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是一种复杂的社会文化现象,它以身体与智力活动为基本手段,根据人体生长发育、技能形成和机能提高等规律,达到促进全面发育、提高身体素质与全面教育水平、增强体质与提高运动能力、改善生活方式与提高生活质量的一种有意识、有目的、有组织的社会活动。体育可分为大众体育、专业体育、学校体育等种类。包括体育文化、体育教育、体育活动、体育竞赛、体育设施、体育组织、体育科学技术等诸多要素。人体是各器官系统构成的有机整体。进行体育活动时,看起来好像只有肌肉在活动。其实身体的呼吸、血液循环等器官都在参加活动,并且都要由大脑皮层来指挥协调。做准备活动正是为了提高大皮层神经细胞的兴奋,准备活动还能使体温略为升高,使肌肉、肌腱都处于良好的状态,弹性、伸展性都很好,不至于因为突然收缩而拉伤或撕裂,这在冬天尤其重要。进行投掷时,如投手榴弹、铅球、实心球、标枪、垒球等,一定要按老师的口令行动,令行禁止,不可有丝毫的马虎。

为什么大多数女生都不喜欢看体育类节目?

因为大多数的女生就是不喜欢运动的,所以不喜欢运动的时候,自然就不喜欢一些体育项目,就更不会喜欢看一些体育类节目了,因为女孩子会觉得这种竞技类节目非常的无聊,没有任何的剧情,完全吸引不了女孩子的。

篮球:为什么那么多人抢一个球打,一人打一个不是很好吗

篮球运动是以投篮或上篮为中心的对抗性体育运动之一,1892年1月(另一种说法是1891年12月),为美国马萨诸塞州菲尔德基督教青年会训练学校教师詹姆斯·奈斯密斯博士所创。他并不是在改革一项运动,而是在发明一项运动。他当时只是为了给国际基督教青年会训练学院的学生们发明一种适合室内进行的运动,他的发明引起了积极的响应。最初,他将两个装桃子的篮,钉在学校健身房楼上看台的两端,以橄榄球作为比赛用具,向篮内投掷,后来改为铁制的圆圈,挂上线网。再后来剪开网子下口,成为今天篮框的样子。为了完善篮球游戏,他在1892年制定了13条规则,后逐步修改和增加条款,出场人数也逐渐减少,直至规定每队5人,这才成为现代的篮球运动。 篮球是一个由两队参与的球类运动,每队出场5名队员。目的是将球进入对方球篮得分,并阻止对方获得球或得分。可将球向任何方向传、投、拍、滚或运,但要受规则的限制。篮球比赛的形式多种多样,也有最流行的街头三人篮球赛,是三对三的比赛,更讲究个人技术。当今世界篮球水平最高的联赛是美国的国家篮球协会(NBA)。篮球在1904年列入奥运会的表演项目,到1936年柏林奥运会成为正式项目。女子篮球到1976年蒙特利尔奥运会才成为项目。
往往有好的队友才能充分发挥个人和整体的实力,打出精彩的配合令全场热血沸腾。

女生体育不好,有点自卑怎么办。我和宿舍一个女生差不多高,但她体育每一项都比我强多了,经常嘲笑我

的确比你强太多了,如果在意就好好锻炼,长跑,坐体前屈,跳远,50米这些都是可以锻炼出好成绩的,如果不在意就不管她的嘲笑,如果在意却不想训练就正视一下自己或者找个时间跟她谈一下,说你很在意她的嘲笑,希望她不要这样了。找一个大家心情都好,然后用开玩笑的语气,这样大家不会尴尬。

高三体育课没伴怎么办,周围的女生都是一群一群的。一个人很尴尬

《近似无限透明》
文/南陆
[1]
很久以后,我发现自己还是想念那种心情---如同潮水般退下去又升上,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地喜欢着你的心情。
好吧,你知道的,我想讲一个俗套的闷骚的故事---但却是一个真是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故事。
我在一个夏天独自回到了高中时的学校。坐在17路公车上,看见窗外又下起了雨。车子驶过蓄满了水的池塘,嫩绿色的草甸,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
我就这样望着窗外,恍惚中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高中时代。穿着灰扑扑的校服坐在疾驰的校车上,腿上压着书包和够吃一个星期的苹果,担心着接下来数次大大小小的考试,无奈地倦怠地望着窗外。这样沉默地掠过一路迅速后退的风景。
如果错觉是真的就好了。我如此幼稚绝望地祈求着神明,然而神明没有空听我的祈祷。在我离开之前我就知道有一天我会无比想念这里。而其中,最柔然的一部分充盈着与你有关的记忆。
我想我突然想要回到哪里去,只是因为那些景物沾染了和你相似的气息。那里的风,那里的植物,那里的天空,甚至是空气水滴,都因为遥远而变得温柔和伤感。而你,总是应时应景地站在那一份过往的伤感中,令我如此想念。
[2]
我是这样的人。从来没有逃过课,每天按时到校,不另类,不叛逆,像那种随处可见的乖学生一样。抓着早慧的尾巴进了重点高中的重点班。不是最用功的学生,也不是放任随意的人。头上长着反骨,厌倦死气沉沉的生活,但终究没有什么实际行动,只能随波逐流。
在那样一个班级里有个和学好一样不上不下的成绩,注定你将是默默做事的大多数。因为太平凡太沉默,以至于让很多人忽略了你的存在。就是那种存在感极弱,很多人在毕业之后就再也想不起名字的人。
可是不漂亮,不出色,性格古怪,不讨人喜欢,这些都不是我能选择的啊。
所以我是那么庆幸遇见了你。如同受了某种福祉,让我原本以为会一直黯淡无光波澜不惊的时光出现了微亮的转机。
那一天,为了迎接某位领导的莅临,而被拉去打扫三楼的空教室。因为只在考试和理科班上竞赛课才会用到,所以教室的窗台门框积了厚厚一层灰。一个一个推脱着用各种理由溜之大吉,最后只剩下死板固执的我爬到窗台上擦着积了厚灰的玻璃。
傍晚的夕阳明亮温柔得落下来。擦干净的玻璃反射着霞光,将从玻璃中看到的世界染上了一片红晕。然而你我没有心情欣赏这些,远没有做完的工作令我烦躁,有时候我会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别人一样随便一点,为什么一直会被责任牵绊,为什么不能活得再轻松开心一点。
这样想着,手里的抹布掉在了地上。捡回抹布的动作是如此麻烦,我不由得皱了下眉。那时,你刚好拿着化学竞赛课本走了过来,顺便弯腰捡起抹布递给我。
我站在高高的窗台上,低头看见你的眼睛里映出晚霞温和的光。
我接过抹布,连一句谢谢都说不出来---这样口讷的自己。你笑笑,没有说话。
晚自修临近,陆续有化学竞赛的同学上来。我匆忙收拾了一下清洁工具,逃之夭夭。走过门口,看见你把书铺在走廊的栏杆上默默地看着。细细的风摩擦着你白色衬衣的衣摆,高瘦的你在那一刻似乎站成了树的形象。
这是个俗套的故事,所以连我们第一次相遇都不能免俗,这令我伤感。
那以后,仿佛是得了某种特异功能,一直都能看到你。拥挤的食堂,人来人往的超,通往教师的林荫道,以及那个在理科楼一楼的教室。
但我知道生活始终是生活,没有太多的奇迹,没有太多的巧合和不期而遇。我们从来都没有被一起分到那个文理混合的到教室里考试,也没有遭遇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而被困在同一方小小的屋檐下。我们之间最近的距离只是同一辆校车上的前后位而已---这也是我故意的。
校车一路疾驰,车窗映出我们沉默的脸。外面天空明朗,阳光从云层中流泻下来,瀑布一般。你偶尔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的风景,路边树的投影在你脸上打出斑驳的影。我觉得这样很好,安全,可以一直看着你而不用担心被揭穿。
[3]
高一的同学在文理分班后分到了你们班,然后成了你们一起进出的几个男生里的其中之一。
偶然在一次晚自修下课后看到你们及个男生站在理科楼前的路灯下。你站在中间,然而我看不清你的表情。急着赶回寝室的人留下匆匆的剪影。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后来听以前的同学说起那个男生在追求别班的一个女生,我回想那几天看到的情景明白了大概。学校里的恋人有这样一个默契,晚自修下课后男生会送女生到寝室门口,然后再折回男生寝室。大概是不好意思一个人在路口等那个女生,所以拉了一帮朋友吧。
其实比这件事更重要的是知道了你没有女朋友,有的话就不会被拉去当垫背了吧。可是那个时候心情淡淡的,我想即使知道结果是有,我也不会觉得伤心。
关于的的细枝末节我一无所知。我惊讶于自己会喜欢一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人。我想,我只是体育课上做着怪异的准备活动时,会因为看见你而变得动作僵硬;只是在楼梯上遇到你时会不知所措地退到角落里去;只是站在很远的地方沉默地看着你,只是这样而已。这称得上喜欢吗?认为“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眼睛是男生中少有的干净清澈,应该是个正直善良的人”,所以喜欢一个人,听起来多么不可思议啊。
我守着我的惊异,像守着稀世的珍宝。它是好的,神奇的,苦涩的,令人怀念而惆怅的。
四月,学校里唯一一株樱花树开了一树繁密的花。饱满的花朵似乎可以把整颗心撑的满满的。而我曾经在离你不远的地方和你一起走过那棵开花的树。走在前面的你突然伸手拨弄了一下花枝,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来,从你的发梢肩头滑落,缓缓飘离我的视线。你仰着头看那些因反射阳光而闪烁的花瓣,有一片甚至罗在了你那标志性的宽脑门上。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你在那一刻转过头来看我,挑着眉毛,脸上似有惊异的表情,但马上也露出了微笑。你的瞳孔里映出那些不断飘零的粉红色。据说,樱花飘落的时间是每秒5厘米,可是记忆中的这场樱花雨却下得如此缓慢如此长久,让我以为时间就此停止,只有樱花瓣不断,不断地飘落。
[4]
高三那一年,教师前面的合欢树长到了二楼的栏杆。晚自修从窗口望出去能看到飘摇在风中的黑魆魆的枝干。远处昏黄的路灯映出它们细瘦的线。在那段沉重而艰难的日子里,这一束光像梦想般给予我慰籍。
有时候,我会想,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是在教室里吧,也许正一脸颜色地做着那些令我绝望的物理题。我们之间的距离,如果用物理量来表示差不多只有50米,以我的初速度和加速度,跑完全程估计需要9秒钟,但我却无力向你靠近1厘米。
那时我唯一能做的事只是看着你,甚至连这样都做不到。
即使离得再近,也感觉不到存在。所以你根本不会注意某一束偶然射进你瞳孔的视线,不知道某一个擦肩而过的人其实已经相遇了好多遍。但只有在你面前讲自己扮成一个完全透明的人,我才会觉得安心。
每当换到了靠窗的位子就能从窗口望到你们的教室。偶尔能在课间看到你站在教室前的走廊上。在一堆男生中间,说道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前仰后俯,很夸张的样子。有时也会拿着一张揉皱了的卷子,和同学激烈地讨论着什么。我知道,你们那个班是学校里最好的理科班之一。
但每个人的脸上几乎都有那种困倦隐的表情,你也一样。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大家开始两节晚自修的间隙去外面散步。绕着巨大的圆形草坪,总有一一或跑步或散步的同学,草坪上也会有模糊不清的暗色人影。然而我不习惯这样的热闹。我时常跑到草坪冬眠的篮球场上,篮球场的东面对着一个巨大的天然湖。晚上墨色的湖面倒映着几点惨淡的光,冷清沉寂,但能够让人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
“我要去南京!我一定一定一定要去南京!”我站在湖边用尽浑身力气这样喊道,从前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发出这样歇斯底里的声音。
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身影从湖边的岩石上坐了起来。“我要去!”---我听到了熟悉的你的声音。长长的尾音卷着波浪的声音,划向更深的黑暗。
昏黄的光摇落在沉落在沉寂的湖面上,空气中隐约透出植物的芬芳。在我平凡的生命里,我想把它收藏为一个奇迹。我们一不小心交换了彼此的秘密,即使从未在意,我仍小心翼翼地讲它视为神奇。
[5]
完成最后一门英语走出高考考场,心里居然没有预期的惨烈之感。路上有人在歇斯底里地喊着“解放了!”更多的则是沉默不语。我在教室整理书本,从窗口望见你的教室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然而没有你。我想,这是最后一次吧,最后一次。走过一间一间人去楼空的教室,仿佛心里所有的情感也被一次清空了。
回家的车上,收音机里播报着入梅的小夕,我沉困倦地闭上了眼睛。三年的记忆如深海的游鱼倏尔掠过我的眼镜,如此清晰然而终究无法把握。
天空下起了小雨,令我的心情在那一瞬间变得潮湿,并且顽固地根植在心底。
---这一段漫长的光明与黑暗交错缠绕的时间终于无疾而终。
所以,当我在回学校交志愿表又遇到你时,我想,冥冥之中是否真的存在一些未知的东西。
清晨的车站空旷沉寂,落寞地卧在雨季潮湿的天气里。
学校在假期停止了开往校区的校车,我不得不在偌大的车站寻找17路公车。
在我焦头烂额之际,突然看到了你,在湿漉漉的台阶上,水汽氤氲了你脸上淡淡的表情。
“请问哪里可以坐17路车?”---我怔怔地看着你,这句原本可以脱口而出的话却迟疑地含在了嘴里。
那时我想,如果你转过头来,看到我,回应了我的目光,那么也许我会有足够的勇气开口。
可是你并没有注意到的存在,只是迈开步子转身离开。这一束默默的目光,终究如一丝轻微的蛛丝被无意吹过的风轻轻拂去。我终于失去了这唯一一次可以与你说话的机会。
从小到大我都是这样,在迟疑、惶恐、不安、犹豫中丢失了那些近在咫尺的东西。
回家的路上,我紧紧握着放在包里的钢笔,手心微凉,指尖发白。
我就是用这支笔为自己的未来作出了选择。我不清楚这个选择将引领我走向哪个远方,我只能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远方与你无关。
我没有去那个心心念念的南京,因为这个抉择,我在很多个夜晚惊醒。
但是我希望你实现了梦想。
我不知道是我不够幸运还是我的手臂太过孱弱?面对高考的失败及填志愿时无休止的争吵,我只是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可是,文学、南大、你,我没有抓住任何一个梦想。我终于为自己的无力流下了眼泪。我知道,很多东西不是只要你足够努力就可以得到的,更何况那些你从来没有为之努力过的。
后来,和高中好友谈起高考,她用吸管拨弄着杯子里的冰块,有些自嘲地说:“如果知道是这样一个结局,当初还不如在自习课上多看几本,再谈一场恋爱!大不了是个现在这样的结果嘛!”我看着她,她因激动而睁大的眼镜里满室愤怒与无奈。这个娇小倔强的女生在高考后毅然选择了北方。
我想起那许许多多个清晨,自己呼吸着微凉的空气走在通往教学楼的路上。天空是澄净的蔚蓝色,被早晨的清冷冻住了一般。一片淡而薄的月亮纸片一样贴在天上。
那时的我们怎么可能预想到这样一个结局呢?我们断然不会因为一个猜测的结果而放弃努力,就像不会因为明知道不可能告白而放弃喜欢你一样。
[6]
我一直在称呼“你”,不是为了亲昵或是可以隐瞒,这样的称谓连我自己读者都觉得矫情。可是除了“你”和“他”,我无法用其他方式来称呼你。因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或者说,曾经我以为我知道,然而你辗转了一大段空白的时光之后,我发现自己弄错了。
你是运动会码簿上的,是化学竞赛教室里的座16,是周一机会时你们那排男生的倒数第二个。然而除去这些数字,我不能用任何东西来证明你真是地存在过。
本来只要耍一点小心思就可以知道你的名字,然而我却选择了这样笨拙的方式。
好像是在一个夏天的中午,因为班主任拖堂而错过了加入抢饭大部队的时机。于是怀着对残羹冷炙的绝望和好友一起慢悠悠地晃在从教室到食堂去的路上。
太阳很大,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正千方百计沿着树荫走过,看见你和你的朋友走在前面。你偶尔侧过头去和朋友说笑着什么,然而上身始终是笔挺的,丝毫没有一些男生耸肩驼背的颓靡之气---这样不时尚,不显眼,然而勤奋正直的你。这也许就是我喜欢你的真正原因吧。
我走在你后面,保持着安全但可以清楚看到你的距离。
“杨风。”其中一个男生叫了这个名字。然后我看见你自然而然地侧过头去,因不能承受刺眼的阳光而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两个字像一道光照亮了过去混沌的不知道你名字的时间。不管读音下面是不是这两个字,不管有没有被亲切得省去了姓,我终于可以在这两个字上构筑你清洗的轮廓了---那时我近乎感激地这样想着。
毕业之后,我翻开了全校的毕业纪念册,在那上面有我们一届所有学生的名字。我在你们班的名单上寻找你的名字,然而不管我仔细找寻了多少遍都没有与那个读音相关的名字。那一刻,我无言以对。
我想起昏暗的小学教室里,那一架破了几个琴键的风琴。风琴上流淌出来的略带沙哑的乐曲往往会因为按到那几个音符戛然而止。就是和那时一样心脏突然紧了一下,什么东西骤然停顿的感觉。我还记得那时候你转过头去微笑的模样,明明是那么理所当然,明明就是这样啊……
那一排长长的名单里有一个属于你的名字,但我被蒙蔽的双眼要如何辨别呢。
我已经无从了解到底是哪一个契机哪一个时空出现了差错,只是那种潮湿的心情藤蔓般在我的心底抽丝盘藤,缠绵成永远理不出头绪的结。
可是,你的目光是否曾捕捉到过那个在光荣榜上并不靠前的名字,是否曾注意过那个值周小结上被顺便提到的作为比赛得奖的名字。也许这个不起眼的名字还没在你的脑海中形成影像,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吧。
[7]
我记不清你的模样了。想不起你微笑时上扬的眉毛,想不起你略带沙哑的嗓音,想不起你在阳光下细细眯起的眼。
可是,多么奇怪,我总能清洗地感知偶尔出现在梦境中的那个人,是你。
在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中那个奔跑的身影;在亮着暖色灯光的图书馆里埋头做题的背影;在无数熟悉的背景里闪现的那个剪影……
那天错过了最后一班校车,于是站在学校门口等17路公车,路牌边只站着我和你。天空下起了小雨,深秋的雨阴冷潮湿粘稠。我一时找不到躲雨的地方,把双手撑在头顶上。你撑开一把伞,默默地走到我旁边。那时一把天蓝色的伞,仿佛撑开了一片明朗的天空,驱散了头顶的阴霾。就像达成了某种默契,我们安静地站着没有说话,只有细细的雨还在下。
---这只是一个梦。
而站在梦的对立面的现实如此冰凉。没有赶上校车的我站在秋天冰冷的雨里。我一直等一直等,怎么也等不到公车。头发上衣服上蒙了一层白茫茫的水珠。四周是冷清的,我突然像小时候那样大哭起来。眼泪和雨水混合在一起,似乎想要洗刷掉心里所有的郁结。我透过泪眼,看着这个朦胧的,透明的,陌生的世界。
我忘记了你的模样,可是我无法淡忘你留在我记忆中的那些影响及会议中的阴晦、沉闷与苦涩。现实如此真是无奈。
[8]
老校区里有一个荷花池,池边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树。被压弯了的巨大而苍老的树干斜斜地伸到墨绿色的水里去。
秋天,它顶着一树被秋雨润黄的宽大叶子,默默地立在那里,像童话里的一幅插画。总是有早起的学生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晨读,用一种清晰的认真的声音。
这是我觉得最美的地方。
在我将要离开之前,我去了哪里。我并不晨读,只是默默地站在树下。
清晨的光透过繁密的树叶在我的身上投下斑驳的影,我看见粗糙的树皮上出现了一行一行的字。有些是用黑笔写上去的细细的字,有些则用利器狠狠地刻在了上面。因为伤口太深,所以刻字的地方愈合成了坚硬的痂,醒目地突兀在表皮上。我轻轻地抚摸着它们,想象着那些刻下这些字,如今已无处找寻的人。我已经感受不到他们留在这棵树上的温度,然而这些被留下的字以沉默的方式告诉着我---明天有无力考试保佑我吧!
要离开了,真羡慕这棵树,能永远留在这里。
某某某我喜欢你,希望有一天你能看到这些字。
……
我不知道这些字的主任会不会因为我这个闯入者不经意窥视了他们的内心而觉得害羞,或者因为有人分享了他们的心事而觉得宽慰。如果是我,我不会愿意让自己那些美好细密的心事闷在心底,知道有一天腐烂发臭,变成不得不丢弃的污秽。可是我也会在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下满脸通红,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我安静地离开了那棵树,不想打扰那些沉睡的心事。
平凡如我,也想留下些什么,作为自己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证据。然而,我终究没有在梧桐树上写下什么。
只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即使没有什么利器,那一行字也锋利如斯,刻在我单薄的青春上刀刀醒目。我喜欢过的人---就算忘记了你的模样我也会一直记得这件事---我的陌生人。
还有,这篇文章是新蕾中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