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当我拿着美研美容的文凭从Marinello美容学校毕业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拿着这张文凭可以做什么的幻想。毕业后第一个礼拜,我将履历投递到所有主流时尚企业-你知道吗,那是我梦想中的工作,在模特儿和名流拍摄封面照前为他们上妆,然后在一天辛苦的工作之后…来个鸡尾酒派对!有梦最美,不是吗?
但,两个月过后,我还是没有收到任何面试通知,于是我降低标准,开始寻找一些比较没那么理想的工作,像是在Neiman Marcus 、Saks Fifth,甚至是Macy百货美容室的工作,我都会接受!终于,在三个礼拜的时间、七个失败的面试过后,现实狠狠地冲击了我-美研美容是张没有价值的文凭。
为了付帐单,我在表演服装店兼差,整天帮那些想要看起来像僵尸的小孩们化妆。我在第三天不干了,在一个患有过动症的小孩从我的脖子咬下去之后-因为他相信他自己真的变成一个吸血鬼了!在那之后不久,我的就学贷款就用尽了,我被信用卡帐单、电话帐单、房租追着跑…我的生活简直一团混乱。
如果我不想要搬回Fresno跟我母亲及继父住,我必须不要对我的职业那么挑剔,这就是为什么我最后在这里-Jerrerson礼仪社工作,成为一个大体化妆师。我为死人做造型。据我所知,大多数的殡葬业者都受过美容训练,而大多数的礼仪社都不会雇用全职化妆师。但,这里是好
莱坞,人们都想要自己看起来是好看的,就算他们已经死了也是。
我永远忘不了我第一次上工。她的脸颊是僵硬的,嘴唇跟栗子壳一样黑,她的眼袋又深又凹陷。当我在她脸上涂抹化妆品的时候,我无意间将我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胸膛上,而那时没有人警告我这样做会造成“purge“(肠子中的排泄物或气体会因为挤压而排到空气中或是变成液体,从嘴巴、鼻子,或其他身体的开口中流出,在新鲜的尸体或是已经经过防腐处理的尸体上都会出现)。
我压得有点太大力,红棕色的排泄物液体开始从她的眼睛、嘴巴和鼻子流出来,那真的是一幕非常吓人的景象,如果当时礼仪社的社长没有在旁边监督我工作,我一定会崩溃大哭。回头看我在表演服装店的兼差其实和这份工作没什么不同,只是那时我要把活人化得像死人,在这里做的是相反的事情,有什么好怕的?他们看起来如此的温和、平静,几乎就跟时装模特儿一起工作一样。我的底线是:宁愿跟死人一起工作也不要面对过动儿童。
在我作为大体化妆师的第五天结束时,我看过的尸体数量已经多于大多数人在一生中会看到的,总有一天我会变得麻木,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至少我是这么想的。但直到第六天,在礼仪社工作真正吓人的那一面才真正浮现。
跟往常一样,Howard将轮床推进准
备室-我工作的地方,(他负责尸体防腐,也是副社长)这个客户是个二十出头岁的年轻女孩,在几天前死于吸毒过量。她的家人提供她的高中毕业照,在那张照片中,她穿着一袭宝蓝色长裙、戴着一顶镶着施华洛世奇水晶的皇冠。
“哇…她发生了什么事?“我谈论到,当Howard正要离开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了,是吸毒过量───““不,我的意思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看这张照片,看起来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啊!“从拍了这张毕业照之后,这女孩一定胖了至少30磅-其中15磅可归功于她那对巨大乳房的隆胸手术。“对死者说话别这么不尊重,他们听着呢!“Howard对我眨眨眼然后将身后的门关上。
剩下我单独一人在准备室里,我将注意力转移到客户身上,当我闻到从她的尸体散发出的气味之后马上捏住了鼻子,她在发臭。婴儿爽身粉和防腐剂混合在一起变成一种非常令人不舒服的气味-但不是那种气味。空气中有另一种味道徘徊不去,虽然跟防腐剂的味道比起来相对温和,但却更令人恶心。
忍受着呕吐的冲动,我将她的头发做了跟高中毕业照中类似的造型,当我梳理着她的头发时,她褪色的金色发丝垂落到地上,粗糙又打结的发丝。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会要我温柔一点。当我对她跟高中毕业照中相似的样子满意了,我将皇冠放上她的
头顶,转而处理她的脸。
在尸体和照片之间来回看了几遍之后,我第一次发现她的脸部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的眼镜向右下垂,而且嘴巴固定在一个半张的状态,…她想告诉我什么吗?尽管尽了我最大的努力,我没办法让她看起来像是照片中的那个女孩,我是个化妆师,不是魔术师,而且已经很晚了,所以不管我本来应该做到什么程度,我都不会有加班费。
在清理一翻过后,我收拾好我的东西然后离开大楼,最近的巴士站在五个街区外,我没有时间能浪费了。当我看到Howard从二楼办公室的窗户看着我时,我向他挥手道别,他也挥了挥手,我几乎确定他对我有意思了。直到剩下三站就到家时我才发现我把钱包留在准备室的水槽里了,还有我家里的钥匙和钱包里的所有东西,甚至连我的手机都在那里,干他妈的我的人生。
一个小时过后,我站在礼仪社外面,前门没有关,但接待人员已经回家了。我向四周看了看想确定是不是有人还在工作,但当我发现没有人在的时候,我直接走向准备室。?嘎嘎?门是关着的。这个房间在这个时候关起来是正常的,所以我没有多想。我必须用前面桌上的电话打给Howard,因为当社长不在的时候,他是唯一有钥匙的人。但当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我听到某种奇怪的声音-从准备室里传出来的奇怪声音。
?咿咿…
咿咿咿…咿……..咿咿咿?
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因为那是准备室里的轮床所发出的声音。
?咿咿…. 咿咿咿…咿……..咿咿咿?
我靠着墙壁压低身体从钥匙孔看进去,我看见一个男人脱下他的裤子正在性侵我早些时候化过妆的那个女孩。正当我要放声尖叫的时候,某人从后面抓住然后捂住我的嘴,我被从门前跩走然后被拉上楼到社长办公室,在那里,那个抓住我的人将我丢到一张沙发上。我回头看见一个高大吓人的西班牙或葡萄牙裔男人他的穿着像夜店的保镳,而站在他旁边的是Howard。我终于懂了这一切是怎么个回事。
“Howard!你怎么能这样做?!!!!!““嘘!!!!“他用一只手指按住嘴唇。当他坐近我的时候我将自己埋进沙发的角落。“好啦,我知道你是新来的,但相信我,这种事情在好莱坞任何一间礼仪社都是很常见的,这没什么的。 ““没什么?!!你在帮尸体拉皮条欸!!!“
那个高大男人突然锁上他身后的门然后脱掉他的运动外套,当他接近我的时候,Howard哀求他:“拜托给我几分钟就好,她是新人,我会跟她谈谈,这不会造成麻烦的,我保证。“然后转向我跟我说:“现在听着,楼下那位绅士是一位在好莱坞非常有影响力的男士,如果你不闭上你的嘴,你就会成为下一个轮床上的尸体,懂吗? “
我点了头且不发一语,在这
种时刻,我害怕自己会丧命。
“待在这里。“Howard站起身然后引领那个高大的男人走出房间,那男人离去前给了我一个令人丧胆的瞪视,他们走出去之后,Howard锁上了门。当他们还没回来的时候,我看了看社长办公室,有一帧照片挂在墙上,那是一张在Jefferson礼仪社正门照的照片,礼仪社社长和员工都站在前门的草皮上,站在他们之中的是个有着褪色金发、圆圆胖胖的女孩-Stacey,那个我顶替的大体化妆师,她死于吸毒过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