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但如此才能“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如果要说,就是将这两点相结合。逍遥,是破除观念和思维束缚后,自然升起的境界,是自然升起,而不是求得。所以不离于观念和思维,也不是另外的存在。抵达逍遥的路,便是出离观念和思维而不是破除。这两者的差别,是逍遥而不是摒弃,只是让它们各得其所,自生自灭。办法便是先看到,再明了,后出来。就如同不逍遥时,观念是挡住视线的一棵树,站在高处看则是广袤原野的一个组成部分。站在低处,则无不是障碍;站在高处,则无不是风景。这就叫出离。这便是逍遥。
如何理解《逍遥游》之“逍遥”
庄子(约前369-约前286),名周,战国时期宋国蒙城(一说为安徽的蒙城,另一说为河南商丘)人,生平事迹已不详,他大致与梁惠王、齐宣王同时,与孟轲同时而稍后。曾为蒙城漆园吏。生活贫穷困顿,但视荣华富贵、权势名利为粪土,力图在乱世保持独立的人格,追求逍遥无待的绝对精神自由。楚威王闻其贤,以千金请为相,但他不愿受官场的玷污和羁绊,并表示终身不仕,以快吾志。
《庄子》的思想源于老子,老、庄为道家学派的创始人。其思想是中国传统思想中最奇诡、最深邃、最有诱惑力的。《庄子》包括《内篇》、《外篇》、《杂篇》,《逍遥游》为《庄子》《内篇》之冠冕,其文雄放、奇幻,它是我们了解庄子的思想、感知《庄子》文学特性的一把钥匙,因而历来治庄者都十分重视对它的研究。
《逍遥游》反映了庄子多方面的思想,尤其突出显示了庄子的人生哲学。然而,由于《逍遥游》的思想深藏含蓄,文章又虚实相杂、庄谐并用,因此,对其旨意的解释分歧很大。郭象是魏晋玄学的著名人物,他的《庄子注》以相对主义思想解庄,在当时是普遍被人接受的。作为解庄的大家,郭象对《逍遥游》的理解是怎样的呢?他认为:夫小大虽殊,而放于自得之物,则物任其性,事称其能;各当其分,逍遥一也,岂容胜负于其间哉?郭象的小大虽殊,逍遥一也这种齐大小的思想作为《逍遥游》的题解,却不能不使人们提出这样的问题:《逍遥游》中高飞远举的大鹏与腾跃蓬间的鷃雀它们究竟是齐大小还是辨大小?《逍遥游》中有这样一段文字:
庄子在讲这个寓言时,特别指出:此小大之辩。这里的辩字显然是辨字之借。小大之辩、辩乎荣辱之境,其辩皆为辨之借。辨,也就是别的意思。小大之辩、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的意思相若。而郭象却注曰:今言‘小大之辩’,各有自然之素,既非跂慕之所及,亦各安其天性。这显然是一种曲解。
其实,庄子的逍遥是指没有任何凭借、没有半点约束和羁绊的绝对自由。即有待与无待的区别。所谓有待,就是有所依赖、有所凭借,是指人的某种愿望、要求的实现要受到一定主、客观条件的限制;所谓无待,即无所依赖、无所凭借,是指人的思想、行为不受任何条件的限制。庄子认为,有待是造成人生不能自由的根本原因,摆脱有待,达到无待,才能实现自由,即获得逍遥游,逍遥游也就是无待的自由境界。怎样才能摆脱有待,达到无待呢?只有将功、名、己三者完全抛弃,方能虚无寂寞,精神上冲出渺小的个体,短暂的生命融入无穷的宇宙万物之中,翱翔于无何有之乡,游乎四海之外,而独与天地精神往来。不是外在的客观条件或必然性束缚了人的自由,而是人们自己的主观认识、自己的思想束缚了自己,不知道以道观物、道通为一的道理;如果能从主观上齐同万物,忘却外在的一切差别,也就无所不适、无所对待了。
《逍遥游》就是在讨论在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生活中,有没有一种独立的、无需任何凭借的,不受条件限制的逍遥。他用生动形象的比喻论证了一切大众的逍遥,不管是高飞至九万里的鲲鹏,还是腾跃于蓬蒿间的鷃雀都是有所凭借的,因此都没能达到庄子所要求的至高境界。大至摩天而飞的鹏鸟的逍遥是有所凭借的,小至空中的游尘的逍遥是有凭借的,甚至人类社会生活和人的活动的逍遥也是有所凭借的,逍遥的境界越高,则其所依凭者也就越大;所依凭者越大,则相对逍遥之境界也越高。
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这段文字正说明了逍遥的境界与依凭的正比关系。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逍遥游》中出现的寓言形象都是那种大众逍遥,也就是一种有所凭借的逍遥,这是一种有待的逍遥,一种相对的逍遥,是一种不自由的状态,这些逍遥都不是庄子追求的理想状态。从整个《庄子》哲学体系来看,庄子希望复归自然,提倡超脱于现实,追求不滞于物,追求无条件的精神自由,这就是无所凭借的、真真正正的逍遥。也就是庄子所概括的: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这正是一种无待的精神幻想,成玄英在疏解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时说:至言其体,神言其用,圣言其名。故就体语至,就用语神,就名语圣,其实一也。(《庄子注疏?逍遥游》)这种精神境界就是追求绝对的自由,一种无待、无累、无患的逍遥。庄子曾把这种幻想化为具体的艺术形象:藐姑射之山那种不食五谷,吸风饮露,霓衣云马,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热的神人等,这些都是取得了无待自由的人。这种无待的自由,在现实世界中是没有的,是完全脱离实际的、违反人情物理的唯心主义的呓语。但庄子却凭借想象力把他们创造出来。这篇文章挥洒自如,想象丰富,不失为我国散文史上的名作。
谈谈《庄子·逍遥游》篇“逍遥”的真实含义是什么?
《庄子·逍遥游》中庄子提出:“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变,以游无穷”。也就是说,心灵顺应天地大道,跳出万物束缚,无物、无我、无功、无名,与天地精神相往来,自在逍遥。“乘物以游心,独与天地精神往来”是庄子“逍遥”的真实含义,也是庄子思想的核心。
怎样理解逍遥游的逍遥
什么样的人生境界才是高呢?用庄子的话说,怎样才算逍遥呢? 庄子说,道德修养高的“至人”能够达到忘我的境界,精神世界完全超脱物外的“神人”,心目中没有功名和事业,思想修养臻于完美的“圣人”从不去追求名誉和地位。 在庄子眼里,只有这样的“至人”、“神人”、“圣人”,或者庄子以后提到的“真人”,才是达到了逍遥境界的人。从庄子的描述,我们可以发现,庄子所说的逍遥既不是形态上含义,你飞来飞去不是逍遥,也不是世俗意义上的含义,你获得的名和利,拥有了财富和权力,可以为所欲为的意思,更不是你什么也不做、无所事事的意思。 排除以上几种可能,我们可以说庄子的逍遥,首先是种内心的状态,这是庄子逍遥游的第一层含义。 庄子认为境界高低的标准是内在的、内心的,而不是外在的、物质的。庄子说,全世界的人都称赞你,你也不会变得更加上进;全世界的人都诋毁你,你也不会灰心沮丧。这样的人才算是高人,他自己内心有一杆称,外在的荣辱毁誉,从来都不当一回事。 庄子举了个尧让天下的例:尧准备把天下让给许由,对许由说:“太阳还有月亮都已升出来了,然而小小的火把还在不停燃烧;它要跟太阳和月亮的光芒一叫高下,不是很困难吗?季雨及时落下了,然而还在连续地浇水灌地;这么费劲的人工灌溉对于整个大地的滋润,不是毫无用处吗?先生倘若可以居于帝王的位置天下必定会取得大治,然而我还空居这个位置;我越来越觉得自己能力有限,请准许我把天下托付给你。” 尧觉得天下要由更贤德的人来治理。但许由不愿意,他答道:“你管理天下,天下已经取得了大治,而我却还要去替换你,我是为了名利吗?‘名’是‘实’所派生出来的不怎么重要的东西,我将去获取这不怎么重要的东西吗?意思是,你让天下给我,让出来的是虚名而已,我怎么能接受呢? 世人拿名利来衡量自己价值的标准。庄子认为这是世俗的观念,不足道也,关键在于你实际上如何,你内在的价值如何。 日本有一位白隐禅师,道行非常高深,颇有名气,门徒也有许多。白隐居住的禅寺旁边有户人家的姑娘怀孕了,姑娘的妈妈义愤填膺,非要她说出“肇事者”不可。由于姑娘时常去寺院玩,被逼无奈,只好说:“是白隐的。” 姑娘的妈妈来到禅寺找到白隐,哭闹了一番,白隐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后,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只是淡淡地对姑娘和她妈妈说:“是这个样子的吗?” 小孩生下后,姑娘的妈妈又当着寺院全部僧人的面交给白隐,让他喂养,白隐将小孩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抱到自己房间,嘱咐人好好照顾。 就这样过了许多年,姑娘最终无法经受良心的折磨,向外界说明了真实的情况,并带着家人到白隐的面前赎罪,白隐面色坦然,仍是淡淡地说了句:“哦,是这个样子的吗?”然后把孩子还给那位姑娘。 一切都是那么平和,宛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受侮辱、受委屈,一点也不辩论,这种修行,实在不容易。我们被人冤枉,受到委屈,没有关系,总有人会理解的;大家都不理解,没关系,时间会为你洗清一切;时间都无法洗涮你的冤屈,没有关系,老天爷不会冤枉你。 别人在意的屈辱,庄子不放在眼里,同样别人在意的荣耀,庄子也不太在乎
庄子逍遥游的真正内涵是什么
内涵:
庄子的逍遥游是指“无所待而游无穷”,对世俗之物无所依赖,与自然化而为一,不受任何束缚自由地游于世间。“逍遥”在庄子这里是指,人超越了世俗观念及其价值的限制而达到的最大的精神自由。“游”并不是指形体之游,更重要的是指精神之游,形体上的束缚被消解后,自然就可以悠游于世。理解真正的逍遥游,需要理解逍遥游所描述的是一个经过深刻批判而进入与道合一”的高境界的动态过程。
现实意义:
庄子逍遥人生观对世俗工具价值进行了批判,强调从宇宙的高度来把握人的存在,使人的精神从现实中升华,并且破除自我中心,从固步自封、自我局限的狭隘心境中透脱出来,以免在平庸忙碌之中迷失和异化了自我。这对扩展人们的思想视野,开阔人们的心灵空间,使人们的思想认识和精神内涵达到新的境界,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