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中俄举行新一轮亚洲事务磋商 )
刘劲松与奥夫钦尼科夫共同主持新一轮亚洲事务磋商
2023年2月27日,外交部亚洲司司长刘劲松在北京同俄罗斯外交部亚太合作局局长奥夫钦尼科夫共同主持新一轮亚洲事务磋商。
双方就亚洲地区形势、区域合作等共同关心的问题深入交换意见,一致认为当前形势下,中俄双方有必要就亚洲事务加强沟通协作,共同维护本地区安全与发展利益。
延伸阅读
俄副外长:俄罗斯与亚洲国家之间的合作是西方的噩梦
在俄乌冲突下,俄罗斯与亚洲国家之间的关系备受关注。
1月9日,俄副外长安德烈·鲁坚科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谈及了俄罗斯与亚洲国家之间的关系。
鲁坚科称,俄罗斯与亚洲国家之间的合作是西方的政治和经济噩梦。他称,“西方在其反俄战略路线中的主要政治和经济噩梦——无论是在俄乌冲突的背景下,还是来自其他潜在动机,都是俄罗斯与亚洲国家的发展合作关系。”
俄副外长安德烈·鲁坚科 资料图
针对韩国,鲁坚科称,“尽管对国际形势的评估存在一些重大分歧,但我们决心共同努力,以保持双边合作的潜力,并为其进一步发展创造条件,只要首尔为此做好准备。当然,这也适用于解决朝鲜半岛局势过程中的互动,传统上就解决次区域问题的方式进行坦诚和公开的对话。”
针对日本,鲁坚科称,我们非常清楚,东京正在毫无疑问地履行华盛顿的政治秩序,全面参与对俄制裁工作,不过,在与对俄采取不友好行动的国家建立关系时,莫斯科将坚持“不是非黑即白,而是有区别的做法”。
鲁坚科在1月初时称,若日本岸田政府放弃和平发展道路,转而走向军事化发展,俄罗斯“将不得不采取适当的反制措施,以阻止对俄罗斯的军事威胁”。
据鲁坚科介绍,亚洲许多国家并不急于与美国签署新的封闭式“志同道合者联盟”,这是不助长美国及其盟友的地缘政治和地缘经济野心。亚洲国家这样做,是考虑到相关自己的利害关系,而不是地缘政治竞争和关闭自己的生产和物流链。他说,世界不想遵循西方强加的游戏规则。
他称,亚洲国家的指导原则是人民的繁荣和福祉,而不是地缘政治上的竞争。尽管西方政治家和外交官努力说服该地区国家减少与俄罗斯的合作项目,但中东和南亚国家正在努力加入上海合作组织,这表明亚洲国家希望在无毒空间中开展国际合作。
内德·普莱斯 资料图
1月9日,美国国务院新闻发言人内德·普莱斯在记者会上表示,美国已经警告中国,若向俄罗斯提供安全援助或帮助俄罗斯规避制裁,将让中国付出代价。
普莱斯说: “我们正在密切关注中国为回应俄罗斯的任何安全援助请求而做出的决定。 ”
当被问及美国当局是否认为中国目前正在向俄提供安全援助时,普莱斯回答说:“我无法对此提供新的估计。” 他还重申,如果中国发出这笔援助,美国将对中国采取行动。
而在俄乌冲突之初,中国早已表明,不会参与到俄乌冲突中来,但美国内心是害怕中国援助俄罗斯的,所以,时不时对中国发出警告。可以说,美国将霸权政策强加于国际社会的无耻程度无人能及。
俄乌冲突出乎意料,却也事出有因,但中国始终秉持客观公正的基本原则,不拉偏架、不火上浇油,更不趁机牟利,一直在劝相关方进行和谈。
1月9日,中国新任外长秦刚与俄外长拉夫罗夫通电话,强调中方将继续以“四个应该”和“四个共同”为根本遵循,看待和处理乌克兰问题。
中国虽然不会助战俄罗斯,但与俄罗斯的经济与军事往来如火如荼,而这也让俄罗斯看到了中国的重要性。
中国是俄罗斯的最大贸易伙伴,西方对俄制裁后,中俄贸易更是加大。
而在军事上,中俄两国战机战舰不时出海联合巡航,这都体现中俄新时代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而这也说明,美国想在印太地区取得主导地位并不容易,因为有两个不可逾越的障碍——俄罗斯和中国,他们坚不可摧的相互作用——背靠背。
中俄关系的历史及展望
中俄关系现状良好。不久前,梅德韦杰夫先生当选俄罗斯总统,中方对此表示热烈祝贺。同时,我们对普京总统多年来为推进中俄关系所作出的巨大贡献表示高度赞赏。现在我们已经进入了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第二个十年。双方一致同意,要以《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为指导,继续推进双方关系。我们对中俄关系发展的前景充满信心。
我认为,中俄双方努力的重点应是:一是要进一步加强高层交流机制,保持高层会晤互访势头。加大在对方核心利益上的彼此支持。二是要进一步推进经贸合作,优化贸易结构,规范贸易秩序,努力把经贸关系提高到一个新水平。三是要扩大人文交流,办好2009年在中国举行的“俄语年”,2010年在俄罗斯举行的“汉语年”,加强相互交流。现在学中文的人很多,我希望在座的外国记者,也能抓紧学中文。我认为中文是世界上最容易学的语言之一,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有13亿多人讲中文。最后一点,双方要进一步加强在国际和地区事务中的合作,从而进一步有力地推动世界和平与发展事业。
中俄关系后冷战时期的现状与前景
当今世界正处在复杂而深刻的变动之中,旧的国际关系格局已经消失,而新的国际政治、经济格局尚未形成。在这种变动过程中,中俄这两个世界大国的相互关系是世人关心的问题之一。近现代史上中俄两国的关系充满了令人难以理解的种种曲折。苏联曾经同时支持中共和国民党这两个在国内政治战场上撕杀的对手;当毛泽东满怀革命成功的豪气拜访苏共兄弟时,他却被冷落在莫斯科郊区的客宅,而久久进不了克里姆林宫;紧接着苏共与中共的“蜜月”的,却是牵动整个国际共运的翻脸相向,最后双方甚至走上战场、动刀动枪;为了应付苏联这个昔日盟友、今日仇敌,中共反而与美国这个宿敌牵起了手;中苏关系刚刚正常化就被划上了句号,而变成了中俄、中国哈萨克、中国乌克兰等一大堆不知该如何勾画的老缘分新关系。突然,中俄这两个国家又都转入一场各自历史上最深刻的政治、经济、社会转型——一种“把鱼汤还原成鱼”的转变,而这种转型在人类历史上尚属首次,并无任何理论可以预见其结果。这样的复杂性,使得全世界的中、俄问题观察家常常不知道如何判断这两个国家两三年以后之事,而在两国的演变各自充满不确定的情况下,要分析两国关系的前景,无疑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由于中俄双方出于各自国内事务的考量,都没有在意识形态上较量的意愿,目前和今后的一个时期内,两国的战略关系都不会涉及太多的意识形态,在外交关系上双方也都会刻意淡化意识形态色彩。中俄两国的战略关系摆脱了意识形态,就主要是建筑在双方的现实利益基础之上,因而会比较理智和现实,也就是说,不管对方国家的领导人是什么人,都应当与他合作。从这个角度看,就会比较容易理解,为什么当苏共垮台、叶利钦执政的俄罗斯成为独立国家时,中共一方面对叶氏所代表的民主派势力非常敌对,另一方面又赶在第一时间承认俄罗斯的独立,并且在联合国支持俄罗斯继承苏联的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席位,随后李鹏又以总理身份邀请叶利钦访问中国。这种以现实利益为基础的国家间关系是国际关系格局中的常态,而这样的国家间关系朝什么方向演变,其决定因素包括大国间的全球性关系平衡、地缘政治的影响、经济上的往来、历史文化的渊源等
由于中俄双方出于各自国内事务的考量,都没有在意识形态上较量的意愿,目前和今后的一个时期内,两国的战略关系都不会涉及太多的意识形态,在外交关系上双方也都会刻意淡化意识形态色彩。中俄两国的战略关系摆脱了意识形态,就主要是建筑在双方的现实利益基础之上,因而会比较理智和现实,也就是说,不管对方国家的领导人是什么人,都应当与他合作。从这个角度看,就会比较容易理解,为什么当苏共垮台、叶利钦执政的俄罗斯成为独立国家时,中共一方面对叶氏所代表的民主派势力非常敌对,另一方面又赶在第一时间承认俄罗斯的独立,并且在联合国支持俄罗斯继承苏联的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席位,随后李鹏又以总理身份邀请叶利钦访问中国。这种以现实利益为基础的国家间关系是国际关系格局中的常态,而这样的国家间关系朝什么方向演变,其决定因素包括大国间的全球性关系平衡、地缘政治的影响、经济上的往来、历史文化的渊源等。
在后冷战时期,中国与西方国家经济上的往来越来越广泛,但政治上的摩擦却越来越大,总体来说,中国与西方国家的国际政治关系中似乎存在着一种渐行渐远的可能。而与此相反,俄国的民主化和市场化却大大缩短了俄国与西方国家间的距离。那么,在国际战略格局中,俄国会不会为了获得西方国家的经济支持,而把它的国际交往变成以与西方国家交往为主,这样,中国会不会处于相对的孤立中?
俄国确实有亲西方派,也有这样的主张,但俄罗斯不可能实行向西方一面倒的对外政策,这有历史的和现实政治的原因。在俄国近代史上,布尔什维克夺得政权之前,俄国一直存在着亲西方派和较具有民族主义倾向的斯拉夫派的较量。前者更偏好对欧洲开放友好,希望尽快通过欧化而迈入现代化;而后者则更强调俄国以伏尔加、乌拉尔地区为中心的俄罗斯文化传统,以及俄国作为欧亚国家,要平衡考虑它在欧洲和亚洲的发展。苏联共产党并没有摧毁这些想法,所以,尽管历经了近一百年,在俄国知识分子当中,至今仍然可以听到两种不同的声音。而斯大林统治时期,大一统的政治经济控制系统使得俄国的亚洲部分逐渐加深了与欧洲部分的联系,各民族精英被笼络到莫斯科定居、许多民族被迫整群大迁移、以及劳动力的流动,也增进了各民族间的相互了解、造成了俄国东西部文化的融合、以至人种的混血。这一切,都使得今天的俄国,特别是在知识分子当中,对亚洲、对东方有着一种较为深刻的认知,与中欧、西欧精英对亚洲的远距离观察有所不同。这样的历史背景有利于俄国坚持一种欧亚平衡的传统。
在现实政治方面,俄国已经处于政治多元化当中,虽然自由派政治家有亲西方的倾向,但其他政治势力的立场不同。俄国共产党出于意识形态上的原因,对西方国家保持相当的警惕和敌意、而对中共有天然的好感,而民族主义政党的斯拉夫主义的诉求也反映出对西欧的某种疏离和对俄罗斯亚洲部分的注意。
回顾苏联解体以来俄国的外交政策,在最初的一两年里,俄国外交的重点确实比较多地放在对西方的关系上。一方面,俄国忙于建立与美国、德国等大国的友好关系,以获得必要的经济援助;另一方面,当时面对“华沙条约集团”解体,俄国急需清理与东欧国家和“北约”国家的历史关系,解决一系列遗留问题,没有很多余力顾忌其他。近两年来,俄国对其外交政策进行了调整,内容之一是在侧重西方政策的同时,加强了东方政策的力度。叶利钦总统宣称,俄罗斯奉行“双头鹰”外交,“既要奉行西方政策,也要奉行东方政策。”从他1993年4月批准的《俄罗斯联邦外交构想的基本原则》和同年11月批准的《俄罗斯联邦军事学说基本原则》、以及近年来俄国官方的言论和行动来看,俄罗斯亚太政策的出发点是:维护俄罗斯的民族利益,体现俄罗斯的欧亚大国地位,保持东西方政策的相对平衡,服从对外经济活动多样化的方针,重视地缘政治对俄罗斯安全和独联体局势的影响。其具体做法有,发展与亚太国家的双边关系,谋求建立亚洲“睦邻地带”;加强与亚太国家的经济合作,以期实现加入亚太经济区的长远目标;加强与亚太国家的安全对话和军事交流,主张建立亚太多边安全机制。
在中俄双方关系中,目前,中俄两国都希望公正合理地解决历史遗留下来的边界问题,并在边境地区裁减武装力量,双方相互承担了不以任何方式使用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不参加任何针对对方的军事政治同盟、不同第三国缔结任何损害另一方主权和安全利益的条约或协议等义务。从理论上讲,1991年中俄双方已经解决了长期存在纠纷的远东地区边界问题;但实际上,两国仍在为争夺黑龙江和乌苏里江、以及江中岛屿的控制权争执不休。
由于俄国不太可能再试图建立全球性的对抗美国的阵营,它就不会改变自己的追求东西方均衡外交政策的目标,而选择与中国重构紧密的战略联盟的“朝东一边倒”外交战略。而中国同样需要对西方开放和与西方国家发展经济合作,朝俄国“一边倒”也不符合中国的战略利益。因此,几乎可以肯定地说,中俄关系不会恢复到五十年代中苏结盟的状况,目前双方正在发展中的国家间相互关系不具有排他性。随着俄国权力结构的变化,俄国领导层对西方的热情逐渐冷却下来,而经历了九十年代前半期的经济繁荣和政治社会稳定,中共对苏共亡党亡国的恐惧和对俄国民主派政府的疑虑已渐淡化,双方有可能通过进一步发展相互关系来维护各自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