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参考消息2月12日援引俄新社报道,2月11日,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表示,由于西方对塞尔维亚施加压力,塞尔维亚可能将不得不对俄罗斯实施制裁。武契奇认为,塞尔维亚被迫这样做的时刻很快就会到来,“让我尽可能地拖延时间。我不会对人民隐瞒任何事情。”
对俄制裁成为衡量塞尔维亚加入欧盟的关键因素
据央视新闻,当地时间2022年4月20日,塞尔维亚总理布尔纳比奇在接受塞尔维亚国家广播电视台采访时表示,在对待俄乌冲突问题上,塞尔维亚奉行有原则的外交政策。布尔纳比奇说:“我们目前唯一的原则是:反对对俄罗斯实施制裁,并尊重乌克兰领土的完整,并认为侵犯领土完整是错误的。”
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在谈论新政府是否会对俄实施制裁时,布尔纳比奇否认了这一点,她强调,塞尔维亚有明确的外交政策,采取的是国家安全委员会决策的立场。
当地时间2022年5月21日,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出席在诺维萨德市举行的第89届国际农业博览会时,武契奇强调,“我国没有加入针对俄罗斯制裁的23项声明中的任何一项。”当被问及塞尔维亚是否与欧盟政策协调一致时,武契奇说,“我的工作是照顾塞尔维亚,而不是欧盟。当我们成为欧盟成员国时,我们也会考虑欧盟的关切。”武契奇重申,塞尔维亚走欧洲道路,与欧盟保持良好关系。而照顾本国利益,为民众保证食物和能源供给,信守承诺,同样非常重要。
当地时间2022年6月14日上午,欧洲议会外交政策委员会以50票赞成和5票反对的投票表决,通过了“塞尔维亚报告”。
在去年关于塞尔维亚的报告中,除了法治改革和与普里什蒂纳的关系正常化外,欧洲议会还将对俄制裁作为衡量该国加入欧盟的关键因素。
俄媒:梅德韦杰夫评泽连斯基欧洲之行 预言欧洲将“彻底消失”
据参考消息援引塔斯社莫斯科11日报道,俄罗斯联邦安全会议副主席德米特里·梅德韦杰夫预言,欧洲现任领导人的治理结果将“非常凄惨”,欧洲将如同被宙斯绑架的神话中描述的那样“彻底消失”。
梅德韦杰夫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报道称,梅德韦杰夫是在他的社交频道上评论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的欧洲之行时发表上述观点的。
他写道:“在来自世界各地的移民的冲击下,‘老欧洲文明’已经在消散,很快就会彻底消失,重演宙斯绑架欧罗巴的著名神话。”
梅德韦杰夫同时强调,如今宙斯在古希腊神话中装扮成的公牛将由“粗暴无理的美国来扮演,波兰和波罗的海国家等欧洲利益的背叛者们充满渴望地张开嘴巴,对其俯首听命”。
这位俄罗斯政治家指出,泽连斯基的访问伴随着与西方领导人的合影、西方主流媒体的直播和报道,而其背景却是每天数百名被强制动员到乌克兰军队的公民死去。
报道称,梅德韦杰夫预言,当前的欧洲领导人“永远都不会效仿他们的前任,后者在20世纪最具破坏性的战争之后,曾致力于建设一个新的、独立而繁荣的欧洲”。
每日经济新闻综合央视新闻、参考消息网
延伸阅读
俄罗斯真想“由打转谈”了?
2月11日,俄罗斯外交部副部长谢尔盖·韦尔希宁在接受俄罗斯红星电视台采访时表示,俄罗斯准备与乌克兰接触,在“不应有任何先决条件”并“根据现状”的情况下开始对话。
在俄乌冲突持续一周年之际,韦尔希宁的言论被国际社会视为一种积极信号。但也有声音指出,他的说法并不新鲜。2022年11月,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提出“俄罗斯撤军并赔偿损失”的谈判先决条件后,俄罗斯外交部另一位副部长亚历山大·格鲁什科就曾说,谈判需要“无先决条件”和“基于现实”。
“这一次,你可以理解为(和以往不同)。”2月11日晚,俄罗斯国际事务委员会总干事科尔图诺夫说。过去数月,这位被西方媒体视为“克里姆林宫智囊”的莫斯科政策界人士曾多次对《中国新闻周刊》表示,虽然冲突各方经常做出愿意谈判的表态,但其实都希望在战场上争取更大的优势,“只有精疲力竭,双方才会坐下来寻求政治解决途径”。
科尔图诺夫
如今,科尔图诺夫认为,政治解决途径依然遥远,但俄乌双方开始对话接触的可能性确实有所上升。一个细节是,2023年1月,俄罗斯外交部司长阿列克谢·波利丘克接受采访时,还在强调俄乌之间的谈判必须“没有西方调解人存在”。但在2月11日的表态中,韦尔希宁坦言,决定能否与俄罗斯会谈的不是乌克兰,而是西方主要国家,并暗示“如果拜登先生及其幕僚足够谨慎和明智的话”,双方或能开始对话。
“任何敌对行动最终都会以谈判告终。” 韦尔希宁说。
2022年2月24日俄军对乌发起“特别军事行动”前,双方已就顿巴斯问题进行了长达八年的谈判。冲突升级后,双方于3月3日到7日在白俄罗斯进行初步对话。一系列线下和在线接触后,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与乌克兰外长库列巴于3月10日在土耳其安卡拉会面。同月29日,双方代表团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再次会晤,讨论俄军撤回2月24日前控制线、乌克兰永久中立、国际安全保障、双边元首会晤等一系列关键议程。分析人士后来认为,这是一年来的冲突中,双方离暂时停火最近的时刻。
然而,2022年4月后,涉及杀害平民的“布查事件”和马里乌波尔惨烈的围城战,及其背后反映出的双方强烈的“以战争取胜”的意愿,最终导致伊斯坦布尔会晤未能继续。但科尔图诺夫强调,双方仍保持一定程度的接触。
在冲突相关问题上,双方在土耳其进行了多轮有关交换战俘的谈判。在非官方渠道,俄乌政策界人士一直就和平谈判的“技术性问题”保持交流。“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将对‘小问题’的讨论逐渐扩展到对‘大问题’的讨论。”
2月11日的采访中,科尔图诺夫说,目前仍然不能判断未来几个月内是否一定有官方谈判发生,但各方应抓住难得的契机,推动俄乌双方先建立起更稳固的沟通渠道。“这包括在没有停火、继续冲突的背景下保持交流。只有这样,当双方想就任何问题达成一致的时候,我们能有达成一致的渠道。”
截至2月11日,俄军仍在努力完成对乌克兰顿涅茨克州东北重镇巴赫穆特的合围,并在顿涅茨克州南线组织新攻势。1月中旬,俄军占领距巴赫穆特仅18公里的小镇索莱达尔后,激战近一月,仍未切断巴赫穆特守军的对外通道。乌方统计称,巴赫穆特前线双方在2月10日到11日间进行了至少39次交战。西方情报机构认为,俄军推进速度低于预期。
此外,俄罗斯空军和海军2月10日到11日对乌克兰南部各主要城市基础设施进行了空袭及无人机、无人艇攻击。其中,俄军无人艇首次参战,破坏了敖德萨州的一座公路铁路桥。分析人士认为,这是对泽连斯基近日访问欧洲、推动西方援助先进战斗机的回应。双方在前线的动向,都没有转入和谈的迹象。
顿巴斯地区冲突持续 民众在废墟里找可用物品 图/视觉中国
从讨论“小问题”到讨论“大问题”
中国新闻周刊:2月11日,俄罗斯外交部副部长韦尔希宁表示,俄罗斯准备好与乌克兰进行“没有先决条件”的谈判。这被各方视为一个积极信号。但在过去一段时间,类似的声明出现过很多次,正如你此前接受采访时曾总结的,当时双方并非真有谈判的意愿。那么这一次,韦尔希宁的声明是否有所不同?是否展现了更多的诚意?
科尔图诺夫:是的,我认为可以这么理解。韦尔希宁强调的是,目前我们的对话不要预设任何条件,首先要确保双方通过政治途径保持接触,开始交谈。这包括在没有停火、继续冲突的背景下保持交流,包括公开的和非公开的政治接触。只有这样,当双方想就任何问题达成一致的时候,我们能有达成一致的渠道。
这不是俄方第一次表达出接触的意愿。今年1月,在东正教圣诞节前夕,普京总统提出了圣诞停火的建议,并通过暂时停火观察乌克兰方面的反应,没有得到积极反馈。但与此同时,俄乌双方也就一些“小问题”实现了持续接触,比如我们经常有关于交换战俘的谈判。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将对“小问题”的讨论逐渐扩展到对“大问题”的讨论。
我认为,现在俄方的想法是先开始某种谈判。最终的政治解决方案还很遥远,但我们可以先就一些具体的停火、人道问题展开对话,而非追求立刻全面解决危机。
中国新闻周刊:除了交换战俘等与武装冲突相关的谈判,“特别军事行动”开始之后,俄乌之间是否还有其他领域的对话接触?这些接触能推动两国政府间的对话吗?
科尔图诺夫:俄乌政策界没有完全中断联系,我和基辅的同行仍有一些交流。我认为他们中不乏理性、客观的人,包括一些前高级官员。
在政策界的非官方对话中,我们讨论的也是“小问题”,主要是技术性问题。比如,如果我们能达成和平协议,谁来监督、如何监督协议的履行,如何处理这一过程中产生的争议,等等。总有很多技术性问题可以讨论。
我不好说这些乌克兰政策界人士在多大程度上能影响决策者,或者他们和泽连斯基当局关系如何,以及这些讨论背后是否反映了一些乌克兰政府的立场,但坚持这种对话接触本身就是重要的,我们一直在做我们能做的事。
中国新闻周刊:过去一年,我们一直看到有俄方官员表达对话接触的意愿,但我们也经常听到与此相反的激进声音,它们同样来自俄罗斯政治人物。我想未来一段时间,这种状况仍将继续。我们应该如何看待那些强硬的言论?这些言论会成为俄乌接触的障碍吗?
科尔图诺夫:俄罗斯是有一些这样的政治人物,但他们的言论并不总是代表克里姆林宫的立场,也并不意味着俄罗斯政策界对“特别军事行动”及其目标的共识性结论。有些人相信这能为他们博取政治资本,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我会对这些言论持保留态度。
双方无法很快回到“伊斯坦布尔时刻”
中国新闻周刊:你刚才强调了“无条件”开始谈判,但韦尔希宁也提到谈判“要考虑俄方的目标”,那么在未来的谈判中,哪些条件对俄方来说其实是不可接受的?
科尔图诺夫:关于“俄方的目标”,如果我们遵循克里姆林宫对此的解释,其定义是模棱两可的。一开始提到的目标包括对乌克兰的非军事化和中立化,也包括保卫顿巴斯的人民不受侵害。现在我们不能准确地说“特别军事行动”的目标一定是什么。
但可以确定的是,有些条件对俄方来说是非常难接受的。比如涉及已经被“并入”俄罗斯联邦的四个地区。这已经被写入俄罗斯宪法,政府很难后退一步。同样清楚的是关于“吞并克里米亚”的问题。
顿涅茨克等四个地区最终以全票批准通过入俄公投
对于这些难题,我推测唯一可能可行的谈判结果是:现在由俄罗斯控制的一些地区将处于“不确定状态”,即这些地区继续由俄罗斯控制,乌克兰政府则继续主张主权,但双方同意不再使用军事手段解决这个问题。
这种协议并非是不可能的。去年3月,俄罗斯和乌克兰外长曾在伊斯坦布尔谈论过这个话题。当时的一种方案是:通过公投解决争议地区的归属问题,该公投会由双方一起在未来15年内完成。本质上,这是将地区的未来交给下一代人而非这一代相互仇恨的人去决定。
中国新闻周刊:你提到2022年3月双方在伊斯坦布尔的会晤,这是过去一年双方最接近停火谈判的机会。你会建议双方先回到“伊斯坦布尔时刻”吗?
科尔图诺夫:很难说这些方案是否还可以被讨论。双方现在都采取了强硬得多的立场,回到这些条件会比去年3月时困难的多。乌克兰方面提到了越来越多的“冲突前”问题,比如2014年的克里米亚危机,甚至是苏联解体之初的边界划分。俄乌之间,在这些问题上的立场目前是不可调和的。
所以话说回来,现在最基本的目标是先接触、再停火,然后再去讨论双方可能接受或拒绝的政治解决方案。我们看不到其他选择,唯一的办法就是用非常渐进的方式去结束冲突。
或许我们无法很快回到“伊斯坦布尔时刻”,但可以先共同讨论如何管控局势,避免进一步升级;然后就限制冲突的暴力程度达成更多的共识,逐步过渡到更复杂、更有意义的问题上。
“泽连斯基或许不能公开表现出让步”
中国新闻周刊:接下来是关于乌克兰方面谈判立场的问题。哪些条件是泽连斯基政府绝对不能接受的?在去年3月的对话接触中,美国政府曾试图影响乌方的谈判进程,如今美国政府是否会更希望谈判不发生,推动乌克兰在战场上取得更大的“胜利”?
科尔图诺夫:众所周知的是,泽连斯基政府之前提出过和平谈判的条件:不会有任何领土上的让步,要追究战争罪行,获得多边安全保障,并加入欧盟和北约,等等。其中诸多条件,不是俄罗斯单方面可以承诺的。
我们并不知道泽连斯基近期是否会做出更灵活的表态。考虑到乌克兰国内政治的现状,他或许不能公开表现出让步。所以我们可能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知道在这些条件中,哪些是可以协商的,哪些是不可调整的。
泽连斯基或许不能公开表现出让步
我一直和美国政界人士及专家接触。从我和他们的对话中判断,我认为美国政府对乌克兰问题的政策缺乏一致性和连贯性。他们只是秉承一些基本的原则:首先,乌克兰不能失败,乌克兰必须作为一个独立的、和俄罗斯处于对立关系的国家存在。
其次,如你提到的,他们想要“更大的胜利”,想要“击败普京”,但其具体意义并不明确。这取决于美方认为可以通过这场冲突削弱俄罗斯的实力到何种程度。
最后,他们希望在欧洲建立新的安全秩序,其目的是在未来防止同类冲突重演。
从根本上说,这些原则并不完全拒绝对话接触。我们可以看到美国国内也有关于其国家战略和对俄政策的讨论。从现在开始,未来几个月内,我们将更好地了解美国真正想要什么,以及在他们看来俄方终止这一切所需要承担的成本。
中国新闻周刊:欧洲国家及世界其他主要国家会比美国更愿意看到和平谈判开始吗?他们的态度能否推动美国同意对话接触?
科尔图诺夫:这就是正在发生的情况,特别是一些新兴国家正在参与这个进程。我们看到巴西总统卢拉在会见拜登时主动提到希望和中国、印度等一起参与俄乌冲突的调停工作。如果主要发展中国家能就当前的局势达成共识性的立场,各方不能不加以重视。
当然,在所有“调解联盟”的构想之上,众所周知的是,这些国家之间还存在许多合作的鸿沟。共同调停俄乌冲突,能否成为亚非拉各国跨越鸿沟的契机,还有有待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