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5日的热搜第一,属于一个湖南人。

来自湖南邵阳的赵小勇,是深圳大芬油画村的一名农民画工,20多年来,他靠临摹梵高的作品为生,出自他笔下的梵高仿制画超过10万幅,是梵高本人的百倍之多。靠着在阴暗逼仄的画室里临摹梵高的画,他养活了一家人,在深圳扎下了根。而当他终于有机会不远万里踏上荷兰的土地,站在梵高的真迹前时,他的世界却崩塌了。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中国梵高》。


热搜截图

20年临摹10万张梵高的画

见到真迹他却沉默了

《中国梵高》的故事并不复杂。深圳大芬村,被称为世界最大的油画复制工厂。这里的画工大多数是农民出身,但拿起画笔,他们就成了中国的梵高、莫奈、达芬奇。他们每天流水线般生产临摹的油画作品,卖给欧洲的客户。

纪录片中的赵小勇就是大芬村里的一员,他来自湖南邵阳,1996年来到大芬村成为了一名画工。赵小勇已经在大芬村画了20多年了,他画梵高的画最多,因为卖得最好。他临摹的梵高作品超过了10万幅,是梵高本人作品的百倍之多。画到最后,他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最快可以在28分钟内临摹出一幅《向日葵》。

赵小勇有一个梦想,去一趟荷兰,去看看梵高的真迹,和梵高生活过的地方。


纪录片海报

当他终于有机会去到荷兰时,他想象中的一切都颠覆了。他看到了自己的画,挂在一个纪念品商店里,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作品是在欧洲高档画廊供人欣赏。这幅画的价格是500欧元,但是赵小勇挣到的是450元人民币。

当他站在梵高的真迹前时,他沉默了。他在《向日葵》《自画像》《杏花》等作品下仔细端详,尤其是在他最熟悉的那幅《向日葵》真迹前,他驻足许久,嘴里不时说着:“不一样,一切都不一样。”他曾对着书本和电脑临摹了这些画千千万万遍,每根线条的落点和轨迹都刻在骨头里。可当他看到原作,他才明白,那些参考的照片,早就因为印刷出现了失真。他积累了多年的经验、总结的画法根本就是错笔。梵高真迹充满色彩的笔触“看不到半点悲伤,全是热爱和乐观”。


视频截图

他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画工,而梵高是一名画家。赵小勇说:“画了梵高作品20年,抵不到博物馆里的一副作品。”

美术馆的员工听说他画了20年梵高,向他表示敬意,同时问他有没有自己的作品,赵小勇只有沉默。

他沿着梵高生活的轨迹走了一遍,去了巴黎的教堂、梵高住过的圣雷米疗养院、梵高曾经作画的咖啡馆。从荷兰朝圣归来后,赵小勇开始改变,他尝试用笔去画老家的人和风景,他不再只是模仿梵高的作品,也试着像梵高一样,为自己的心作画。他知道自己不会成为梵高,但是他的笔不会停。

仰望星空的人

总能找到自己的星空

《中国梵高》这部纪录片其实早在2016年12月就已经上映了,近几年却被人反反复复挖掘回味,一次又一次地上热搜。导演余天琦说,这是一个“大芬村农民工画匠如何寻找梵高”的故事。

赵小勇跟其他人不同的是,当别人画完一天的画,带着疲惫入睡时,他会看梵高的传记电影,甚至在梦中,他也会梦到梵高。模仿梵高是他的生活所迫,但他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去看梵高的真迹。他需要努力画画负担房贷车贷孩子学费,但他还是排除万难去了荷兰,去遇见神交已久的梵高。有网友说,总有人在终日挥汗拉车的间隙,抬头看一眼星空。

在荷兰的奥维墓园,赵小勇在梵高的墓碑前摆放了三个苹果,又点了三根香烟代替香烛,用一种中国式浪漫的方式祭奠梵高,告别这位影响他前半生又改变他后半生的画家。


视频截图

这场去荷兰的朝圣之旅改变的赵小勇,但是他的人生轨迹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即使《中国梵高》的纪录片一次次翻红,赵小勇也没成为知名画家,他的短视频账号只有1.5万粉丝,当然,他也不会成为梵高。但是毫无疑问,他已经成为了更好的赵小勇,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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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过好生活

就是自己的艺术家

《中国梵高》上热搜后,很多人被赵小勇的故事打动,但也出现了一些批评的声音。有网友认为,赵小勇做的只是拙劣的模仿,根本无法和梵高相提并论。还有人表示,赵小勇的故事固然感人,但是站在艺术的角度,他的作品并没有什么价值。还有不少人觉得“中国梵高”这个说法夸大其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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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对于赵小勇来说,在实现艺术价值之前,实现生存价值更重要。在影片中有一个非常动人的片段,赵小勇从荷兰回家后哭了,他哽咽着说:“我在读初中一年级的时候,我就有没读了!妈妈,我妈妈那个时候,我叔叔骂她:‘你为什么不给你的小孩读书?’我妈妈说没有钱。”说完赵小勇已是泪流满面。


视频截图

15岁就到深圳打工的赵小勇,把仿制油画当做了自己的谋生手段。他来不及思考自己的画有什么价值,只知道要每天不断地快速画画,才能完成订单。20年临摹10万幅梵高作品,养活自己的一家人,供孩子完成了学业,在深圳立足,他的人生又何尝不是艺术所要描绘的本身呢。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赵小勇一直没有放弃思考,没有安于现状,而是一直心怀梦想,努力生活。他从模仿梵高,到追寻梵高,最终实现了自我的觉醒。

《中国梵高》中的另一个主人公周永久也在微博上发声:“感谢大家对纪录片的喜欢,其实很多人都是中国梵高,我和老赵只是一个代表罢了。”


微博截图

赵小勇亵渎梵高了吗?也许正如网友们说的那样,如果梵高知道了这些,也会给他一个拥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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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晨报记者周盾

延伸阅读

靠“造假”月入过万,他们被称为中国梵高

很难相信,这居然是艺术创作的场景——

几个裸着上半身的画工,在一间不算宽敞民房里工作。

他们熟练调色,在画纸上一笔笔添上自己分配到的工序,一幅新人工仿制名画,就这样慢慢完稿。



纪录片画面

而他们周围,屋内不算干净的墙面上,梵高的《星空》、《杏花》、《向日葵》,密密麻麻成堆悬挂着。

这间不大的屋子是他们的画室,他们在这里画画、吃饭、睡觉。

困了就席地而眠,醒来就继续挥毫……



纪录片画面

这里就是深圳大芬,世界知名的仿制画工厂。

成吨的艺术在这里被复制,无数经典在这里被量产。

2016年,一位荷兰摄影师把这里的故事拍成了纪录片《中国梵高》。



纪录片画面

这部电影只有几千人看过,最近却在网上掀起一阵新的波澜。

有人说,这是一个流水线画工精神觉醒的故事。

从临摹走向原创,从生存走向意义。

很多人在主人公赵小勇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最懂梵高的人”

世界油画市场中,80%的油画来自中国。

而这80%中,有60%都来自深圳大芬村。

一群画工聚集在这里,靠重复临摹着名画谋生。

赵小勇就是深圳大芬的一位画工,与众不同的是,他有一道隐形的卓著功勋:

他画过10万张梵高的画。



赵小勇是深圳大芬的一位画工

赵小勇1996年就来到了深圳大芬,那时候油画复制业方兴,他成了这里最早画画的一批人。

对当时的大芬画工来说,画画并不是灵感的碰撞,而是一套新奇的生产范式:

这是一条高效的仿制画生产流水线。



纪录片画面

赵小勇和二十个人是一个整体,他们被分成三组,每组7个人,共同作画。

他们每个人需要临摹画的一部分,也只画这一部分,然后迅速交给下一个人,后者再在前面的基础上完成自己的那部分画作。

就像排队传递东西,或者像工厂加工零件,一幅画被拆解成局部,又组合成整体。



纪录片画面

比如一幅《蒙娜丽莎》,每个人只需要临摹其中的一个部位,一只鼻子,或者一只左眼——

连一双眼睛都是由不同的人来完成的,因为这样重复画单一的片段,很快能让画工在最短时间内形成肌肉记忆,下笔飞快,成稿逼真。

这样下来,一幅蒙娜丽莎,或许在一个熟练艺术家的笔下要一天才能复刻;

而这群熟练画工,他们一天可以临摹十幅。

经过赵小勇们流水作业的作品,从大芬流入市场,远销海外,成为高级的“手工油画”。

那些年,赵小勇们画尽了梵高、莫奈、达芬奇,他简单算了算:“画了可能有三十万张。”



受访的赵小勇

现在,赵小勇已经有了自己的画室,和自己的客户群体。

他拉来妻子、弟弟和小舅,跟他一起画梵高。

妻子擅长画星空,小舅子擅长画向日葵。

就这样小作坊一般的工作室,已经临摹出过十万张梵高的画作。



赵小勇的妻子

对于赵晓勇而言,这些年,梵高的画早就在他脑内熟透了。

他画了那么多年,买过书,碟片,对着网上的高清图研究许久,他画梵高从来不用草图,可以直接落笔,最多的时候一天能画十张;

梵高画的笔触、每一抹颜色的明度和纯度、每一个用笔的细节……他都烂熟于心。



赵小勇画梵高从来不用草图

徒弟求他教,周围人学他,画商青睐他。每年有很多订单送到他手中。

赵小勇有荷兰的客户,在卢浮宫旁边有画廊。

那些来自赵小勇的画,远渡重洋后会在这里被展出,被买家反复摩挲,然后被视若珍宝地搬回家。

像是一种神秘的期许和连结。

他从未见过真迹,他的作品却被当作上等的艺术品展销。

他没有去过荷兰,这里卖的却是他的作品。

他没接触过梵高,梵高已经成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人。



赵小勇此前从未见过梵高真迹

离艺术远,离生存近

大芬村村口有个标语牌,上书:“艺术与市场在这里对接,才华与财富在这里转换。”

这被认为是对大芬村最好的诠释。

像赵小勇一样的家庭工作室,经常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人们坐在不同的画布前,手里只有一种颜色的颜料。

一幅风景画,男人画树,女人画天空,大孩子画土地,小孩子画花草,一家人流水线一般地完成一遍,再由大师傅统一调整。

末了,将一张张半干的油画晾在自家阳台上,远远看过去,大的像彩色床单,小的像孩子的尿片。



纪录片画面

大芬村的名头渐响,学术界和艺术界对这里的评判开始出现了。

专业人士批评这里只是复制、毫无灵魂;

业余人士认为这里铜臭味太重、根本不配沾染“艺术”。

其实赵小勇最初来大芬,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单纯为赚钱。

他的老家在湖南农村,因为太穷,连初中都没上完就出来打工。

在老家的时候,赵小勇从来没接触过油画,只是听说深圳大芬有很多人画画,他想赚钱,想去试试。

如果如果把赵小勇的经历拉远看,他其实是“大芬奇迹”这个代名词的一枚齿轮。

上个世纪末,一位叫黄江的商人来到大芬。

他发现这里毗邻香港、交通便利,又地处关外、人工成本低廉,于是他租下了民房,带领了一二十个工人,开始做起了油画临摹出口的生意。

一幅画批发价格28元港币,给画师6元人民币,卖到美国29美元,大家都能赚到钱。

黄江开始招募更多的年轻画工,给他们培训,让他们临摹,再将产出的一张张油画,远销重洋。



纪录片画面

就这样,大芬村的名号打了出去,吸引了像赵小勇这样的人。

曾经倒是也有专业院校的学生来到这里。

他们每天抓耳挠腮构思原创,好几天、十几天才能画一幅,那厢普通画工一天能画五六幅临摹图,结果挂上画廊以后,临摹画和原创画都卖300块。



纪录片画面

不同的付出,被标上的相同的市场价值,天平就会慢慢倾斜,很多艺术院校的人,住不过3个月就走。

反而在赵小勇眼里,那种流水线式的集约工作场景,太适合他这种人不过:

“梵高的画线条简单,画得快,农民扔下锄头就可以画了,他活着的话要气死了。”



纪录片画面

留在这里成为大芬画工的人,过着简单、魔幻、流水线一般生活。

有时赵小勇会接到急单。有荷兰的客户,在40天内加急定了800张复制画,他叮嘱下去:“加一点班,安排安排时间画完。”

几十张画纸被铺开,十几张梵高的画像连成一条线,在赤膊的工人手里,能做消消乐;

画室是画工们的全部活动空间,他们在这里吃饭、画画,困了就席地而睡,打个盹再起来画;

有新来的学徒抓形不准,被告知得改,得练,得重画。



纪录片画面

他们自称“画工”,也不说自己是艺术家,画画就像拧螺丝、上零件、焊电板一样,是一件机械需要完成的工作,完成了就有饭吃、有钱赚。

这个不是为了艺术而生的地方,包揽了世界绝大多数的“名画”创作。

这里离艺术更远,离生存更近。

闲暇时候,赵小勇会带着小弟们看梵高的纪录片。

黑暗里烟雾缭绕,身旁挂着画完的梵高,眼前是荷兰的风光,画工们咀嚼着梵高的一生,内里有什么东西开始悄悄松土。



赵小勇会带着小弟们看梵高的纪录片

毕竟即使开始的目的是温饱,画了10万张梵高之后,总会想摸到一些更高的东西。

有一天晚上,赵小勇梦见了梵高,梦见梵高问他,小勇,你现在画我的作品怎么样呢?

赵小勇高兴地说,我已经进入你的状态了。

他开心地伸出手去,梵高不见了,赵小勇的梦也醒了。



赵小勇想看看梵高的真迹

从那时候开始,赵小勇开始有了新的梦想,他想出国,想去荷兰,想看看梵高的真迹。

然而最现实的原因永远是钱,路费很贵,开销很大,工作室单子源源不断,孩子还在上学。



赵小勇想看看梵高的真迹

赵小勇憋得太难受,实在没辙,一家人只好去了一趟世界之窗。

他坐在荷兰园里,让妻子孩子拍了很多张照。



赵小勇在世界之窗拍照

在这里,他似乎离世界很近,又好像离世界更远。

虽然平替,但不解渴,反而有什么东西钻得更深。

赵小勇枕着自己的荷兰梦睡着了,明天醒来,还有别的画要画。

梦醒

机会还是来了。在客户的邀请下,赵小勇一家人前往阿姆斯特丹,他终于能见到心心念念的梵高了。

来到阿姆斯特丹的街上,赵小勇远眺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街景,兴奋而激动,这里是真正的荷兰,离梵高最近的地方。

他举着手机四处拍照,突然发现了客户的店。

在橱窗里悬挂着的,不正是他曾经一笔一画临摹出的作品吗?



纪录片画面

赵小勇走进这个全是自己熟悉画作的地方,却隐隐感到失落:

合作那么久,他一直以为客户开的是画廊,自己的作品是被当作高端画作销售的。



纪录片画面

赵小勇没想到,这里居然是一个人来人往、自由选购、和大芬一样的,纪念品商店。

老板倒是热情地拥抱了他,说他的画“如果和美术馆里的调换,别人肯定完全看不出真伪”。

赵小勇只有苦笑。

第二天,赵小勇终于去了美术馆。

这次他终于能站在梵高的真迹面前,赵小勇反复凝视咫尺之隔的画作,杏花,夜幕下的咖啡店,自画像……



赵小勇站在梵高的真迹面前

赵小勇欣赏了很久很久,最后失望地说:

“颜色不一样。”



赵小勇站在梵高的真迹面前

颜色不一样,什么都不对。

他和美术馆的保镖聊天,说自己画了20年的梵高。

对方很兴奋,问他,那你自己有什么作品?

赵小勇答不上来,因为他没有自己的画。



赵小勇站在梵高的真迹面前

他的信念有些崩塌。二十年,他只干了一件事,就是模仿梵高。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炉火纯青已臻化境,站在大师真迹面前,明显的巨大差距还是给他带来了巨大冲击。

他自认为心意相通,结果大师的画在美术馆受人瞻仰,自己的画摆在纪念品销售处。

就像一个取经路上的人,终于拿到了真经卷宗,才发现自己过往念出的每一个音节都不对。

赵小勇绝望了,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去,以后要怎么画画。



纪录片画面

最后,兜兜转转,赵小勇来到了奥维墓园,他在梵高的墓碑前点了三根香烟,静静地看它们燃完,飞回了中国。



纪录片画面

画中即自己

回到大芬以后,迷茫的赵小勇久久不知道将自己的心如何安放。

“我到底能不能成为一个艺术家?”

“我到底有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欣赏?”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除了梵高的向日葵,他好像还会画自己的马蹄莲。

即使颜色不如大师画作悦目,形状也不那么准确,但这是自己的画。

赵小勇开始画原创了。

他的第一幅画,内容就是那间画室。



纪录片画面

那间他用了十年的画室里,有成叠的仿制画,有星空,有杏花,有学徒,有妻子,有梵高,也有他自己。

妻子指着画纸,兴奋地和他讲,在这个角落发生过什么故事,那里曾经是她的“工位”……



纪录片画面

他开始画老家的巷子,画年迈的奶奶。

赵小勇想明白了,画一年也好,两年也好,创造出一副放进了自己思想的作品就好。

“我的生活,就是我的艺术。”



纪录片画面

镜头拉远,声音减弱,自画像里的梵高目光炯炯,眼神神秘锐利,凝视着赵小勇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纪录片画面

《中国梵高》纪录片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当然,世界上没那么多童话故事,现实不会开金手指。

临摹了20年梵高的赵小勇,即使幡然醒悟开始原创,也不会立马跻身最伟大的艺术家之列,从此被业界敬仰。

赵小勇同样不够出名,《中国梵高》这部纪录片只有6000人标记看过,他的个人主页不到1万粉丝,只有被来大芬村的游客询问时,街坊会说一句:

哦,他是之前那个“中国梵高”。



纪录片画面

艺术品市场的残酷现实是,没什么人愿意花钱购买一个不出名画家的原创作品。

纪录片播出后的这6年,赵小勇逃离过大芬村,最终又回到了大芬村。

但是赵小勇,还在努力成为赵小勇:

有网友再访大芬时发现,赵小勇已经是一位签约画家,他的主页也挂着不少原创作品,有乡景,有麦田,有人像,还有以《中国梵高》为主题创造的油画。



赵小勇如今已经是一位签约画家

有人说,《中国梵高》讲的是一个艺术家精神觉醒的故事。

可我却觉得,这个故事说的不只是艺术家。

生活中有太多这样的“赵小勇”,做着重复机械的工作,为了生存奔波劳碌,是小镇里的做题家,也是人海中的打工者。

他们也曾在某个夜晚思考人生的意义,自我的价值,也曾举目向上望去,试图抬头看一看梵高、摘一摘星空。

也许一辈子都无法追寻到答案,终一生也不会“功成名就”,但谁又能说这寻找的过程毫无意义?

电影结束了,生活还在继续。

或许我们永远也成为不了梵高,但是能成为一个“中国梵高”,已经是平凡生活的伟大梦想了。

毕竟,握着六便士的人,同样可以仰望月亮。


纪录片画面

梵高传主要人物 跟梵高的关系

《梵高传》就是梵高的人物传记。

荷兰画家温森特·梵高,是 19世纪人类最杰出的艺术家之一。他热爱生活,但在生活中屡遭挫折,艰辛备尝。

他献身艺术,大胆创新,在广泛学习前辈画家伦勃朗等人的基础上,吸收印象派画家在色彩方面的经验,并受到东方艺术,特别是日本版画的影响,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

创作出许多洋溢着生活激情、富于人道主义精神的作品,表现了他心中的苦闷、哀伤、同情和希望,至今仍饮誉世界。

扩展资料:

梵高的作品中充满天然的悲悯情怀和苦难意识。例如在梵高艺术生涯的初期,绘画最多的题材是矿区阴惨的场景和劳作的矿工。在埃顿时期,落日的翻滚、日里的农夫和农妇更多出现在他作品中。

到多伦特和海牙时期,梵高的作品中开始频繁出现哭泣的女人、足两姗的老树以及城市救济院中的老人孤儿、驾车的老马、劳作的农夫等等。

梵高对农民、对田野生活、对乡村田野风光有着很高的热情,他喜爱农民的一切,尤其是向日葵、麦田、莺尾花、豌豆花等。

他经常选取这些散发着泥土清香的物象作为自己的绘画题材,在他短暂的艺术生涯中,梵高凭借着自己敏锐的艺术感知力深情地、细致地描绘着这些质朴、自然的风景、静物及人物,他也因此被称为“画家中最纯粹的画家”。

—文森特·梵高

—梵·高传

是谁逼疯了庞麦郎,并假惺惺给他戴上一顶“中国版梵高”的帽子?

网上忽然传播一条视频,一个名叫白晓、自称庞麦郎经纪人的男子,给大家发布了一个不好的音讯,知名原创音乐人约瑟翰·庞麦郎先生,因肉体团结无法控制本人的身体,被强迫送进了肉体病院。

经纪人在发布这个音讯时,语气十分的繁重,作为伙伴协作了6年的同伴、可能最理解庞麦郎的一个人,他是这样评价对方的:他是饱受肉体疾病的折磨,却还在坚持创作、坚持本人酷爱的一个艺术家…我觉得到他就是中国版的梵高…庞麦郎先生是一个具有传奇颜色的人物,他的故事比《堂吉诃德》还要魔幻……

经纪人后面还说到了“网络暴力”:网络暴力让我明白了人性的恶,就像一堵厚厚的墙,它困住了一个人,但我置信太阳终会呈现,谬误也会辨认出谎话……

这位经纪人的发言,似乎在讲述着一位巨大的艺术家,一位万众敬重的传奇人物!而且,这位巨大艺术家被送进肉体病院,还是源于广阔网友的网络暴力。

不瞒你说,我在听到经纪人道貌岸然地说出“艺术家”“中国版梵高”“传奇颜色的人物”“比《堂吉诃德》还要魔幻”等词语时,我真实没忍住嘴角上扬了。对不起庞麦郎先生,我真的没有不敬的意义,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只是这位经纪人发言的迷惑水平真实超出了我的了解范围,毕竟我只是俗人一个。但从这层意义来讲,可能庞麦郎真的算是现代版梵高呢,一样的肉体疾病,一样的不被世人了解……

实话说吧,这年代真的还存在所谓的梵高吗?我觉得是不会的。其他范畴我就不说,单说这个音乐范畴,连窦唯都不敢说是中国版梵高吧?窦唯被称为“仙儿”,还有谁的音乐比他做得更另类、更不被了解?但即便如此,窦唯照旧有属于他的一大帮死忠粉,把他当神普通尊崇。这是梵高有过的待遇吗?

在这个信息高度兴旺的年代,只需你真有才气,谁都不会再有梵高那样的命运了,或许会有争议,但一直会有一局部人观赏。比方华晨宇在舞台“张牙舞爪”“装神弄鬼”,很多人表示观赏不了,但观赏他的人多了去了。所以,他与梵高愈加无缘?毕竟他只会改编滑板鞋,而不会创作出这样的旷世经典。

大约真的只要庞麦郎这种要百年之后才会有人了解的艺术家,才干称之为“现代版梵高”吧。

这位白晓先生,看起来是一个挺正常的人,他这样道貌岸然地叙说,是认真的吗?他还说他也是用了3年的时间才读懂《我的滑板鞋》这首歌的意义。天啊,听到没,我们用3秒钟就否认的这首歌,而他用3年时间终于读懂!可见,庞麦郎巨匠创作的《我的滑板鞋》,真的是深邃莫测的经典啊!

白晓的话可能真的会让很多人默默反省——我是不是看走眼了?我是不是低估了庞麦郎的惊世才气?我是不是用本人的愚蠢和歹意扼杀了一位巨大的艺术家?

但恕我愚蠢,依我看,白晓只是心怀叵测地给庞麦郎戴上一顶莫须有的艺术家高帽子,并将庞麦郎今天的遭遇嫁祸到所谓的网络暴力上,为他们本人脱罪。

是的,逼疯庞麦郎的不是什么网络暴力,而正是他背后的经纪团队。

庞麦郎是不是一位巨大的艺术家,或者直接说算不算一个合格的歌手,难道真的是他洗脑几句就能改动事实的?真的当网友都是傻子?经纪人带着他一年到头四处跑商务,真的是观赏他的才气,而不是由于他能带来的那点商业利益?你说2018起他就开端发病了,那为什么还要继续榨取他的流量价值,而不是那时就放过他?往常出了事,跑不了商务了,你们就把锅甩给网民?几句讪笑就能让他肉体团结?


供认了吧,其实就是你们逼疯了庞麦郎!

供认了吧,你们比群众还分明,庞麦郎真不是歌手这块料,你们却昧着良知给他催眠,给他包装,然后带着他四处演猴戏圈钱……

或许庞麦郎的确有一个执着的歌手梦,但才能十分配不上他的幻想,假如不是经纪团队的支配,或许他总有一天会认清理想,认清本人,并回归正常的生活。但拜你们所赐,他回不去了,他真的以为本人是个才气横溢的音乐家,以为本人会成为巨星…当本人的境况却越来越与本人的“巨星”身份不匹配时,这种自我认识与严酷理想的一次次碰撞,就是一步步招致庞麦郎肉体团结的罪魁祸首!

毫不客气地说,庞麦郎的确没有什么音乐才气,不论是创作还是演唱,都一塌懵懂。当年就写了一首莫明其妙的歌词(滑板鞋),然后花钱让人编了曲,当作本人的原创作品,又莫明其妙地红了……原本大家都是怀着“这tm也叫歌”的看繁华心态,但人一红就有利可图,然后有人开端包装他,把他当作赚钱工具。但肯定不会是那种有实力和节操的大公司,后来即便出了专辑,也不可能有一首像样的歌出来。

实话实说,庞麦郎专辑的那些歌曲,编曲都还行,只需庞麦郎不出声,一切都没问题。但他一出声,词曲唱仍然和滑板鞋一样辣鸡。我真心为编曲人感到难过。

引荐大家去听一首庞麦郎的《阻止你哭泣》,置信我,听完你一定会回来打我的。

据看过庞麦郎现场的网友说,他在外演出根本是假唱,由于真唱基本不在调上,跑得十万八千里,从头到尾跟不上节拍。这样的歌手,你说观众不是抱着看猴戏的心态,那是什么心态?之前网上不是报道过吗,庞麦郎演唱会现场17个人,其中10个是保安,7个是观众。

反正庞麦郎是完整推翻了一个歌手的概念,明明是一个“小丑”的角色,却硬生生被经纪团队洗脑成歌星,以至还学会了营造虚假人设,说本人是90后,说本人是在台湾省长大的,不供认家乡的父母双亲……

固然这些年庞麦郎早分开了群众视野,但中国这么大,商演时机那么多,凭着那点滑板鞋的热度,还是能赚到钱的。听说一场也能有1-2万的出场费。假如没有这点利益,经纪人跟他6年图什么?他还说有次差点被发病的庞麦郎给伤了性命。

经纪人在视频中还说,早就料到他会有不得不被送进肉体病院的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比料想中提早了3-5年。

听听,这场猴戏原本他们还想耍三五年的,没想提早完毕了。庞麦郎曾经没有应用价值了,只能关到里面去了。送进去后,还封他为“中国版梵高”,把他这段荒唐的阅历说成传奇故事,比堂吉诃德还魔幻……他们这样天花乱坠地说是出于什么动机?除了为本人开脱义务,我想不到其他缘由。

除非100年后,庞麦郎真的被后人奉为最具传奇颜色的巨大艺术家,《我的滑板鞋》被奉为数百年难遇的传世杰作,那我真心信服这位经纪人特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