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陈映真的小说成就部分评价如下:

1.陈映真早期的文学作品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带点青涩味道的台湾生活回忆录,用青涩,甜美,华丽的文字进行包装,是令人赏心悦目的,而这些来源于生活的文字在与读者取得共鸣的时候,更多是停留在个人层面,读起来会觉得这真是好美的文字,好真实的记述。

2.陈映真后期的作品则如同一位历经沧桑的中年人,从一个宏观叙事的角度阐述自己眼中的社会,穷尽自己一生的探寻,用马克思主义视角为大家呈现了一个完整的,不仅是个体的,日常社会的,更是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台湾,这些对社会历史的宏观考察和立意,是更加扣人心弦的,不仅具有文学价值,更包括了丰富的社会意义,对人的启迪更为深刻。

二、陈映真的简介如下:

陈映真,男,出生于1937年11月8日, 去世于2016年11月22日,知名作家,原名陈永善,笔名许南村,台湾省台北县莺歌镇人,1957年高中毕业后考取淡江英专英语系,1961年毕业,1959年陈映真以第一篇小说《面摊》进入文坛。

陈映真的《赵南栋》的赏析

作者简介 陈映真,1937年生,著名作家、评论家。

原名陈永善,笔名有许南村。

台 *** 北县莺歌镇人。

台湾淡江文理学院毕业后任《文学季刊》编辑。

他的第一篇小说《面摊》发表于1959年。
20多年来他用陈映真的名字写小说,用许南村的名字写文艺评论。

著有短篇小说集《将军族》、《第一件差事》、《夜行货车》、《陈映真选集》等,《陈映真小说选》收集了他各个历史时期的作品。

陈映真出身于农村一个破落家庭,信仰基督教。

其父经刻苦自修而成为知识分子,随后迁入城市。

1958年其父亡故,家道中落,这种由沦落而来的灰暗记忆以及因之而来的各种困顿挫败情绪,成为他早期作品苍白惨淡基调的主要原因。

1968年,应美国爱荷华大学“国际写作计划”邀将赴美前夕,因阅读 *** 、鲁迅著作而为当局逮捕,在狱8年。

1975年释放。

1977年,台湾乡土文学运动兴起,陈映真成为主将,先后写了《建立民族文学的风格》、《文学来自社会反映社会》等文维护乡土文学的现实主义品格,明确主张反对文学全盘西化,建立民族风格;文学要关心民生和民族自由独立;文学要推动社会进步。

1979年12月他因“高雄事件”再次被捕,旋即因无辜而被释放。

陈映真创作大致可分三个时期:1959—1961年,投稿于《笔汇》的小说,主要是描写小资产阶级生活和思想情绪,作品充满着忧郁、感伤、苦闷的浓重色调;1961—1965年,投稿于《现代文学》的小说,主要描写大陆人的生活及乡愁,表现统一祖国的理想;1975年出狱以后,作品中感伤主义消失,出现明快、理智和嘲讽色彩,从刻画个人内心转向对现实生活的描绘,《夜行货车》、《上班族的一日》和中篇小说《云》、《赵南栋》是作家这一个时期最优秀的作品。

陈映真的作品多取材于台湾小资产阶级的生活,作品充满热情和理想主义光彩,只是在各个时期表现有所不同。

他的表现方法以写实为主,也具有较浓的象征主义和浪漫主义意味,前期作品以刻画人物内心为主,后期作品则注重通过人物言行表现人物的性格个性。

陈映真在用许南村笔名发表的《试论陈映真》一文中,曾为自己和台湾当代文学作精彩评论。

内容概要 1984年9月7日,叶春美到台北东区的丁医院探望赵庆云。

她不禁回忆起监禁的日子来。

她19岁被保密局带走,1975年大赦回家时已经是44岁的中年妇女。

赵庆云的妻子宋大姊,是难友。

宋大姊受刑时,是孕妇。

即使被人拷问,因为一心想着婴儿,甚至能忘掉肉体的痛苦。

“我把身体蜷起来呢,两手死命地护着肚子,只担心他们踢坏了我的孩子,他们踹我的头,我的腿,我的背,只要不踢我的肚子,我就不觉得痛了……”宋大姊那种坚强、使人感到不知道怎样去说的母性的温暖。

孩子就是赵南栋,结实如芭乐子,所以叫小芭乐,叶春美总忘不了那一刻:大声嘶喊,静静地走出押房的宋大姊,在那生命至大的沉默的一瞥里,向她托付:——春美,小芭乐子的事,无论如何,就拜托你了……可打那以后,她再也没见过小芭乐,尽管一再向上打报告询问他的情况,但总是以她和婴儿无直系亲属关系,拒绝她提出的抚养要求。

直到现在,她看到了病中的宋大姊的丈夫,却始终没见过长大了的赵南栋。

9月11日。

赵尔平这几天真是心力交瘁。

父亲病危,自己地位的溃灭,拼死地保卫自己,这一切,使他对生命有种深刻的体察。

父亲或许只在维持他那细线般的生命吧。

他6岁时第一次看到弟弟赵南栋。

他十分秀美,温驯得像个女孩子。

少年的赵尔平,就立下一个强烈的志愿:早日自立,成家立业带着弟弟长大……弟弟一日比一日秀美。

他在学校中流浪,根本无法完成学业。

他吸引所有的女性,他喜欢吃,喜欢穿扮,喜欢一切使他的官能满足的事物。

他善意的脸上刻画着天真,没有心机,但从那双好看的眼睛中燃烧起来的热情,却可以使所有女人都拜倒在他的脚下。

有一天,赵尔平发现弟弟吸毒后,竟然与一 *** 的男子睡在一起,暴怒之下,把弟弟赶出家门,从此再没有生活在一起,赵尔平自己也步步为营,滑进了一个富裕、贪嗜、腐败的世界,成了有污点的生意人,他对自己的变化感到厌恶。

父亲出狱后,特别想见南栋。

赵尔平费尽气力找到弟弟。

他依然美得不可思议,赵尔平感觉到心中的伦理的构造被击倒了。

赵南栋卷入了贩毒及一些桃色事件中,他坐了三年牢。

莫葳是他的情人。

赵尔平找到她时,她对南栋还有无法扼制的爱恋,而她是真正看清南栋的人。

“是个双性恋,他们是让身体带着过活的。

身体要怎么样,他们就怎么样。

他们毫不羞耻地表现他们的欲求。

“赵尔平眼前浮现出两具好像死去了的、 *** 裸躺在床上的男体。

9月12日,上午9点赵庆云睁开了眼睛,看见一室温蔼的亮光。

他见到了妻子宋蓉萱。

依然年轻,依然那样专注。

他又见到音乐学生张锡命。

他在狱中指挥萧斯塔科维奇的降C大调第三号交响曲,给人以崇高的精神享受,他见到其他的难友。

40年的监狱生活,整个的一代人,为祖国而生、而死,现在到了安息的时刻。

就这样,脑海中回荡着昂扬的乐章,雄浑的生命之曲时,赵庆云疲倦地离开人世。

9月12日。

下午6:50从台北市的一个阴暗、荒芜的角落走出来的赵南栋,突然感到焦躁不安,他赶到了医院,却只见到了业已死去的父亲,父亲备受折磨以后,死后却十分平静,他始终没有流泪,他感到眩晕,手开始发抖,脸色青苍。

从口袋里取出麻醉剂,贪婪地吸着。

眼睛空洞,仍不失秀气。

一个小时后,叶春美来到医院,她一眼看见眼神空荡的赵南栋。

“小芭乐!宋大姊,这是你的儿子!”她像母亲看见了自己的骨血一样,上前扶住了虚弱的、神志不清的赵南栋。

毕竟,她找到了他。

她拦下一部计程车,先安顿好赵南栋,等自己坐稳了,用力关上了车门。

然后,对司机说:“石碇仔。”

作品鉴赏 陈映真在这部中篇小说里用那么美的文字,论述“存在与虚无”的问题。

赵南栋,美丽无比的躯壳,却隐藏着令人痛苦的虚无。

通过叶春美的回忆知道,他降临人世多么不易!受刑的母亲宁愿把身体的其他部分做挡箭牌,来保护发芽的种子。

赵南栋在未诞生时,就已经成为被爱护、被迫害的对象了,他那种诞生,乃是传奇、大悲之中至尊的母爱。

他的痛苦却不是他的痛苦,而是他的虚无给爱他的人带来痛苦。

赵尔平、曼丽、莫葳,他们疯狂地喜爱着一个失去灵魂的人。

赵南栋没有心机,“爱”的意义对于他是不爱,因为他根本不懂得爱。

而他,被人们捧为“爱神”。

至少,陈映真意欲表现两种虚无,一是性,一是生命。

赵南栋毫无疑问,就是性的化身。

他俊朗、迷人,处处受到欢迎。

而对这种“性”的反思,却令人不快地想到空虚。

因为,这个“性”是压抑的、苦难的。

赵尔平对弟弟的感情超过了血缘的界线,他迷恋弟弟的性感,时刻把他置于一种女性的、受自己庇护的地位。

弟弟是他生命中最不可揭示的内容。

他爱他,但只会失去他。

同时,赵尔平是实存的,赵南栋却非常虚无。

弟弟那种放荡不羁的性生活,在哥哥看来不亚于一首牧歌,时而狂野,时而宁静,动人极了。

他容忍弟弟的一切女友,因为他是无能的,不风流的,却不能忍受南栋的同性恋行为,因为他不能取代那人,因为他无能。

赵尔平的回忆完全可以算 *** 的思绪,把一份深沉的爱投到回忆中去,只不过爱恋的对象是弟弟赵南栋。

但是,赵南栋虽作为众人眼中的性的表征,他本身却是失去 *** 的。

诚然,他很美,坦然而执迷的眼光可以吸引所有的女人,生活中永远不曾缺乏新的女伴,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躯壳,一具名叫赵南栋的美丽躯壳。

他的真心苍白、孤独、病态。

正如莫葳说的“他们是让身体带着过活的。”在美丽的躯壳里,没有灵魂,没有欲望。

赵南栋总是那样令人担忧地追求 *** ,追求享乐,其实只为掩饰失却心灵的痛苦。

他变本加厉地体验 *** ,无论男与女,吸毒、犯罪。

感官 *** 的气息制止住人的呼吸。

陈映真这样生动地刻画一尊性的化身,无非想传达一种概念:在无历史的一代人中, *** 最重要,而他们本身早已迷失了本性。

始终在“无性”的基础上交流着 *** 。

*** 本身荒谬、虚无。

可以参照《唐倩的喜剧》中的一段话:“男性的一般是务必不断地去证明他自己的性别的那种动物;他必须在床第中证实自己。

而且不幸的是……他在永久不断的证实中,换来无穷的焦虑、败北感和去势的恐惧。”赵南栋最后出现时,剩下苍白的本色,被叶春美母性的手一把抱住。

男性的焦虑感十分强烈。

至于生命,主要通过赵庆云夫妇来表现它的幻灭、深意。

赵庆云夫妇,终其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囹圄中度过。

他们生下如赵尔平一样堕落、庸俗、如南栋一样虚无的儿子,自己却很有信念,并且一生不忘其志。

他们总用大手笔来描绘生命。

宋蓉萱以无法言传的母爱去爱生命,一条小小的、虚无的生命。

赵庆云在自己生命终结时,听到最洪亮的萧斯塔科维奇的交响曲。

在死亡的途中,根本存在一种大起大落的情趣,证明,即使死亡,也并不虚无。

而大喜大悲的那一代人,用生命去谱写乐章的那一代人,被后来的虚无主义者代替。

世界上生活着平庸、没有灵魂的人,历史的存在也终究作为历史,面临着空虚。

赵庆云不是听完MayDay,感到很疲倦,就悄然入睡了吗?他把自己的死想象成将复活的“睡”,但儿子赵南栋看着死去的父亲,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父亲假想的绚烂的生命,在儿子看来一钱不值。

性是空虚的、生命也同样空虚。

当然,虚无感诞生在90年代至80年代,大肃清政策背后掩藏的血泪交并的恐惧岁月,历史有它不可推卸的责任。

《赵南栋》的语言维持陈映真作品的一贯风格。

如蒋勋所说“陈映真的小说,一直保持十分独白式的文体,类似心灵的告白,所以在用词造境上,形成了特殊的气氛,形成了陈映真式的诗意的小说语言。”他的语言有种收放自如的优越性。

可以由他来控制情感,使它不致于泛滥。

如对赵南栋的性感,平平淡淡说来,犹如一副色泽浓烈,但阴郁的油画,发出陈旧的、冷寂的美态。

全文的结构很明显呈发散性。

以赵庆云的病史为支点,也就是说,它是契机,再逐一录下有关人物的主观镜头。

具有现代派小说的特点,时间多次被重复,人物的心态却一次一次地深入。

颇像多侧面表现的电影,每个人物都被注意到了。

而且,发散的结构有个牢固的中心,就是主人公赵南栋。

叶春美回忆他的小时候,赵尔平则想起弟弟的颓废,空虚的成长经历,赵南栋写实性地表现自己那种幻灭的存在,赵南栋的虚无成为主题。

不过,陈映真对形式的追求还是比较有限的,尽管采用多声部的形式,依然十分严谨。

就在这样严谨的写实风格中,体悟着 *** 的空虚,生命的大悲。

(张潮)

这一篇小说既以史书纪传体方式来叙写,塑造人物行事风范及特殊性,当然是传记不可或缺的内涵,希翼以小说人物为主体来传达作者意念及思想,写作的企图亦不言可谕,写作的态度严肃,似乎欲以此方式立言,将作者的深层意识在文字间流露,指涉的范围也带有坚强虔诚的信仰意义。
篇中的赵庆云因为政治事件而入狱,几至濒临死亡的境界,读者初始阅读,总以为是专制威权时代的悲剧,应该是作者对此时代的控诉,乃至对当时执政者不仁不义的批评,随文字安排,却让人有另一层的感受。

宋蓉萱发挥坚韧的母爱,面对严刑拷打,唯一的希望就是呵护保全腹中的胎儿,而狱友相互扶持的情操,则予人高贵的人性光辉,即使预知可能的死刑的执行,从容勇敢,丝毫看不到死亡的恐惧,作者对这样的人物赋以视死如归的坚强形象,代表殉道执著,无怨无悔的自觉。
赵庆云离开禁锢的牢笼后,他却以「不是我不说」,「整个世界全变了。

说些过去的事,有谁听?有几个人听得哩!」不说作为其内在的信仰的交代,却在弥留回光返照之际,将一生的行事流露出来:对弈之局,蔡宗义和林添福依然不动如山地,以同样的姿势俯视著地板上的棋局,四十年的历史正如棋局,劳动意识深入心灵,民主化与和平改革寄托在劳动民众,这是他的信仰,「为之生,为之死的中国,还是深深地担忧」,虽是蔡宗义无限缅怀的言语,赵庆云却感觉整个病房回绕四十年的历史烟云,像高山上的云海,像北漠呼啸的朔风,真正不被打垮的信仰都已清楚流露出来。
赵尔平在艰困的环境下成长,理解到特殊的命运,成家立业比起同龄的同学都渴望,认清作为小学老师不是他永远的依附,以苦读英文作为进身之阶,在商场竞争中,苟取贪得、竞利营私、尔虞我诈的物质欲海中翻滚浮沈,即使心中偶然涌现「他感到对自己,对眼前这一切事情极度的厌恶」,那只是瞬间的念头,随之而来的,投入竞争的谋略;虽是置身功利的染缸,对於父亲的态度是从小期待团圆,谨守传统孝道的行为,完全不因为父母亲坚持信仰而流离失所的不满,其内心的本质仍是中国传统的秩序。
赵南栋在母亲呵护下诞生,在兄长赵尔平的爱护下幸福地成长,因为外貌出众,博得周遭异性的青睬及亲近,生活缺少目标,全按照自己的感官生活,让身体带著过活,吃穿高兴快乐,有什麼欲求,就亳不以为羞耻地表现欲求,颓废腐败。
叶春美这样的人物好像在文中似跑龙套的角色,其实是全篇贯串的主轴,她在思想信仰的政治迫害,完全是无辜的牵连者,却见证赵庆云夫妻的苦难,虽是受宋蓉萱的托附传统责任,在故事发展中,标题人物经由她而连接在一起,全篇的底层意义而深化,她是宋蓉萱的感召者,非以理想及言论的另一种实践者。

寻觅赵南栋的过程,就是一种实践。

赵南栋在苦难中出生,照常理应是秉承父母亲的志向而有不俗的奋斗,事实的呈现却是荒唐堕落,看似不可思议,其中实有隐而不彰的寓意:赵南栋初生因为小而结实,似台湾野生的果树,而被称为小芭乐,长成后,反而高大俊美,但坚韧的生命力是否消失?频繁的更替异性亲昵关系是否有所指?当叶春美出狱后要见他却见不到,见到时,赵南栋在不自主地前往医院会父亲临终一面,迷茫空虚地吸食强力胶,而神志不清,一身瘦弱汗臭,叶春美竟然一眼认出,而带他回纯朴的乡村——石碇,是否代表会经由改造而新生?尤其在赵庆云弥留时回想蔡宗义的言语:「麦帅总部在日本各部门掀起了措手不及的肃清,日本的工会和社共双方都遭到严重的打击」,美国不是能信托的对象,应该放在劳动民众,不能爱的莫莉就是美国的化身,当厌烦时就可不眷恋的离开赵国栋,小芭乐就是台湾的象徵,众多的异性就是曾与台湾有过关系的列国,当赵南栋在纯朴的乡村,叶春美替代宋蓉萱母亲的角色,传承感召他,让他远离腐蚀心志的物质社会而再生,重新恢复坚韧的生命力,原来赵氏夫妇的信仰传递,而赵南栋(台湾)在其思想中也具有独特的主体性、主导性,「认识中国,先认识台湾和中国的历史关系」,赵庆云是中国,赵南栋是台湾,血脉相传,自有另一种肩负的责任在身,作者的企图也带有使命的表达。

陈映真的作品风格

陈映真的作品受到鲁迅影响,主要以描写城市知识分子的生活和情绪为主,作品充满忧郁与苦闷的色调以及人道主义关怀。1979年第二次被捕后,作品焦点转变为跨国企业对第三世界经济、文化与心灵的侵略,如《华盛顿大楼》系列小说。

陈映真后期创作发生了哪些改变?

创作政治小说则是他后期创作中的更深的一次探索。八年的监狱生活,使陈映真的创作理智较早期创作更发达更宽阔。他不把自己限制在极小的范围内,兢兢业业地去开垦自己所熟悉的土地,而是“弃其所能”的行径,追寻更高的思想境界,拓宽自己的艺术才思。所幸的是,他所创作的政治小说《铃铛花》、《山路》,由于台湾的政治禁忌逐渐放松,这两篇小说无论从题材上还是艺术表现形式上都得到一个较大的突破,在台湾文坛上发生较大影响。

在三十年来的台湾新文坛上,很少有作家像陈映真一样随时用他的敏锐的现实感捕捉台湾历史的“真实”。从他前后期的创作风格和思想内容来看,独特的使命感成为他创作的精神支柱。作为台湾的最具思想性,最具政治头脑,最具时代感,而又最具浪漫情趣的优秀作家,近年,他的“再出发”小说中突现的反思现状、直面现实的主题设置则预示出陈映真的作品将会达到一个更完美的顶峰,这就是陈映真理智、探索精神的最终实现。

现实主义深沉的揭露和批判精神与现代派的象征、暗示、时空交错等灵活多样的表达艺术相融合,是陈映真小说中所显现的独特艺术。其既有深邃的思想,也有高度的艺术;既有现实的内涵,又有梦幻色彩。

怎样归纳陈映真的文学理论?

台湾乡土文学的开拓者、奠基者中有陈映真。七十年代台湾乡土文学论战众多骁将中有陈映真,可以说,陈映真的文学理论不仅在乡土文学论战中取得了胜利、为乡土文学的发展开拓了航道,而且其思想影响力在读者中也产生了较大的社会反响。国内的评论家曾将陈映真的乡土文学理论内容归纳为以下几点:“文学源泉来自生活;文学必须启迪人生;文学有自身的规律,不能凭借暴力来左右或消灭;文学应建立自己民族的风格,首要是民族的灵魂;台湾文学是中国文学的一部分,台湾文学要向中国文学和第三世界文学认同等。”

陈映真的作品揭露了哪些问题?

1961年至1968年是陈映真的创作由超现实向现实主义过渡时期。此时,他的作品涉足于实实在在的生活之中,揭露、讽喻现实取代了原本的无奈和逃避,两岸关系成为他作品中的主题:描写台湾姑娘与大陆老兵演绎爱情悲剧的《将军族》,既突出了人物自愧的心灵美,也突出了对现实的控诉,残酷的现实生活摧毁了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希望。

《将军族》的问世,将陈映真的创作从幻想拉回到现实,落脚在坚实的土地上。而在他另一部小说《唐倩的喜剧》中,又可感受到他的思想有了飞跃性的变化,从现代派文学的灵魂——存在主义的阴影中挣扎出来,走向灿烂、多姿的现实:女主人公的四次换偶轮转与存在主义信徒的试婚,到信奉存在主义且又挣脱,正显示出作者冲出现代派的樊笼迈入新的创作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