较长,希望大家多多转发、收藏,细细品读。
先从 视觉 说起。
色调阴暗冷峻,构图上充斥这各种倾斜与锐角,传达着危险的意味。
敦刻尔克海滩上的士兵们很少说话,他们在沉默中等待着可能被屠杀的命运。
海上的救援力量和空中的飞行员,在各自狭窄的小小方圆内迎击着死亡。
诺兰的目标很明确——
把观众放到主观位置, 让他们感觉自己正沿着敦刻尔克的海滩逃命,正窝在‘喷火’战斗机里跟敌机缠斗,或者是在英吉利海峡上的一艘小艇里。
确切地说,我们不是被诺兰“放”到战场上,而是“按”进去的。
《敦刻尔克》的每一秒钟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异常煎熬,也十足欣快。
压力、压迫、压倒 ,这就是《敦刻尔克》给我们带来的观影体验。
那么这里就有一个问题:
该如何营造真实?
《敦刻尔克》的观影体验,建立在一种 “化繁为简、去伪存真” 的朴素哲学上。
首先,诺兰尽可能地摒 弃掉那些“战争 片 常见要素”——
没有作战会议,没有动员演说,没有希特勒和丘吉尔,没有临战前的闲话,没有秀照片的炮灰,没有英雄,没有敌军,甚至没有血。
所有戏剧性的矫饰都被筛除,只留下战争本身,让画面自己来讲话。
接着,在IMAX镜头和坚持不用CG的原则下,即使没有诺兰所排斥的3D效果,一切仍然伸手可及。
没有CG特效,那么就意味着,海滩必须是真的,栈桥必须是真的,船必须是真的,飞机必须是真的,爆炸也必须是真的。
诺兰说——
我不想让任何纯CG的东西出现。我可以很自豪地说,这是我头一次拍完一部电影,却记不清什么地方使用了特效。
诺兰此前就曾多次混合使用IMAX胶片和35毫米胶片,而对于《敦刻尔克》,他更进一步——
全部使用大尺寸的65毫米胶片来拍摄!
其中70%是IMAX胶片——从来没人这么干过!
“我们拍出了有史以来最高分辨率的电影。”诺兰再一次自豪地宣称。
65毫米胶片,究竟是什么?这里必须要给大伙儿解释下,
每格65毫米IMAX胶片的感光面积是普通65毫米胶片的3倍、35毫米胶片的10倍,
这意味着倍增的画面清晰度。
诺兰曾在接受采访时说——
我爱IMAX,因为它有着极致的分辨率和色彩还原度,以及丰沛到难以置信的细节。 它的大画幅天生适合拍那种成千上万人的大场面,但它在呈现些微细节时也同样出色。
有了更大更清晰之外,接下来第三步!——
必须看得更近!
摄影机离拍摄对象越近越好 ,这一点非常重要。这就像通过一扇未经任何过滤的窗子看世界,我们必须最大限度地利用胶片的清晰度。
所以,他与诺兰总是渴望 “把摄影机放到最难放的位置” ,这样得到的画面是“第一手的,是发自肺腑的,是原原本本的现实”。
这些事或许说来容易,但做来太难,况且 IMAX摄影机比普通摄影机笨重许多。
范·霍伊特玛在采访中还说到——
从很多方面来说,这都是我拍过的最有挑战性的电影。恐怕也只有诺兰这样的偏执狂才愿意为此大费周折!
当然,不偏执,他就不是诺兰了……
于是乎,他们把摄影机搬上小艇、泡进海水、塞入飞机,甚至架到机翼上……
下面我将按照电影中陆上一周,海上一天,空中一小时的三条故事线为大伙儿解析那些逼真的镜头是如何拍出来的。
陆上一周
《敦刻尔克》不乏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人物近景和特写,近到仿佛能听见士兵们的呼吸声。
通常IMAX摄影机主要用于拍摄震撼的大场面,很少有人拿来拍特写,
但范·霍伊特玛认为 特写镜头的冲击力并不逊于大全景,用IMAX可以展现更多细节 ,在观众与角色间营造出私密联系——
我们希望制造一种临场感,就像GoPro头戴镜头一样。
连“撒传单”这种事诺兰必须要亲力亲为。
几场重头戏就在敦刻尔克实地拍摄。范·霍伊特玛认为,这里绵延不绝的海滩本身就已经足够宏大,他无意去破坏其独特氛围。
所以摄影机的存在感要尽量弱,避免使用大型的吊臂设备,只用轨道车来推拉镜头。
敦刻尔克的天气变化无常,范·霍伊特玛从一开始就决定尽量不去“干扰”这种自然光,以捕捉到“每个瞬间的真实质感”。
海上一天
虽然《敦刻尔克》并没有真正意义的“海战”,但其海战戏的拍摄规模却很可能是影史最大的一次,动用了数十艘来自二战时期的老船,包括一艘从博物馆拉来的法国驱逐舰。
影片中的“月光石号”,就是由剧组买下的一条1939年的古董小游艇改造而成。
在水面拍摄,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保持摄影机平稳,
为此,他们准备了一艘大型双体船,并把诺兰多年来的独门法宝——特制吊臂“Edge”搬到了船上。
这套设备装有陀螺稳定系统,可遥控,水面和水下的拍摄都能胜任。
为了在水中拍摄,IMAX摄影机被装进防水罩中。不过百密一疏,某次摄影机跟模型飞机一起沉入海底,偏偏罩子上还有个洞。
诺兰想了个办法——在暗室里用水把胶片洗干净,并保持湿润,然后直接送往洛杉矶一家实验室。
最后虽然价值一百万美元的IMAX摄影机报废,但胶片完好无损,并用在了电影里。诺兰就此打趣:“这要是换成数字摄影机,你试试看?”
片中的爆炸和沉船场面也是在巨型水箱中完成。
一艘退伍的荷兰海岸护卫舰被改造成片中的扫雷艇,并被运到华纳公司的巨型水箱中拍摄沉船戏。
空中一小时
拍摄真实空战的原则——
必须杜绝任何违背物理法则的戏剧化成分。
《敦刻尔克》里出现的二战飞机全部是货真价实的老古董,
在天空中的缠斗也是由真正的飞行员驾驶飞机来完成,大部分镜头都在空中同步拍摄。
由于每卷IMAX胶片只够拍三分半中,飞机只能频繁地起飞降落。
范·霍伊特玛也真的和导演一起登上飞机,在至近距离拍摄精彩的空战——“儿时梦想成真了。”
片中大部分飞行员在驾驶舱里的镜头,都是借助这套可以旋转的装置来拍摄的。
“机舱”被架设在临海的悬崖上,这样背景便是纯粹的海面与天空。当“机舱”旋转,就能模拟出飞机盘旋的效果来。
说完了视觉,接下来说说 听觉 。
“谢帕德音调”就是《敦刻尔克》的听觉基本原理。
什么是谢帕德音调?
谢帕德音调是当数个八度音一个接一个顺序播放时,如果低音部分渐渐增强,高音慢慢消失的话,由于是高低音交叉叠放,
人类大脑一般感觉不到这种降调,就会产生音调在持续升高的错觉。
这种音调以美国认知科学家罗杰·纽兰德·谢帕德命名,他被认为是空间关系研究之父,“谢帕德音调”正是他的研究成果之一。
诺兰在与汉斯·季默探讨《敦刻尔克》的配乐时,解释了自己如何以“谢帕德音调”为理念创作,
希望能够找到类似的配乐基调,来配合故事中不断增强的悬念紧张感。
诺兰在自己的一块怀表里,找到了灵感。
诺兰说——
它的走针,有一种特殊的持续不断的滴答声,于是我把走针声音录了下来发给了汉斯,要求他以此为模板开始工作。
围绕着怀表走针声,诺兰和汉斯慢慢发展出全片的音乐和音效风格,包括影片最后的剪辑成型。
但由于过程复杂,诺兰笑称“汉斯和他的人没少在录音室里诅咒我”。
汉斯·季默也曾“抱怨”说——
《敦刻尔克》完全是属于诺兰的,这部电影就是他一个人的。他没有演奏过一个音符,但几乎每一个音符,我都感觉是他在按着我的手完成的。
“纯粹”,是诺兰最早便向季默提出的配乐要求。
要做到这个要求,配乐中就不能带任何 情感 。
《敦刻尔克》中曲目风格基本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类, 惊悚片式的压抑阴沉,动作片式的压迫紧张,这两种旋律简单重复的风格基本“霸占”了全片,
从开场的The Mole起,大部分都基本属于这一类。
带有战斗机螺旋桨音效的Suparmarine、Home的前半部分属于 第二类,
为了达到诺兰的要求,季默甚至把“月亮石”的引擎声加入了配乐里。
季默说作曲时,尽量让自己忘记看过的所有战争片是非常重要的一点——
《敦刻尔克》更多的是在讲时间,时间如何不等人。而我呢,则尽量让自己感觉那些士兵永远都离不开那片死亡海滩。
在配乐中,季默大量使用了大提琴和低音提琴,他要求演奏者安静平稳地演奏,但要保持极大的演奏强度。
第三类, 则是只出现在影片中间极短的时刻(英国民众驾驶救援船只纷纷抵达敦刻尔克)以及片尾。
其中一曲便是在这种难得的舒缓之中,带出影片最优美甚至是最神圣的段落。
它改编自著名英国作曲家爱德华·埃尔加的经典管弦乐变奏曲《谜语》的第九变奏慢板“宁录”(Nimrod)。
年轻英国作曲家本杰明·沃菲斯齐谱写,汉斯·季默参与制作完成。
对于“宁录”的改编使用,诺兰承认是为了营造情绪。
生活里的诺兰会上大提琴课,据说是为了放松消遣。
更值得一提的是,在数年前诺兰父亲的葬礼上,“宁录”是现场音乐
诺兰认为,这首曲子有着一种令人难以自持的动人。
在汉斯·季默看来,“宁录”已经是英国文化的一部分,对于国民而言,更是一首 情感 圣歌。
“它不是卖弄也不是英雄主义,就是非常高尚。”
通过这一段时间仔细研究《敦刻尔克》的视与听,
在我看来,
没有一部诺兰电影像《敦刻尔克》这样如此依赖摄影和音乐的配合,
没有一部诺兰电影像《敦刻尔克》这样如此依赖于画面的逼真,
也没有一部诺兰电影像《敦刻尔克》这样如此突出音乐的作用。
敦刻尔克大撤退在 历史 上就是一部颇具悬念的故事之一,
而《敦刻尔克》也正是一部关于悬念、时间和人性的电影。
这次,诺兰如愿以偿地完成了一部足以名垂影史的经典悬念惊悚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