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绅发病闹船家 ,寡妇含冤控大伯。

《儒林外史》,清代吴敬梓作,共五十六回。成书于1749年或稍前,先以抄本传世,初刻于1803年,嘉庆八年。是讽刺小说,以写实主义描绘各类人士对于“功名富贵”的不同表现,一方面真实的揭示人性被腐蚀的过程和原因,从而对当时吏治的腐败、科举的弊端礼教的虚伪等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和嘲讽。一方面热情地歌颂了少数人物以坚持自我的方式所作的对于人性的守护,从而寄寓了作者的理想。白话的运用已趋纯熟自如,人物性格的刻画也颇为深入细腻,尤其是采用高超的讽刺手法,使该书成为中国

《儒林外史》第六回概括是什么?

《儒林外史》第六回概括是如下:

第六回中,严贡生取出一方云片糕来吃,剩下几片,“阁在后鹅板上,半日也不来查点”,而当掌舵驾手“左手扶舵,右手拈来,一片片的送到嘴里了”,严贡生先是“只作不看见”,直到“船拢了马头”,他便“转身走进舱来,眼张失落的,四周看了一遭”,还明知故问地询问四斗子:“我的药往那里去了?”

此时一个装模作样的人物宛然浮现眼前。当他“得知”是掌舵的吃了,便“发怒道”:这药是“张老爷在上党做官带了来的人参,同周老爷在四川做官带了来的黄连!”“值几十两银子”,还要写帖子送到“汤老爷衙里,打他几十板子再讲”。这一段精彩的描写,无疑倾注了作者对此人物的厌恶和鄙夷。

严监生是讽刺小说反面人物。

在《儒林外史》的许多人物中,严监生是作者着重刻画的一个反面典型。作者将书中最恶劣的人同“优贡”这个名目联系起来,即是冷嘲,也是从根本处来鞭挞科举制度。

严监生这个反面典型,在乡绅地主集团里,地位并不高,而他的行为和品质,却集中了剥削阶级的一切特性,在他的那个集团里是很有代表性的。通过严贡生这个人物,可以进一步认识当时封建科举制度下的一些文人在政治、思想文化各个领域中丑恶和可笑的形象。

儒林外史第六回概括

;     儒林外史大家可能上学的时候都是有印象的,而且在语文课文里面也学了有关儒林外史的内容,儒林外史第六回概括一下。

      儒林外史是清代作家吴敬梓创作的长篇小说,这是一部现实主义的长篇讽刺小说,而且里面大量的运用了一些白话文,这部小说代表着中国古代讽刺小说,进入了高峰时期,主要描写了清代知识分子以及官绅的活动,还有日常生活,这部小说一共55回。儒林外史第六回讲的是“乡绅发病闹船家,寡妇含冤控大伯”。
      儒林外史第六回概就是乡绅发病闹船家,寡妇含冤控大伯,大概意思就是一个抠门的严监生最后断气的过程。严监生看点了两个灯油觉得非常浪费一直都伸着两个指头,后来老婆赵氏挑去一根他才断气的过程。后来立严贡生儿子承继了家产,还把氏赶到厢房去住。

儒林外史第6回概括

第六回 乡绅发病闹船家 寡妇含冤控大伯
话说严监生临死之时,伸著两个指头,总不肯断气,几个侄儿和些家人,都来讧乱著问;有说为两个人的,有说为两件事的,有说为两处田地的,纷纷不一,却只管摇头不是。赵氏分开众人,走上前道:“老爷!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心事。你是为那盏灯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茎就是了。”说罢,忙走去挑掉一茎;众人看严监生时,点一点头,把手垂下,登时就没了气。合家大小号哭起来,准备入殓,将灵柩停在第三层中堂内。次早打发几个家人、小斯,满城去报丧。族长严振先,领著合族一班人来吊孝;都留著吃酒饭,领了孝布回去。
赵氏有个兄弟赵老二在米店里做生意,侄子赵老汉在银匠店扯银炉,这时也备了个祭礼来上门。僧道挂起长□,念经追荐;赵氏领著小儿子,早晚在柩前举哀。伙计仆从,丫鬟奶娘,人人挂孝,内外一片都是白。看看闹过头七,王德、王仁,科举回来了,齐来吊孝,留著过了一日去。又过了三四日,严大老官也从省里科举了回来。几个儿子,都在这里丧堂里。大老爹卸了行李,正和太太坐著,吩咐拿水来洗脸。早见二房里一个奶妈,领著一个小斯,手里捧著端盒和一个毡包,走进来道:“二奶奶拜上大老爹,知道大老爷回家了,但热孝在身,不便过来拜见;这两套衣服和这银子,是二爷临终时说好的,送给大老爹作个纪念。就请大老爹过去。
严贡生打开看了,簇新的两套缎子衣服,整整齐齐的二百两银子,满心欢喜。随向太太封了八分银子赏封,递给奶妈,说道:“上覆二奶奶,多谢。我即刻就过来。”打发奶妈和小斯去了,将衣服和银子收好,又细问太太,知道和儿子们都得了他些别敬,这是单留与大老官的。
问毕,换了孝巾,系了一条白布腰至。走到那边去,到柩前叫声“老二!”乾号了几声,下了两拜;赵氏穿著重孝,出来拜谢,又叫儿子向伯伯磕头,哭著说道:“我们苦命,他爷半路里丢下了我们,全靠大爷替我们做主!”严贡生道:“二奶奶,人生各禀的寿数;我老二已是归天去了,你现今有这个好儿子,慢慢的带著他过活,焦虑什么?”赵氏多谢了,请在书房里摆饭,请二位舅爷来陪。
须臾,舅爷到了,作揖坐下。王德道:“今弟平日身体壮盛,怎么忽然一病,就不能起?我们至亲的,也不曾当面别一别,甚是惨然。”严贡生道:“岂但二位亲翁,就是我们弟兄一场,临危也不得见一面。但自古道:‘公而忘私,国而忘家。’我们科场是朝廷大典,你我为朝廷办事,就是不顾私亲,也还觉得于心无愧。”王德道:“大先生在省,将有大半年了?”严贡生道:“正是。因前任学台周老师举了弟的优行,又替弟考出了贡;他有个本家在这省里住,是做过应天巢县的,所以到省去会会他。不想一见如故,就留著住了几个月;又要同我结亲,再三把第二个今爱许与二小儿子了。”王仁道:“在省就住在他家的么?”严贡生道:“住在张静齐家;他也是做过县令的,是汤父母的世侄。因在汤父母衙门里同席吃酒认得。周亲家处,就是静斋先生执柯作伐。”王仁道:“可是那年同一位姓范的孝廉同来的?”严贡生道:“正是。”王仁递个眼色与乃兄道:“大哥,可记得就是惹出回子那一番事来的了?”王德冷笑了一声。
一会摆上酒来,吃著又谈。王德道:“今岁汤父母不曾入廉?”王仁道:“大哥,你不知道么?因汤父母前次入廉,都取中了些陈猫古老鼠的文章,不入时目,所以这次不曾来聘。今科十几位廉官,都是少年进士,专取有才气的文章。”严贡生道:“这倒不然,才气也须有法则;假若不照题位,乱写些热闹话,难道也算有才气不成?就如我这周老师,即是法眼。取在一等前列,都是有法则的老手。今科少不得还在这几个人内中。”严贡生说此话,因他弟兄两个,在周老师手里都考的是二等;两人听这话,心里明白,不讲考校的事了。
酒席将阑,又谈到前日这一场官事,汤父母著实动怒,多亏今弟看的破,息下来了。严贡生道:“这是亡弟不济。若是我在家,和汤父母说了;把王小二、黄梦统,这两个怒才,腿也砍折了。一个乡绅人家,由得百姓如此放肆?”王仁道:“凡事只是厚道些好。”严贡生把脸红了一阵,又彼此劝了几杯酒。
奶妈抱著哥子出来道:“奶奶叫问大老爹,二爷几时开丧?又不知今年山向可利?祖茔里可以葬得,还是要寻地?费大老爹的心,同二位舅爷商议。”严贡生道:“你向奶奶说,我在家不多时耽搁,就要同二相公到省里去周府招亲。你爷的事,托二位舅爷就是。祖茔葬不得,要另寻地,等我回来斟酌。”说罢。叫了扰,起身过去,二位也散了。
过了几日,大老爹果然带著第二个儿子往省里去了。赵氏在家掌管家务,真个是钱过北斗,米烂成仓,奴仆成群,牛马成行,享福度日。不想皇天无眼,不佑善人,那儿子出起天花来,发了一天热;医生来看,就说是个险症。药里用了犀角、黄连,几日不能灌浆;把赵氏急得到处求神许愿,都是无益。到七日上,把个白白胖胖的孩子跑掉了。赵氏此番的哭泣,不但比不得哭大娘,并且比不得哭二爷,直哭得眼泪都哭不出来。整整的哭了三日三夜。
打发孩子出去,叫家人请了两位舅爷来,商量要立大房里第五个侄子承嗣。二位舅爷踌躇道:“这件事我们做不得主。况且大先生又不在家,儿子是他的,须要他自己情愿。我们如何硬做主?”赵氏道:“哥哥!你妹夫有这几两银子的家私,如今把个正经主儿走了,这些家人小斯都没个依靠,这立嗣的事是缓不得的。知道他伯伯几时回来?隔壁第五个侄子才十二岁,立嗣过来,还怕我不会疼爱他,教导他?他伯娘听见这个话,恨不得双手送过来;就是他伯伯回来,也没得说。你做舅舅的人,怎么做不得主?”
王德道:“也罢,我们过去替他说一说罢。”王仁道:“大哥,这是那里话?宗嗣大事,我们外姓如何做得主?如今姑姑奶奶若是急的很,只好我弟兄两人合写一信;他这里叫一个家人,连夜到省里请了大先生回来商议。”王德道:“这话最好,料理大先生回来也没得说。”王仁摇著头笑道:“大哥,这话也且再看。但是不得不如此做。”赵氏听了这话,不著摸头;只得依著言语,写了一封信,遣家人来富连夜赴省接大老爹。来富来到省城,问著大老爹的下处在高底街。到了寓处门口,只见四个戴红黑帽子的,手里拿著鞭子,站在门口,吓了一跳,不敢进去。站了一会,看见跟大老爹的四斗子出来,才叫他领了进去。看见敞厅上,中间摆著一乘彩轿,彩轿傍边竖著一柄遮阳,遮阳上贴著:“即街县正堂。”四斗子进去请了大老爹出来;头戴纱帽,身穿圆满街服,脚下粉底皂靴。来富上前磕了头,递上书信。大老爹接著看了道:“我知道了。我家二相公恭喜,你且在这里伺候。”来富下来,上厨房里,看见厨子在那里办席。新人房在楼上,只见摆得红红绿绿的,来富不敢上去。直到太阳偏西,不见一个吹手来;二相公戴著新方巾、披著红、簪著花,前前后后的走著著急,问吹手怎的不来?大老爹在厅上嚷成一片声,叫四斗子快传吹打的!四斗子道:“今日是个好日子,八钱银子一班叫吹手还叫不动;老爹给了他二钱四分银子,又还扣他二分戥头,又叫张府里押著他来,他不知今日应承了几家?他这个时候怎得来?”大老爹发怒道:“放狗屁!快替我去!来迟了,连你一顿嘴巴!”四斗子咕嘟著嘴,一路絮聒了出去,说道:“从早上到此刻,一碗饭也不给人吃,偏偏有这些臭排场!”说罢去了。
直到上灯时候,连四斗子也不见回来,抬新人的轿夫和那些戴红黑帽子的又催得紧。厅上的客说道:“也不必等吹手,吉时已到,且去迎亲罢。”将掌扇掮起来,四个戴红黑帽子的开道,来富跟著轿,一直来到周家。那周家敞厅甚大,虽然点著几盏灯烛,天井里却是不亮;这里又没个吹打的,只得这四个戴红黑帽子的,一连声的,在黑天井里呼喊,喊个不停。来富看见,不好意思,叫他不要喊了。周家里面有人吩咐道:“拜上严老爷,有吹打的就发轿;没吹打的不发轿。”正吵闹著,四斗子领了两个吹手赶来,一个吹箫,一个打鼓,在厅上滴滴答答的总不成个腔调;两边听的人,笑个不住。周家闹了一回,没奈何,只得把新人轿子发来了。新人进门,不必细说。
过了几朝,叫来富和四斗子去雇了两只高要船,那船家就是高要县的人。两只大船,银十二两,立约到高要付银。一只坐的是新郎新娘,一只严贡生自坐,择了吉日,辞别亲家。借了一副“巢县正堂”的金字牌,一副“肃静回避”的白粉底,四根门轮,插在船上。又叫了一班吹手,开锣掌伞,吹打上船。船家十分畏惧,小心服侍,一路无话。
那日,将到高要县,不过二三十里路了,严贡生坐在船舱里,忽然一时头晕上来,两眼昏花,口里作恶心。吐出许多清痰来。来富同四斗子,一边一个,架著膊子,只是要跌。严贡生口里叫道:“不好!不好”。叫四斗子快去烧起一壶开水来。四斗子把他放了睡下,一声接一声的哼;四斗子慌忙和船家烧了开水,拿进舱来。
严贡生将钥匙开了箱子,取出一方云片糕来,约有十多片,一片一片剥著,吃了几片,将肚子揉著,放了两个大屁,立刻好了。剩下几片云片糕,搁在后鹅口板上,半日也不来查点;那掌舵驾长害馋痨,左手把著舵,右手拈来,一片片的送进嘴里来,严贡生只装不看见。
少刻船靠了码头,严贡生叫来富快快的叫两乘轿子来,将二相公同新娘先送到家里去;又叫些码头人工把箱笼都搬了上岸,把自己的行李,也搬上了岸。船家水手,都来讨喜钱。严贡生转身走进舱来,眼张失落的,四面看了一遭;问四斗子道:“我的药往那里去了?”四斗子道:“何曾有甚药?”严贡生道:“方才我吃的不是药?分明放在船板上的。”那掌舵的道:“想是刚才船板上几片云片糕,那是老爷剩下不要的,小的大胆就吃了。”严贡生道:“吃了?好贱的云片糕?你晓得我这里头是些甚么东西?”掌舵的道:“云片糕不过是些瓜仁、核桃、洋糖、面粉做成的了,有甚么东西?”
严贡生发怒道:“放你的狗屁!我因素日有个晕病,费了几百两银子合了这一料药;是省里张老爷在上党做官带了来的人参,周老爷在四川做官带了来的黄连。你这奴才!猪八戒吃人参果,全不知滋味,说的好容易!是云片糕!方才这几片,不要说值几十两银子?‘半夜里不见了轮头子,攮到贼肚里!’只是我将来再发了晕病,却拿什么药来医?你这奴才,害我不浅!”叫四斗子开拜匣,写帖子。“送这奴才到汤老爷衙里去,先打他几十板子再讲!”
掌舵的吓了,陪著笑脸道:“小的刚才吃的甜甜的,不知道是药,还以为是云片糕!”严贡生道:“还说是云片糕!再说云片糕,先打你几个嘴巴!”说著,已把帖子写了,递给四斗子,四斗子慌忙走上岸去;那些搬行李的人帮船家拦著。两只船上船家都慌了,一齐道:“严老爷,而今是他不是,不该错吃了严老爷的药;但他是个穷人,就是连船都卖了,也不能赔老爷这几十两银子。若是送到县里,他那里耽得住?如今只是求严老爷开开恩,高怡贵手,恕过他罢!”严贡生越发恼得暴躁如雷。
搬行李的脚夫走过几个到船上来道:“这事原是你船上人不是。方才若不是如著紧的问严老爷要酒钱喜钱,严老爷已经上轿去了。都是你们拦住,那严老爷才查到这个药。如今自知理亏,还不过来向严老爷跟前磕头讨饶?难道你们不赔严老爷的药,严老爷还有些贴与你们不成?”众人一齐逼著掌舵的磕了几个头,严贡生转弯道:“既然你众人说情,我又喜事重重;且放著这奴才,再和他慢慢算帐,不怕他飞上天去!”骂毕,扬长上了轿。行李和小斯跟著,一哄去了。船家眼睁睁看著他走了。
严贡生回家,忙领了儿子,和媳妇拜家堂又忙著请奶奶来一同拜受。他太太正在房里抬东抬西,闹的乱哄哄的,严贡生走来道:“你忙甚么?”他太太道:“你难道不知道家里房子太窄?总共只得这一间上房;媳妇新新的,又是大家子姑娘,你不让给她住?”严贡生道:“呸!我早已打算定了,要你瞎忙!二房里高房大厦的,不好住?”太太道:“他有房子,凭什么给你的儿子住?”严贡生道:“他二房无子,不要立嗣的?”太太道:“这不成,他要过继我们第五个哩!”严贡生道:“这都由他么?他算是个甚么东西?我替二房立嗣,与他甚么相干?”他太太听了这话,正摸不著头脑。只见赵氏遣人来说:“二奶奶听见大老爷回来,叫请大老爷说话,我们二位舅老爷也在那边。”严贡生便走过来,见了王德、王仁,之乎也者了一顿;便叫过几个管事的人来吩咐:“将正宅打扫出来,明日二相公同二娘来住。”赵氏听得,还以为他把第二个儿子来过继,便请舅爷说道:“哥哥,大爷方才怎样说?媳妇过来,自然在后一层;我照常住在前面,才好早晚照顾,怎倒叫我搬到那里去?媳妇住著正屋,婆婆倒住著厢房,天地世间,也没有这个道理!”王仁道:“你且不要慌,随他说著,自然有个商议。”说罢,走出去了。彼此说了两句话,又吃了一□茶。王家小斯走来说:“同学的朋友等著作文会。”二位辞别去了。
严贡生送了回来,拉一把椅子坐下;将十几个管事的家人都叫了来,吩咐道:“我家二相公,明日过来承继了,是你们的新主人,须要小心伺候。赵新娘是没有儿女的,二相公只认得他是父妾,他也没有权利占著正屋的;吩咐你们媳妇子把群屋打扫两间,替他把东西搬过去,腾出正屋来,好让二相公歇宿。彼此也要避个嫌疑,二相公称呼他新娘,他叫二相公二娘是二爷二奶奶。再过几日,二娘来了,是赵新娘先过来拜见,然后二相公过去作揖。我们乡绅人家,这些大礼,都是马虎不得的!你们各人管的田房利息账目,都连夜攒送清完,先送给我逐一细看过,好交给二相公查点;比不得二老爷在日,小老婆当家,凭著你们这些奴才朦胧作弊!此后若有一点欺隐,我把你们这些奴才,三十板一个,还要送到赵老爷衙门里,追工本饭米哩!”众人应诺下去,大老爷过那边去了。
这些家人媳妇,领了大老爹的言语,来催赵氏搬房,被赵氏一顿臭骂,又不敢马上就搬。平日嫌赵氏装尊,作威作福的人,这时偏要领了一班人来房里说:“大老爹吩咐的话,我们怎敢违拗?他到底是个正经主子,他若认真动了气,我们怎样了得?”赵氏号天大哭,哭了又骂,骂了又哭,足足闹了一夜。
次日,一乘轿子,抬到县衙门口,正值汤知县坐早堂,就喊了冤。知县叫递进词来,随即批出‘仰族亲处覆。’赵氏备了几席酒,请来家里。族长严振先,乃城中十二都的乡约,平日最怕的是严大老官;今虽坐在这里,只说道:“我虽是族长,但这事以亲房为主;老爷批处,我也只好拿这话回老爷。”那两位舅爷王德、王仁,坐著就像泥塑木雕的一般,总不置一个可否;那开米店的赵老二、扯银炉的赵老汉,本来见不得场面,才要开口说话,被严贡生睁眼睛瞪了一眼,又不敢言语了。两个人自心里也裁划道:“姑奶奶平日只敬重的王家哥儿两个,把我们不理不睬,我们没理由,今日为他得罪严老大,‘老虎楼上扑苍蝇’怎的?落得做好好先生。”把个赵氏在屏风后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一般。见众人都不说话,自己隔著屏风请教大爷,数说这些从前已往的话。数了又哭,哭了又数;捶胸趺脚,号做一片。严贡生听著,不耐烦道:“像这泼妇,真是小家子出身!我们乡绅人家,那有这样规矩?不要犯恼了我的性子,揪著头发,臭打一顿,立刻叫媒人来领出发嫁!”赵氏越发哭喊起来,喊得半天云里都听见,要奔出来揪他、撕他;是几个家人媳妇劝住了。众人见不是事,也把严贡生扯了回去。当下各自散了。
次日商议写覆呈,王德、王仁说:“身在黉宫,片纸不入公门。”不肯列名。严振先只得混帐覆了几句话,说:“赵氏本是妾,扶正也是有据的。严贡生说与律例不合,不肯叫儿子认做母亲,也是事实。听候大老爷天断。”那汤知县也是妾生的儿子,见了覆呈道:“律设大法,理顺人情,这贡生也忒多事了!”就批了个极长的批话,说:“赵氏既扶过正,不应只管说是妾;如严贡生不愿将儿子承继,由赵氏自行拣择,立贤立爱可也。”严贡生看了这批,那头上的火直冒了有十几丈;随即写呈到府里去告。府尊也是有妾的,看著觉得多事,令高要县查案。知县查上案去,批了个“知详缴”。严贡生更急了,到省赴按察司一状;司批‘细故赴府县控理。’严贡生没法了,回不得头。想道:“周学道是亲家一族,赶到京里求了周学道在部里告下状来,务必要正名分。”只因这一去,有分教:‘多年名宿,今番又掇高科;英俊少年,一举便登上第。’
不知严贡生告状得准否,且听下回分解。

儒林外史1-6回每回概括是什么?

第一回说楔子敷陈大义 借名流隐括全文
1.王冕家境贫寒,善画荷花。京官危素想见他,因不愿结交官绅,又恐受害,遂远走山东。后山东洪灾,于是回乡。奉养母亲送了终,正值元末明军起义,朱元璋取了天下,为避免入仕,归隐会稽山。
第二回王孝廉村学识同科 周蒙师暮年登上第
2.薛家集上的乡绅商讨春节期间举办龙灯会的事情。期间提到要给孩子们请一个教书先生。夏总甲推荐60余岁的周进。宴请周进时请梅玖作陪,只是中了秀才的梅玖席间作弄周进,并说梦见好兆头才中的秀才。王举人避雨路过村塾,同样轻视周进,也讲了梦见与周进的学生荀玫共同中了举人,故弄玄虚。周进很受刺激。村人因此嘲笑称呼荀玫为“荀进士”,以为是周进所为,而辞退了周进。后周进随姐夫去省城做生意,路过贡院,受刺激过度,撞上墙去。本篇体现了文人相轻(学位高的看不起学位低的)、文人们故弄玄虚的现象。
第三回周学道校士拔真才 胡屠户行凶闹捷报
3.周进的姐夫等人可怜周进,凑钱替他捐了个监生,得以直接考举人,考中,后来又考中进士,任广东学道。遇范进考秀才,因可怜他而录取。后又考中举人。张乡绅来结交,赠与银子及房子。本篇体现了文人们皓首穷经追求仕途及趋炎附势的变态心理。
第四回荐亡斋和尚契官司 打秋风乡绅遭横事
4.范进的母亲忽然得到阔绰的房子及家饰,兴奋过度而亡。范进服丧三年后,张静斋与他一起去拜访高要县汤知县,因朝廷下令禁止屠耕牛,不得食用牛肉。恰逢回民来送牛肉希望知县不要严格执行禁食牛肉的规定,张静斋把这看做“严格执法,以求升迁”的机会,使得知县打死了送牛肉的人,引来了回民的围攻。本篇体现了官绅张静斋夺人田地、打秋风、通过陷害别人达到自己升官目的的阴险心计。
第五回王秀才议立偏房 严监生疾终正寝
5.唐知县处理完回民的案子,有俩人来告严贡生,一个告严贡生抢夺别人的猪,一个是严贡生强要别人的利钱,知县下令拿人。严贡生畏罪而逃。他哥哥严监生替他料理官司,自己出钱赔偿的赔偿,打点的打点。后来,严监生的妻子王氏重病,妾巧语被扶为正房。在举行婚庆的当天,王氏病亡。后来,严监生也病故。文章体现出了严贡生的霸道、赵氏的心计和严监生的吝啬。
第六回乡绅发病闹船家 寡妇含冤控大伯
6.严监生病故。赵氏同哥哥王德王仁商议如何发送,严监生的大哥严贡生科举回来,却不顾弟弟的死,不仅不安排丧事,反倒为了儿子的亲事去了省城。赵氏的儿子后来又病亡,王德给严贡生写信让其回来,商议立嗣的事。此时严贡生在省城接亲。因给吹打手的银子太少,吹打手不愿来,新娘因此不发轿。最后来了两个人才勉强把新娘接回来。回来的路上,严贡生又假装发病,故意留下云片糕给船家吃,反污船家吃了救人的药,最后赖了船钱。回到家后,声称赵氏为妾,让儿子及新娘搬到死去的大哥家的正方住,要霸占房子。赵氏告状,族长不敢管,知县判决遵从赵氏的意见。严贡生不服,告到省里,后又告到部里。体现出严贡生的吝啬、霸道、无赖行径。

儒林外史每回的内容概要

《儒林外史》每回简短概括:

1、王冕家境贫寒,善画荷花。京官危素想见他,他不愿结交官绅,只能远走山东。山东发生洪灾之后,只能回乡。奉养母亲送了终,正值元未明军起义,朱元璋取了天下,为避免入仕,归隐会稽山。

2、薛家集上的乡绅想要给孩子们请个教书先生,夏总甲推荐60余岁的周进。宴请周进时清梅玖作陪,只是中了秀才的梅玖席间作弄周进,并说梦见好兆头才中的秀才。

3、王举人避雨路过村垫,同样轻视周进,也讲了梦见与周进的学生荀政共同中了举人,故弄玄虚。周进很受刺数。村人因此嘲笑称呼荀玖为“荀进士”,以为是周进所为,而辞退了周进。

4、周进的姐夫等人可怜周进,凑钱替他捐了个监生,得以直接考举人,范进考中进士之后,任广东学道。遇范进考秀才,因可怜他而录取。后又考中举人。张乡绅来结交,赠与银子及房子。本篇体现了文人们皓首穷经追求仕途及趋炎附势的变态心理。

5、范进的母亲忽然得到阔绰的房子及家市,兴奋过度而亡。范进服丧三年后,张静斋与他一起去拜访高要 县汤知县,因朝廷下令禁止屠耕牛,不得食用牛肉。

6、唐知县处理完回民的案子,有俩人来告严责生,一个告严贡生抢夺别人的猪,-个是严责生强要别人的利钱,知县下令拿人。严贡生畏罪而逃。

7、他哥哥严监生替他料理官司,自己出钱赔偿的赔偿。二中伙斗的妻子王氏重病身亡, 妾巧语被扶为正房。

8、严监生病故。赵氏同哥哥王德王仁商议如何发送,严监生的大哥严贡生科举回来,却不顾弟弟的死,不仅不安排丧事,反倒为了儿子的亲事去了省城。赵氏的儿子后来又病亡,王德给严贡生写信让其回来,商议立嗣的事。此时严贡生在省城接亲。

9、范进去拜见恩师周进。因范进要去山东任学道,周进叮嘱范进到山东后关注荀玖使其进学。其时荀玫已同王惠共同考中。两人遇到了算命先生陈礼,并为王惠的前途算了一卦。

10、荀现的母亲病故,荀政及王惠想等殿试后在回家奔丧,因此想急瞒亡情,不成,只得回家。王惠同茏政共同办完丧事后,王惠独自返回省城。

11、王惠回省城后,上任南昌知府。到南昌后,故意不肯接印,直到蓬太守送了银子才正式就职。后来宁王反叛,攻下南昌,王惠降顺。后宁王兵败,王惠逃。

12、娄公子两人回省城的路上,看到了为其家族看坟的仆人邹吉甫的儿子邹三,自言在附近住。娄氏公子于是进家看望。席中得知杨执中因替人管账有亏空,被下了监狱。娄氏公子决定救了杨执中,但是杨执中因不知道是谁救了他,径自就回到了家中。

儒林外史每一回故事概括

儒林外史故事概括:

第一回:说楔子敷陈大义借名流隐括全文

第二回:王孝廉村学识同科周蒙师暮年登上第

第三回:周学道校士拔真才胡屠户行凶闹捷报

第四回:荐亡斋和尚吃官司打秋风乡绅遭横事

第五回:王秀才议立偏房严监生疾终正寝

第六回:乡绅发病闹船家寡妇含冤控大伯

第七回:范学道视学报师恩王员外立朝敦友谊

第八回:王观察穷途逢世好娄公子故里遇贫交

第九回:娄公子捐金赎朋友刘守备冒姓打船家

第十回:鲁翰林怜才择婿蘧公孙富室招亲

第十一回:鲁小姐制义难新郎杨司训相府荐贤士

第十二回:名士大宴莺豆湖侠客虚设人头会

第十三回:蘧先夫求贤问业马纯上仗义疏财

第十四回:蘧公孙书坊送良友马秀才山洞遇神仙

第十五回:葬神仙马秀才送丧思父母匡童生尽孝

第十六回:大柳庄孝子事亲乐清县贤宰爱士

第十七回:匡秀才重游旧地赵医生高踞诗坛

第十八回:约诗会名士携匡二访朋友书店会潘三

第十九回:匡超人幸得良朋潘自业横遭祸事

第二十回:匡趁人高兴长安道牛布衣客死芜湖关

第二十一回:冒姓字小子求名念亲戚老夫卧病

第二十二回:认祖孙玉圃联宗爱交游雪斋留客

第二十三回:发阴私诗人被打叹老景寡妇寻夫

第二十四回:牛浦郎牵连多讼事鲍文卿整理旧生涯

第二十五回:鲍文卿南京遇旧倪廷玺安庆招亲

第二十六回:向观察升宫哭友鲍廷玺丧父娶妻

第二十七回:王太太夫妻反目倪廷珠兄弟相逢

第二十八回:季苇萧扬州入赘萧金铉白下选书

第二十九回:诸葛佑僧寮遇友杜慎卿江郡纳姬

第三十回:爱少俊访友神乐观逞风流高会莫愁湖

第三十一回:天长县同访豪杰赐书楼大醉高朋

第三十二回:杜少卿平居豪举娄焕文临去遗言

第三十三回:杜少卿夫妇游山迟横山朋友议礼

第三十四回:议礼乐名流访友备弓旌天子招贤

第三十五回:圣天子求贤问道庄征君辞爵还家

第三十六回:常熟县真儒降生泰伯祠名贤主祭

第三十七回:祭先圣南京修礼送孝子西蜀寻亲

第三十八回:郭孝子深山遇虎甘露僧狭路逢仇

第三十九回:萧云仙救难明月岭平少保奏凯青枫城

第四十回:萧云仙广武山赏雪沈琼枝利涉桥卖文

第四十一回:庄濯江话旧秦淮河沈琼枝押解江都县

第四十二回:公子妓院说科场家人苗疆报信息

第四十三回:野羊塘将军大战歌舞地酋长劫营

第四十四回:汤总镇成功归故乡余明经把酒问葬事

第四十五回:敦友谊代兄受过讲堪舆回家葬亲

第四十六回:三山门贤人饯别五河县势利熏心

第四十七回:虞秀才重修元武阁方盐商大闹节孝祠

第四十八回:徽州府烈妇殉夫泰伯祠遗贤感旧

第四十九回:翰林高谈龙虎榜中书冒占凤凰池

第五十回:假官员当街出丑真义气代友求名

第五十一回:少妇骗人折风月壮士高兴试官刑

第五十二回:比武艺公子伤身毁厅堂英雄讨债

第五十三回:国公府雪夜留宾来宾楼灯花惊梦

第五十四回:病佳人青楼算命呆名士妓馆献诗

第五十五回:添四客述往思来弹一曲高山流水

第五十六回:神宗帝下诏旌贤刘尚书奉旨承祭

扩展资料:

《儒林外史》小说形象地刻画了在科举制度下,知识阶层精神道德和文化教育腐朽糜烂的现状。它透过人生百态揭示了士人功名利禄的观念、官僚制度、人伦关系和整个社会风气。

作者从揭露科举制度以及在这个制度奴役下的士人丑恶的灵魂入手,进而讽刺了封建官吏的昏聩无能、地主豪绅的贪吝刻薄、附庸风雅的名士的虚伪卑劣,以及整个封建礼教制度的腐朽和人民灵魂的扭曲。吴敬梓的讽刺显然给了封建社会有力的一击,宣泄了大多数心有同感的读书人对人性卑劣、社会黑暗的控诉。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儒林外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