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珠夫人》是由杨幂、陈伟霆等人主演的一部奇幻大剧,随着剧情的发展,各方势力开始浮出水面。通过施公公和昶王的对话可以看出,施公公和昶王并非是同谋,虽然他们的目的一样,但是施公公效忠的人并不是昶王,这就说明除了昶王之外,暗中还有一股势力伺机待动,不得不说方诸和帝旭真的是腹背受敌!

柘榴因为要为皇上和淑荣妃准备冬装,所以前去施公公的住所挑选布料,此时恰巧施公公命手下销毁一些琐碎的布料,布料被风一吹吹到了柘榴身边,原来这些都是施公公与自己的主子,暗中往来的密信。施公公不知道柘榴有没有发现,为了朔日计划的万无一失,他将柘榴骗到了昶王府上。

本来以为施公公是昶王的人,但是昶王对施公公的举动并不知情,昶王虽然没有拆穿施公公,但是还是对他很是不满。施公公解释说,是怕担心朔日的行动,到时候昶王的计划就不能顺利执行了,昶王本以为他是夺洛的人,但是施公公否认了。昶王警心大作,竟然还有其他人知道他的计划,但是施公公表示了他们不会影响昶王夺权,反而还会帮助他。

施公公既然不是昶王的人,那么他会是谁的人呢,还有谁希望昶王登基,帝旭死亡呢?他是鹄库夺洛的人。

施公公前几集跑到帝旭面前,负荆请罪,身上却没有一点伤痕,一点小口子也没有拉到。是不是暗示了他炼金师的身份呢?果然要练神功,必先自宫。施公公作为一枚在大徵暗藏多年的的暗棋,肯定不动则已,一动则不死不休。

召风师和炼金师都是红药帝姬的人,而方卓英是红药帝姬的末子,也难怪这么厉害的召风师看到卓英哥就跑了。召风师已经很厉害了,炼金师是什么呢?它是鹄库清修教中的密技,是“血中金”,是一门以身化铁的武艺。

虽然容貌无异于常人,但是却可令肌肤如铁。卓英年幼的时候就见过一次修习了二三十年的炼金师,他能让双手化作铁块,击掌时有刀剑声。但是能修到上乘的炼金师,不止咽喉,连颌下最柔软的肌肤均已成铁,犹如周身披甲,兵刃难伤。即使最厉害的武将把炼金师打倒,却也杀不了他。

但是哪怕再厉害的炼金师,也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嘴部。原著卓英就是用一根金步摇,从炼金师大张的嘴部刺了进去,穿入上颚,直透脑髓,最终便死翘翘了。

要不是枳榴不小心摸到了不该碰的东西,施公公也不会这么快的就向昶王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把枳榴引到昶王府,第一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枳榴有没有觉察到什么,宁可拘着也不放她走,免得坏了自己的计划。第二是因为,他觉得既然和昶王有着同一目标,把枳榴放在昶王那里,也不会泄露秘密。

而方鉴明虽然不一定马上就知道了,施公公是炼金师的事儿,但是从枳榴被困在昶王府,应该也有点察觉了。加上帝旭又下了旨,让方卓英和枳榴结婚,那她在昶王府的安危就不能保证了,施公公会怀疑她会不会和霁风馆有什么关系。

到时候,就算枳榴没死,施公公也要自己下手。而拥有上古神术的炼金师,恐怕调动整个霁风馆的力量,都不一定能护得住。让枳榴假死,恐怕是方鉴明权衡又权衡之后,走的最合适的一步。只有假死才能化被动为主动,不让她成为敌人手中可以牵制己方的棋子,把枳榴的绝境给完美化解了。

方鉴明不主动的话,昶王那边,施公公那边早晚会下手。师父不仅下了一盘大棋,还给他爱的人都留好了退路,谁都想到了,唯独忘了自己。枳榴假死,既能让她摆脱处在明面上的危险,也能替卓英剃去软肋,还有就是离开皇宫后,以后找卓英就更方便了。直接把媳妇快递到家门口了,师父真的是把俩人的未来都算好了。

师父每次落子真是又狠又稳,既然选择了这条路,纠结无奈都于事无补,只有贯彻下去,包括后来主动送海市也是如此。枳榴对方卓英来说是盔甲,但是对于卓英哥要面对的那些人,枳榴就是最锋利的刀。

斛珠夫人琳琅哪集死的

琳琅第三十集下线。

周幼度点醒清海公牡丹被抓以后什么都没有告诉皇上,只是表示那个人总会替代自己杀了皇上。随后她自杀死亡,海市看到这一幕心里很是伤心。崔内管畏罪潜逃被卓英抓到皇上面前,施内管此时在皇宫中对着皇上还在苦苦哀求,他没有参与这一切。

皇上也没有太过为难施公公,但是依然被压到牢中,皇帝处理事情头痛烦恼,听说淑容妃等待许久就立刻去找淑容妃。

剧情简介:

周幼度不解,既然方诸有情,为何不给方海市幸福。方诸以为自己寿数不长,不能给方海市幸福。周幼度认为方海市想要的是能跟相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有一日也是幸福的。周幼度会放弃,知道赢不了方海市心中对方诸的执念,只希望方海市每天开开心心。

只要能跟相爱的人在一起留下美好的回忆,在这漫长的余生中,才不会抱憾终身。天启城的事告一段落,方卓英来绫锦司看柘榴。柘榴问方卓英那些伪帝姬和崔内官与鹄库人联络的证据是否还在,那些绣着暗语的织物类证据借来瞧瞧,怕有疏漏想再确认下。

《斛珠夫人》结局改写

柘榴第18集复活的

原著中柘榴真的死了,但是剧中方诸重情义讲信用,他既答应卓英会保护柘榴,柘榴就不会有事。方诸为了让卓英心无旁骛地回翰北,让柘榴假死,待到大业已成后二人在团聚,但这时的方卓英却“移情别恋”了。

方卓英在万仙楼买酒时遇到一个神秘女子,他是鹄库右王的人,神秘女子给了卓英一瓶三花醉,酒中有翰北关隘地图,并让卓英在九月初赶到莫纥关外,自有人接应。

神秘女子是右王的得力干将,方卓英为了快速收复翰北,决定先联合叔叔右王对付夺罕,再利用神秘女子干掉右王。女子对方卓英有意,卓英假装和她一见倾心,实则利用她偷取情报,再加上海市的帮助,卓英成为翰北王。

柘榴假死的情况

柘榴去施内官处选布料,无意间发现了施内官传递情报的证据,施内官以昶王母亲遗物勾丝为由,邀请柘榴去昶王府修补。

方卓英知道后心急如焚,但方诸却令他按兵不动,让海市为柘榴和卓英赐婚,以解救柘榴。柘榴从昶王府出来后,卓英想去看她,但方诸偏要他去万仙楼买荔枝酿的三花醉。

趁卓英不在,方诸找到柘榴,告诉他方卓英性命垂危只能远走翰北,此去艰难他一人都举步维艰不可能带上你,但卓英重情。柘榴听到这已经明白了,她缓缓对方诸说“我晓得怎么做。”随后服毒自尽了。

汤乾自一言不发,双目凝重地坐在大帐里,他摩挲着手中的龙尾神吊坠,回想起昔日在注撵时的时光,身在异乡,本就如履薄冰,幸亏有缇兰,像是他的救赎一般,明晃晃地击退了幽暗。

紧急的号声划破了虚空的平静,汤乾自小心收好吊坠,静静等待着。

帐外忽然陷入吵闹,可没过多久,却又归于沉寂。

直到身着甲胄的士兵匆匆来报,两人对视一眼。

“将军,事已成。”

汤乾自双拳紧握,像是下着最后的决心,片刻后,他松开了手,掌心的指印泛白,清晰可见。

“走吧。”

他拿起佩剑,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他明白,这一去,就是叛君谋逆,再无转圜之可能。

黄泉营内,汤乾自以往的旧部都集结完毕,贺尧也被他软禁了起来,那些忠心于天启的将士们都被投了毒,根本无法阻止他。

汤乾自站在大军面前,目光沉凉。

“诸位随我在注撵多年,本是朝廷功臣,可是,褚旭非但没有感恩之心,还让我们驻守在这贫瘠严寒之地,自己在中州独享逍遥,何其不公!”

一番慷慨陈词后,汤乾自吩咐开拔天启。

霎时一支箭矢穿破长空,直冲着汤乾自而来,他闪躲不及,被刺穿了肩膀。

莫名的鼓声回荡起来,惊起一片烟尘,一队人马倏忽间出现,包围了广场上的叛军。

营门处,竟是身披盔甲,墨发高挽的方海市!

汤乾自捂着伤口,目露震惊,“方海市!”

“你不是—”

海市轻蔑一笑,“我该在越州为国祈福,是吧。”

汤乾自自知事情已经败露,现在退却,只有死路一条,不如破釜沉舟,拼死一战。

海市当即看出他的心思,朗声道:“诸位将士,我知大家都是被汤乾自蒙骗,本来都是对大徵忠心耿耿之人,现如今,流觞军已然包围了黄泉营,再做挣扎也是无用,我承诺,缴械之人,不杀。如若负隅顽抗,我也保不住大家。”

这话一出,军心便已震荡,此时起义就是火中取栗,流觞军威武不败之名天下皆知,又有几人会明知是死地而偏向死地行。

一阵兵器敲击地面的声音,大半的叛军早已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汤乾自抹掉嘴角的鲜血,忽地大笑起来,命运弄人,他没法解救缇兰了,手中长剑出鞘,猛然冲向自己的脖颈。

身边亲信持剑阻止了他,而后冲向了人群中的海市。未等众人反应,海市又射一箭,将汤乾自的亲信射死于马下。

流觞军上前,制住了绝望的汤乾自,龙尾神吊坠从他的身上掉了出来。

海市上前拾了起来,认出这便是缇兰身上的那枚。她目带怜悯地看着引颈受戮的汤乾自,微微叹了口气。

“缇兰很好,她和陛下很和睦。”

在听到那个名字时,他猛地抬起头,仔细辨认着海市的神情,不似撒谎,他跌坐在地上,眼里燃起一抹欣喜,“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可是此时没事,不代表之后没有事。”

汤乾自一愣,目光锁定了说这话的海市。

“你什么意思?”

“索兰是缇兰的亲弟弟,断然不会—”

他忽然话止,如若注撵当真在意自己的公主,怎会把人送入大徵。

海市看他已经想的清楚,“所以,眼下,有一事,还需要汤将军出手相助。”

天启皇宫,愈安宫里。

缇兰一人静坐于榻上,那日听阿旭说近些日子,宫内恐生变。

褚旭收到叛军南下直指天启的消息,就命张承谦关闭天启城门,同时加强了宫中护卫。

眼下宫内人心惶惶,缇兰虽然心中挂念着帝旭,但又担心自己眼下身子笨重,不方便走动,只乖乖呆在愈安宫中。

此时突然有一位面生的内侍前来,神色慌张,说自己是被陛下派来,接缇兰离开,宫中已经非常危险。

缇兰心中担忧帝旭,说什么也不离开。

“我说过与陛下生死相随,就不会离开!”碧紫见状,急忙劝道:“淑容妃,如今宫内危急,您有孕在身,陛下难免分心,此时离开,也能使陛下安心处理叛乱。”

缇兰被碧紫说服,便下了决断,跟着内侍离开。

黑暗中,戴着面具的人正注视着这一切。

主仆两走着,只觉后脖一阵痛,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她们再次醒来,已然身处在不知名的地方。

缇兰看着全然陌生的环境,心里惊慌不已。

她兀自镇定心绪,只听见门吱呀地被推开,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微笑着走了进来。

索兰一脸得意,走近自己的姐姐。

“是你?”缇兰一脸不愿意相信。

“为何?”

“为何?”

“这么多年,注撵臣服于大徵膝下,受尽屈辱和冷眼,处处被人拿捏,受人掣肘,没有骨气和尊严地供人驱使。”

“父皇布局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使大徵改朝换代,注撵就能重见天日。恰逢姐姐有孕在身,这个孩子身上带着大徵和注撵的血脉,如若帝旭身死,这个孩子就是大徵未来的王!”

缇兰冷眼看着索兰,“你不会如愿的!”

“姐姐,帝旭身死,你就是大徵未来的太后,可临朝听政,集权力于一身,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这一次,帝旭必死无疑!”

“眼下的叛乱,皆是我的安排,叛军首领就是汤乾自汤将军,说来施内官也是立了大功的,如若不是他献策,我们也不会如此顺利!”

缇兰看着全然陌生的弟弟,心中一片冰冷。

“注撵依附于大徵,受大徵庇佑,才能在众国环伺中得以谋生,如今不求自强,反觉得是大徵处处压迫,乌鸦尚有反哺之情,注撵却恩将仇报,这是什么道理!”

索兰一时哑然。

“姐姐,现如今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帝旭得知你被劫走,定然出宫寻你,宫内守卫森严,牢不可破,可这宫外却都是我们的人,他只消出宫,就难逃一死。”

缇兰护着自己的肚子,淡然地注视着索兰,“索兰,你焉知不是局中局。”

索兰一愣,笑容僵在了脸上,“姐姐,这是何意?”

此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兵胄相击的声音,索兰心中惊惧。

门外护卫忽然开门进来,“王子,府外忽然攻进一大批人,我们的人手不够,其余人都在前面守着,您快些转移吧。”

索兰顿觉目眩,踉跄后退,这王城之中,如何能有这么多的人。

千钧一发之际,索兰只能撤退,“走!带着姐姐走!”

守卫闻言正要去挟持缇兰,有个身影从暗处飞出,不消片刻,结果了那两个守卫,长身玉立,守在了缇兰身前。

“青海公!”缇兰惊喜地呼道,捂着肚子站了起来。

“淑容妃。”方鉴明对着缇兰点了点头,又面向索兰。

方鉴明的出现显然给了索兰一个措手不及,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瞳孔放大,连声音带着颤意,“方鉴明,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吗?”

鉴明摘下面具,从容淡定,“我若不死,怎么引得你们倾巢而出。”

到此时,索兰才明白,原来是自己中了圈套。

屋外,帝旭的声音响起。

“若非青海公诈死,朕如何设局,瓮中捉鳖!”

帝旭走了进来,想来昶王府内的逆贼都已伏诛。

缇兰见帝旭完好无损,心中舒了口气。

“阿旭!”

帝旭将缇兰揽入怀中,“缇兰,委屈你了。”

缇兰拼命摇头,“不委屈,是我自己要求这么做的,能帮到阿旭,我很开心。”

原来,缇兰被袭也在计划之中。

从那日众人得知昶王不是真正的昶王开始,他们就已经有了猜疑。

假昶王意图谋反,怎是一日两日的谋划,怕是从开始就已经起了的心思,布局谋篇,这背后之人显然与注撵皇室脱不了干系。

索兰亲自揭穿昶王假面目,不过是弃车保帅,壮士断腕之举,以此来打消帝旭和方鉴明对注撵的怀疑。

之所以让鉴明假死,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将这背后的势力一网打尽,也是刚刚,他们才得知施内官竟然是注撵的间谍。

那日,海市放琅嬛归海之后,和方鉴明在在越州只呆了几日,而后,海市就带着方鉴明的扳指去了瀚州,流觞军因此听命于她。

海市带着人马直奔黄泉关。

霁风馆从始至终都盯着汤乾自,他在注撵多年,对缇兰有情,和假昶王亦有情谊,方鉴明又曾在朝堂上亲眼见过他传递信息,料定汤乾自也会参与这场叛乱。

所以海市便提前擒住了汤乾自,又令他演了一场戏,带着装成其旧部实则效忠大徵的军士按原计划假意攻打天启。

只有这支叛军存在,在宫内潜藏的势力才会有底气行动,才会全部浮出水面。

索兰心如死灰,施内官带着手底的人前去与汤乾自会合,此刻怕也被方海市拿下。

全盘计划,多年谋算,沥尽心血,全都付之一炬!

正当众人不设防之时,沉默不语的碧紫突然发难,她的袖中藏着匕首,寒光一现,碧紫手持匕首,直指帝旭命门,缇兰是最早发现碧紫神情不对的人,她下意识地护在帝旭身前。

索兰大惊,几乎是同时扑向缇兰身前,为缇兰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刀。

碧紫一击不成,又要再次发难,这回却被方鉴明一剑结果,她的嘴角溢出鲜血来,脸上却带着解脱的笑容。碧紫原是注撵王君的细作,她直接听命于王君,连索兰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索兰倒在血泊中,他虽然有心取帝旭的性命,却从来没想过伤害自己的亲姐姐。

身为皇室,不是嫡出,就只能凭着努力往上爬,得到王君青睐,才能庇佑心中想要保护之人。他也不过是自己父王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为了母妃的安危,父王让他怎样做,他便得怎样做。

“姐姐,对不起。”

他看着缇兰眼中溢出的泪水,想要为她拭去,却没有任何力气了。

也罢,这一生,好累啊。

索兰的手无力地垂下,永远地闭上眼睛。

缇兰心中虽然对索兰有怨,可毕竟是她的弟弟,幼时便互相扶持,才能在那吃人的王宫里长大,此刻亲眼看着他死于自己面前,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涌来。

许是心情震荡太过,缇兰顿觉腹下剧痛,面色痛苦地倒在帝旭的怀中!

帝旭大惊,“缇兰!缇兰!你怎么了!”

方鉴明瞥了眼地下,“陛下,淑容妃动了了胎气,怕是要生了!”

帝旭手足无措,眼下身边没有医官和稳婆,这该如何是好!

那时失去紫簪的恐惧倏忽间袭上心头,他绝不能再一次失去缇兰。

方鉴明稳住心神,派人速去寻来医官和稳婆。

所幸这附近有一位医官居所,他听闻消息,火速赶来。

帝旭听着屋内缇兰的痛吟,心急如焚。

方鉴明也颇为懊悔,当初缇兰说要以身诱敌的时候,就应该拒绝,他没能帮阿旭守住紫簪,如果连缇兰也因此殒命,他的余生将陷入无尽的悔恨里。

屋内的痛吟突然停止,医官额上挂着汗冲了出来。

“陛下,淑容妃危矣!”

此话一出,帝旭立时脸色大变,凉到心底,他踉跄着跑进屋内。

方鉴明扯着医官的衣襟,“怎么回事!”

那医官下巴抖个不停,五官揪在一起,“是血崩之症啊!”

“淑容妃本来内里阴寒,不宜有孕,胎位不正,刚刚又受了惊,情绪波动,导致难产血崩,下官……下官怕是回天乏术呀!”

方鉴明后退半步,数年前,紫簪姐姐因他身故,阿旭痛不欲生,险些随她而去,这一回,这一切还要再重来一次吗?

此时,大门轰然打开,海市身着染血的白衣,姗姗而来。

在看到毫发未伤的方诸时,她提起的心这才缓缓放下。

方诸在看到海市那一刻,从来泰然的神情有了几分慌乱。

海市冲到他面前,“怎么了?”

“是陛下发生什么了吗?”

方诸缓缓摇了摇头,“是淑容妃。”

“突发血崩。”

这几个字说得很是艰难。

海市陡然心惊,登时红了眼眶,她握紧了方诸冰冷的手。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当初送琅嬛回海里的时候,琅嬛又赠予自己鲛人之血,这血曾经救过方诸,也许也能让缇兰转危为安。想到这里,海市使劲摇着方诸的手。

“我有办法。”说完她也跑进了屋里,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琉璃瓶。

屋内一阵血腥气,海市来到缇兰床前,缇兰本就白皙的脸此刻更是毫无血色,眼下乌青,显然已是弥留之际,帝旭满脸绝望地趴在床边,紧紧握着缇兰的双手。

“阿旭,你别难过,我只是累了,睡醒了就好了。”缇兰微弱的声音像是快要燃尽的火苗,眼见着就要熄灭。

“陛下,臣有法子。”

“臣还有鲛人之血,师父身上的旧伤都曾痊愈,也许这也能救缇兰!”

帝旭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医官摸了把额上的汗,也似看到了希望,“鲛人之血,也许可用!”

“那便快用!”

帝旭着急地喊道,握着缇兰的手攥的越发紧。

海市当即把琉璃瓶给了医官,医官手一抖,差点将琉璃瓶打碎。

帝旭一把夺过了琉璃瓶,拔了木塞,将鲛人之血喂给了缇兰。

不过多久,隐婆惊喜地喊道:“血止住了!血止住了!”

不仅血止住了,缇兰的脸上竟也有了血色。医官大喜,为缇兰搭脉,脉象竟有了枯木逢春之势。

“陛下,淑容妃的脉象已经稳定了!”

缇兰恢复了些气力,她随着隐婆的声音使着劲儿,终于,一声有力的啼哭回荡在屋里,“是小皇子!”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隐婆把孩子擦干,放进襁褓之中。

帝旭也像死里逃生了一回,他摸着缇兰湿透了的双鬓,笑着哭,哭着笑,没有半点帝王的威严。

“还好上苍眷顾。”

帝旭接过襁褓,那小孩闭着眼睛,小小的,软软的,他的心立刻融化了。

缇兰看向海市,露出虚弱的笑,海市也会看着她。

“谢谢。”缇兰无声地说道。

海市微微弯起嘴角,摇了摇头,不必言谢。

海市悄悄离开,看着门口望眼欲穿的方诸,笑着安抚他,“没事了,缇兰没事,小皇子也很好。”

方诸这才安了心。

这一次,还好有惊无险。

海市与方诸看着彼此,目光是沉甸甸的,从前,摆在他们前面的是家国安危,是社稷稳定,是数不清的危险和阴谋诡计。

这一刻,所有的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从前,他们便可真的只做一对俗世夫妻,在安稳的烟火人间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或是温酒烹茶,或是弹琴对弈,冬日看雪,夏日赏花,快意潇洒,相伴余生。

大徵后记,顺武帝励精图治,案牍劳形,大徵国泰民安,海晏河清,万国来朝,互通有无,史称顺武盛世。

五年后。

瀚州乌鬃王庭外,有一对身穿白衣的璧人在等候。

女子揪着男子额前一缕头发,得意地笑着,男子也不生气,静静地注视着她,任她玩闹。

有人通传王庭外又一对自称是汗王师父师娘的人,鹄库王多罕闻之一震,直接撇下了议事厅的诸位朝臣,失态地奔向王庭外。

夏日,瀚州的风也干的很,远处,多罕看见一对熟悉的身影,眼角兀的湿润,竟有些不敢向前。

那两人看见多罕止步不前,笑着走过来。

“方卓英,还不拜见师娘!”

风起风止,年月飞逝,沧海桑田,一切似乎都变了,又似乎都没变。

三人相对而立,沉默地微笑着,就像从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