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一女医生控诉前夫使用激素对自己“投毒”,检方提起公诉后,案件即将开庭。1月9日,南都记者从当事医生刘畅(化名)处获悉,山东省临沂市费县人民法院将在1月11日,对其前夫高某森犯故意伤害罪一案进行开庭。9日,费县人民法院向南都记者确认了该信息,表示将不公开审理。刘畅向南都记者表示,自己放弃民事诉讼赔偿,只希望前夫被依法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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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女方婚后发现家中藏大量激素药品

刘畅告诉南都记者,她和前夫高某森是一所医学专科学校的师兄妹,经过校园恋爱,2015年毕业同年,两人领证结婚,都在山东从医,其中高某森在费县梁邱中心卫生院工作。

异常在婚后一年出现。刘畅回忆称,2016年6月起,高某森在家给感冒的她连续注射“感冒药”,同年10月和11月,她发现手脚不时抽搐,视力模糊,腹部皮肤出现大量裂纹,体重不到20多天增加了10多斤,医生诊断为“库欣病”,分析其在短期内服用了大量激素类药物导致。

面对突然肿胀的身体,刘畅无奈接受治疗,期间高某森没安抚她,两人反而争吵不断。2017年9月底,刘畅的母亲在家中整理时,意外发现了高某森在家中藏有多支地塞米松,部分药物有使用过的痕迹。

公开资料显示,地塞米松为处方药,属于较强的皮质类激素药物,服用需要遵医嘱,过量会引起消化道溃疡、糖尿病、诱发或加重感染、骨质疏松等不良反应,还会引起类库欣综合征。

刘畅想起高某森以治感冒为由,曾连续给自己注射液体,她随即报案,并向当地卫健局等多个部门反映情况。

2018年4月,费县卫健局出具答复意见书,经调查,确认高某森存在违规拿取药物行为,高某森承认部分药品是在卫生院备用药品中借用,大部分为其于2016年3月至2017年10月期间,从卫生院自行购买,包含81支地塞米松。高某森没有经过护士长同意,违规拿取药品,被予以停职7天反省,罚款500元。

2019年6月,高某森在费县公安局接受审讯时,承认对刘畅打了十多天的激素类药品。

开庭:检方以故意伤害罪对男方提起公诉

七天停职结束后,高某森继续在原岗位工作。对于前妻控诉,2019年,高某森在网络发文回应称,使用地塞米松等药物是用于治疗刘畅的腰椎间盘突出症,整个用药过程刘畅一直知晓。对此,刘畅强调这是对方的借口,至于对方作案的原因,她认为前夫因为原生家庭近亲结婚的创伤,导致性格扭曲。

刘畅告诉南都记者,过量激素摧毁了自己的身体,高某森也毁了自己的青春,最近几年她一直无法面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她向南都记者提供的2020年4月临沂市精神卫生中心的门诊病历显示,其股骨头坏死,被诊断为抑郁症。

费县公安局出具的鉴定意见通知书披露了刘畅身体变化与使用激素类药物存在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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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鉴定意见通知书显示,刘畅于2016年11月到医院检查发现的“血糖升高”与使用激素类药物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刘畅外源性库欣综合征表现与使用激素类药物存在一定的因果关系,但不会于2016年11月当月即出现满月脸、水牛背等典型临床表现,考虑使用激素类药物应该有一段时间了。该份鉴定意见还显示,刘畅检查发现的双侧无菌性股骨头坏死,不排除与既往使用激素类药物存在一定的因果关系,但因间隔时间较长,现有资料无法明确该股骨头无菌性坏死与2016年11月份使用地塞米松磷酸钠注射液存在因果关系。

2022年3月18日,费县公安局正式立案。同年4月28日,高某森被检察院批准逮捕。时隔八个多月,刘畅告诉南都记者,1月6日,她接到费县法院的工作人员电话通知,检方以故意伤害罪对高某森提起公诉,案件将在1月11日9时在费县人民法院开庭。

为案件持续奔波六年后,刘畅表示,前夫高某森目前在看守所,自己决定放弃该案民事赔偿,希望法院对被告人依法从严判决。

此前报道:

女医生被前夫用大量激素长期"投毒":动机不明 求重判

2019年,山东临沂费县一名女医生刘畅(化名)在社交媒体上公开实名举报,称同为医生的前夫高某森使用大量激素药长期给她“投毒”,此事引发大量关注。2022年6月23日,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从当事人刘畅和费县人民检察院获悉,今年3月,高某森因涉嫌故意伤害被费县警方立案侦查,近日被正式批捕。

从事情发生到如今前夫被批捕,已经过去了6年。刘畅和前夫高某森曾是同一所医科学校的师兄妹,相恋几年后领证结婚,婚后不久就发生了此事。目前,刘畅的身体损伤程度被鉴定为重伤二级,落下终身残疾。在接受紫牛新闻记者采访时,刘畅表示,前夫摧毁了她的整个人生,自己将放弃赔偿,只求对方得到重判。而对于前夫的“投毒”动机,刘畅至今也没能想个明白,她也在等待一个答案。

女医生婚后出现“怪症”

怀疑是丈夫“投毒”

2019年,山东临沂费县一名女医生刘畅(化名)在社交媒体上公开实名举报称,同为医生的前夫高某森利用职务之便,购买大量激素药物,长期给自己“投毒”。

刘畅向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讲述了事件经过。

2016年6月,婚礼两个月后,刘畅总觉得自己喝的水和牛奶有味道。同年的10月末,天气转凉,她开始觉得身体不舒服,本以为是一场感冒,但又出现一些不一样的症状,“全身疼痛,手脚不时抽搐,脸甚至肿胀变形。”

同年11月,在高某森的劝说下,刘畅同意在家打几天吊瓶,但5天后,病情不见好转,她还出现了视物模糊、腿部抽筋等症状。之后的10多天里,刘畅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多饮多尿、体重剧增,20多天就增加了10多斤,腿部腹部皮肤还出现大量裂纹,血糖是正常人的3倍”。

刘畅辗转多家医院住院检查,均未查明病因,医生怀疑其短期内服用过大量激素类药物,也曾怀疑她得了库欣病(一种死亡率极高的耗竭性疾病)。出院半年后,刘畅的体重开始减轻。对于这次突如其来的怪病,刘畅虽然心中纳闷,但从未怀疑是有人在害自己。

2017年9月,夫妻二人因生活琐事爆发争吵,高某森向刘畅提出离婚后开始分居。不久,刘畅母亲在家里整理衣物时发现了大量的药品,包括7支激素类药物地塞米松。

刘畅这次才开始怀疑丈夫高某森利用激素类药物给自己“下毒”,谋害自己。



从家里发现的激素药

当时证据不足不予立案

她无奈在网上举报

刘畅随后向费县钟罗山派出所报案,但民警调查后发现证据不足不予立案。

2017年10月,刘畅向费县卫健局反映,要求查处高某森偷取药品行为。2018年4月,刘畅收到了费县卫生和计划生育局的答复意见书,显示经调查,确认高某森存在违规拿取药物行为。其中提到,高某森在2016年3月15日至2017年10月31日期间,从梁邱中心卫生院购买了81支地塞米松。2018年2月27日,费县卫生和计划生育局对高某森作出7天停职反省、罚款500元的处理决定。

但对于刘畅因高某森给其用药导致身体患病引起不良后果,要求追究高某森责任的诉求,答复意见书显示:“由于高某森与当事人是夫妻,在其夫妻关系存续期间,在家中实施的输液行为,双方各执一词,我局无法对具体问题作出调查,澄清事实。”

2019年6月,此事被山东《问政》节目通报,费县公安局6月7日开始启动调查。刘畅告诉紫牛新闻记者:“高某森被警方带至刑侦队审讯,他承认对我用了一部分药品,打了10多天,但没有说出那些剩下药品的下落。”不过,因为证据不足,刘畅的案件并未向前推进,她奔走于多地也无法得到一个结果。

无奈之下,2019年,刘畅选择在社交媒体上公开举报。3天后,疑似高某森的回应在网上出现,文中对刘畅的举报内容进行了一一反驳,并将她的公开举报行为归结为“为了打击报复我”。

随后,高某森以侵害名誉权为由将刘畅告上法庭,请求法院判处刘畅立即删除相关举报文章。

费县人民法院经过审理认为,在没有司法机关生效文书确认的情形下,刘畅发布“多次下毒谋杀妻子”“不知道前夫害了多少人”等书面言论,属于诽谤行为,侵害了原告高某森的名誉权。2020年7月,费县人民法院判处刘畅删除其发布的网络信息。

此事双方各执一词,真实情况更加扑朔迷离。此后,高某森继续在原单位正常上班。

前夫涉嫌故意伤害罪被批捕

女医生愿放弃赔偿只求对方被重判

“我觉得不公平,他毁了我的人生,一定要有一个说法。”刘畅告诉紫牛新闻记者,她又继续奔走控告,今年案件终于有了突破。

2022年3月18日,费县公安局在立案告知书上通知刘畅,其被伤害一案符合立案条件,现已立案侦查。同日,费县公安局还出具了鉴定意见通知书,显示刘畅身体损伤程度属于重伤二级。



费县公安局出具了鉴定意见通知书

鉴定意见通知书显示:刘畅于2016年11月份到医院检查发现的“血糖升高”与使用激素类药物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刘畅外源性库欣综合征表现与使用激素类药物存在一定的因果关系,但不会于2016年11月当月即出现满月脸、水牛背等典型临床表现,考虑使用激素类药物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刘畅于2019年9月4日检查发现的双侧无菌性股骨头坏死,不排除与既往使用激素类药物存在一定的因果关系,但因间隔时间较长,现有资料无法明确该股骨头无菌性坏死与2016年11月份使用地塞米松磷酸钠注射液存在因果关系;现有材料不能确定被鉴定人刘畅的多囊卵巢综合征与2016年11月份使用激素类药物存在因果关系。

刘畅告诉紫牛新闻记者,高某森在2022年4月13日已被警方刑事拘留,4月28日他因涉嫌故意伤害罪被检察院批准逮捕。上述信息,紫牛新闻记者致电费县人民检察院得到了证实。

刘畅告诉紫牛新闻记者,她从办案机关得知高某森已招供,“2019年他公开回应称给我使用了11支地塞米松,此次又承认给我用了七八十支。而我从警方得知,其实他从卫生院拿了91支。”刘畅经过计算,觉得高某森在3个月内在其身上使用了70多支地塞米松,“换算成短效的激素大约是7000多毫克。”

听到前夫被正式批捕的消息,刘畅没有感到一丝轻松,“从27岁到33岁,人生最好的时光已经没有了,我也有过理想,也受过好的教育,但现在我的一生都被毁了。”她表示,愿意放弃所有民事赔偿,只希望从严惩处对方。

身体落下终身残疾

想不通前夫为何如此狠毒

2020年4月,刘畅被诊断为重度抑郁,并落下终身残疾。聊起现状,她说:“我现在每天的生活就是跟抑郁症对抗,跟身体上的疼痛对抗。既不能长久站,也不能长久坐,坐在那里也会疼,太痛苦了。”刘畅介绍,现在自己双腿股骨头呈无菌性,只能做手术换上陶瓷髋关节进行治疗,而且换一次只能撑15到20年。她想等处理完此事之后就去做手术,或将面临百万医疗费用。



刘畅被诊断为重度抑郁

“股骨头坏死是不可逆的损伤,左腿已经大面积坏死塌陷,我的骨头都像饼干一样,被激素腐蚀造成脱钙骨质疏松。一个人如果骨头都松了,支撑不起来身体的重量,活得很痛苦。”刘畅无奈地说道。

刘畅和前夫高某森曾是同一所医科学校的师兄妹,他们相识相恋于大学校园,经过几年的爱情长跑才步入婚姻殿堂。在刘畅看来,虽然两人总有吵吵闹闹,但“感情还是有的,结婚后也没有什么出轨之事”。



被投毒前的刘畅

谈及前夫“投毒”动机,刘畅觉得很迷惑。“很多人都问过我,高某森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但我确实猜不出,想不出他为何要这么对我,我也在等待一个答案。”刘畅回忆两人过往,觉得高某森除了性格有点孤僻外,其他也看不出什么。不过她告诉记者:“此前我们两人有个矛盾,结婚前他曾欺骗我有套房,但其实他没有。”

谈及未来,刘畅深叹一口气:“我的人生再也没法像普通人一样了,我也曾有梦想,可是他摧毁了我的一切。我坚持活着,已经够坚强了。”

杭州保姆纵火案什么时候开庭?

杭州保姆纵火案今日开 庭, 雇主放弃民事赔偿。

12月21日消息, 今日上午,备受舆论关注的杭州保姆纵火案将在杭州中 院开庭审 理。今年6月22日凌晨,犯罪嫌疑人莫焕晶放 火,导致雇主家中女主人及其三个孩子死亡,由于事件太过惨烈,引发社会持续关注。

图为起火大楼。

12月17日,该案被害人家属林生斌在微博上公布了庭审时间,他说,不知怎么去形容此刻的心情,相信法律会有一个公 正的判决。另据报道,林生斌已放弃民事赔偿,唯一的诉讼请求就是严惩嫌疑人。

痛心一幕

——保姆纵火,雇主“老婆孩子在天堂”

据报道,今年6月22日清晨5点,杭州蓝色钱江高档小区18楼一住户家中发生大火,女主人朱小贞及其三个孩子不幸殒命。经查,公 安机 关认定是人为放 火刑事案件,该户保姆莫焕晶因涉嫌放火罪被警 方依 法刑 事拘留。

根据微博数据显示,该案发生的第二天,6月23日,被害人朱小贞的丈夫、三个孩子的父亲林生斌以“老婆孩子在天堂”为名开通微博并持续更新,讲述案发经过和后续情况,引起网友强 ?烈关注。案件曝光后的一段时间里,关于高楼层消防安全问题、保姆甄 选机制等问题也被多家媒体报道,引起广泛关注。

6月28日,杭州市公 安 局以犯罪嫌疑人莫焕晶涉嫌放火罪、盗窃罪两项罪名,向杭州市人 民 检 察 院提 请批准逮捕,并透 露,莫焕晶在该雇主家中从事家庭保姆工作期间,多次窃 取家中财 物。经依法审查,7月1日,杭州市人 民 检 察 院对“蓝色钱江放 火案”犯罪嫌疑人莫焕晶,以涉 嫌放 火 罪、盗窃罪依法批准逮捕,并于8月21日提 起公 诉。

8月21日,杭州市人 民 检 察 院 通报案情。

保姆涉 赌

——案情复杂重大,延期开庭

根据杭州市人 民检 察 院 提 供的起 诉书显示,被告人莫焕晶长期沉 迷赌 博,在被害人朱小贞家中从事保姆工作期间,多次窃取朱小贞家中贵 重物 品进行典 当、抵 押,或以麦 房为由向朱小贞借款,所得款项均被其用于赌 博并挥霍一空。起诉书还披 露 称,案发前一晚,莫焕晶又用手 机进行网 上赌 博,输光6万余元。为继续筹 措 赌 资,莫焕晶决意采取放 火再灭火的方式搏取朱小贞的感激以便再次开口借钱,最终导致朱小贞和三名子女死 亡,并造成被害人房屋和邻近房屋损失257万余元。

有媒体近日报道称,该案原定于11月21日前开 庭审 判,却因案情复杂重大,经浙江省高 院批准,该案被延期三个月。“半年的苦苦等待,终于本月21号要开庭了。”林生斌在最新的微博中透 露了即将开 庭的消息。据媒体报道,21日上午9时,“蓝色钱江放 火案”将在杭州中 院开 庭审 理。

被害人家属放弃民事赔偿

——对判决有何影响?

根据开 庭前一天媒体的报道,林生斌称,他已决定放弃对莫焕晶的民事赔偿,只求法 庭能够从重 判 决。林生斌代理律师也对媒体表示,放弃民事赔偿有利于法庭从快审理这个案子,一旦有民事赔偿的话,法 庭要考虑到底有多少损失,要怎么赔,所以速度就会比较慢,被害人对法 庭唯一的诉讼请求就是严惩嫌疑人。那么,林生斌的唯 一诉 求是否真的能在庭审时起到影响呢?北京京师律师事务所律师王殿学告诉记者,放弃民事赔偿对从 重 判决“会有效果”。

王殿学解释说,被告人如果能够得到被害人及其家属的谅解的话,一般会酌情从轻,但被害人已经表现出无法谅解的态度。

北京德翔律师事务所主任安翔也认为,被害人放弃民事诉求对量刑“有可能起到一定影响力”。他对记者分析说,“在这件案子中,被害人以一种非常决绝的方式拒绝赔偿,斩断了被告人希望通过取得谅解得到从轻处罚的想法。”不过,安翔表示,法 官对于刑事案件的判定,首先要考虑定罪,其次才是如何量刑,被害人一方的态度与定罪无关,对于量刑的影响力也有限。

保姆狱中悔过

——会否影响量刑?

开庭前有媒体披露,莫焕晶在杭州看守所里给林生斌写了一封道歉信,她在信中表示,“如果我死了能让你好过一点,我真的愿意立刻去死。”“被告人表示自己有悔过的意愿,可以用很多种方式,比如,哪怕被害人不提,她仍然可以在法庭上充分表态说自己非常后悔。”安翔表示,尽管被害人不 提,被告人仍可以做出赔偿的努力,完全按照法律上的规定甚至高于规定去做出赔偿,以求从轻判决。不过,根据莫焕晶辩护律师党琳山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所说的,莫焕晶没有赔偿能力,而且造成的后果非常严重。

王殿学也告诉记者,莫焕晶的认罪确实会成为一个从轻判决的情节,但在这件案子中是不足以影响到绝对的“从轻”,因为这远远不如被害人受到的伤害。

保姆称“没想杀人”

——会否导致杀人动机不足?

记者注意到,杭州市人 民检 察 院 对莫焕晶是以涉 嫌放 火罪、盗窃罪提 起 的公 诉,未涉及所谓故 意杀 人罪。党琳山也对媒体表示,莫焕晶的动机是想放 点小 火,然后把 火 救了,让朱小贞感激她,她再去借钱,她一直供述她的动机不是杀人。

安翔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对罪名做出了释疑,他介绍说,放 火罪是危害公共安全这一类犯罪中的一种,这类犯罪的特点是,行为人的行为是对不特定多数人利益的一种侵害,无需对特定的某一个人起了杀 意。“你只需要知道,你放 火的行为本身不尽有可能烧死这家人,甚至也可能烧死更多人,但你仍然追求或者放任这个结果的发生,最后也果然发生了,所以说被告人是否对这家人有特定的杀意,不会对判决有什么影响。”安翔进一步解释说。

王殿学则认为,至少“放任杀 人”的意图比较明显,他表示,“故 意杀 人”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我想杀 了你”,一种是“我放 火,你是否死 亡我不管,但很有可能死 亡”,这种放任也属于故意范畴。

安翔补充说,“这件案子最终造成了他人死 亡,肯定是要从 重 处 罚的,但是不是判死刑,判了死刑还要看是立即执行还是缓期两年执行,这些是法 官具有一定自由裁量权的地方。”“如果能积极赔偿,能得到家属谅解的话,判死刑的概率比较小,但这个案件是比较困难的。”党琳山在开庭前接受媒体采访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