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著名昆曲艺术家。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平艺术家,国家一级演员,素有中国昆曲王子”之美誉。MFA艺术硕士。原上海昆剧团副团长,现任上海张军昆曲艺术中心艺术总监。专工昆剧小生,师承著名表演艺术家蔡正仁、岳美缇、周志刚,是俞振飞大师的再传弟子。曾获第二十四届中国戏剧表演梅花奖、第十一届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主角奖、2002年联合国促进昆曲艺术发展大奖”、全国昆剧优秀中青年演员展演十佳演员”等奖项。

著名昆曲艺术家简介

张继青,女,上海市人,原名忆青。江苏省苏昆剧团国家一级演员。
1938年生,工闺门旦,先学苏剧,后得昆曲前辈全福班老艺人尤彩云、曾长生的教授,在传统技艺上打下了良好的基础。1952年参加苏州民锋苏剧团。1956年入苏州市苏剧团。后任江苏省苏昆剧团演员,江苏昆剧院副院长、名誉院长,中国剧协第三、四届理事。1958年后,专工昆剧,又得到沈传芷、姚传芗、俞锡侯等名家的指授。她戏路宽广,正旦、五旦、六旦均佳。1979年获全国三八红旗手称号。198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是第五、六届全国人大代表。代表剧目有《牡丹亭》、《朱卖臣休妻》等。1984年获第一届戏剧梅花奖。
其所扮演的《朱买臣休妻》的崔氏、《牡丹亭》的杜丽娘、《渔家乐》的邬飞霞、《长生殿》的杨玉环、《白蛇传》的白娘子、《窦娥冤》的窦娥、《关汉卿》的朱廉秀、《蝴蝶梦》的田氏,以及《跃鲤记·芦林》的庞氏、《西游记·认子》的殷氏等一系列人物形象,都受到了广泛的好评。其中尤以“三梦”:《痴梦》、《惊梦》、《寻梦》著称。她的表演含蓄蕴藉,唱腔刚柔相济,韵味隽永,吐字归音,圆润可赏。曾获首届《中国戏剧》梅花奖,曾出访德国、意大利、日本、韩国、芬兰等国,并多次受邀请赴台湾讲学。

遇见昆曲

对于昆曲,之前了解甚少,只知道与昆山有关,知名曲目《牡丹亭》,台湾名士白先勇在积极推进昆曲艺术等。其他的几乎一无所知了。

9月底,了解到漕河泾开发区将有一个昆曲讲座,由“昆曲王子”张军主讲。抱着文化猎奇的心态,前去听了讲座。

演讲的主题是《你的加入决定我们的未来》。张军登台亮相,亲和的开场,普通话夹带些本土上海话,让听众一下子觉得昆曲艺术好像也不是那么遥远。

简短说明了昆曲的历史发展,当前昆曲艺术遇到的困境,以及观众队伍的壮大对昆曲艺术的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真诚而坦率,让我一下子对昆曲、对张军有了好感。

为了让大家初步体验昆曲,张军邀请了他的学生现场来了一段笛子独奏。大部分的戏曲都是用二胡等弦乐伴奏,而独独昆曲是用笛子作为主要伴奏乐器。当悠扬的竹笛声在现场响起,那优美的旋律、典雅的古朴的韵律一下子把我惊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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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啦的基础知识,曲牌体、公尺谱,似懂非懂,反正就是高雅到听不懂,但又很好听的样子。只知道在古代,那可是文人雅士才能欣赏参与的娱乐活动。

随后“昆曲王子”张军讲一段,唱一段,先后唱了《玉簪记》、《春江花月夜》等曲目。他以婉转的唱腔、精准的吐字、刚柔的表演,吸引了全场的观众,赢得阵阵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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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结束,我用“惊艳、震撼和感动”来形容听讲座的收获。

惊艳,之一是因为昆曲这样一个中华文化瑰宝、百戏之祖,无数次擦肩而过,今天才得于相遇认识,惊艳到我的认知和听觉;之二是昆曲诞生以及艰难曲折的发展历程。

震撼,之一是因为昆曲艺术所涵盖的艺术所涉及的文学、音乐、表演等多项综合艺术门类,真的不是普通百姓能够欣赏并接受。震撼之二,是因为它的强大生命力,虽然当今受众寥寥,但依然顽强地生存着。

感动,一是开场那悠远的笛声和婉转的唱腔;二是主讲人张军对昆曲艺术的执着,以及他把感情融到表演和演讲中的那种感动。

昆曲,以这样的讲座加体验的方式链接观众,并得到大家的认可,我想这是各种文化形式链接普通百姓最好的途径了。曲高和寡,是因为不愿意走下高高的神坛,走进普通的大众。任何一种文化,只有根植于广大民众,才能显现其强大的生命力。

后来得知,昆山和苏州还有专门的昆曲博物馆,梅兰芳也会昆曲表演,南通的【伶工学社】也有相关的记录和演出,张军的昆曲团队在青浦也有定期的《牡丹亭》实景演出,上海的很多戏院也有昆曲演出。

因为不了解,所以不关注;因为不关注,所以不认识。很多好东西,也许就是缺少那种猎奇心态而错失。

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来一个“寻昆之旅”,再去看一场实景《牡丹亭》。

我想,我是喜欢上昆曲了。
昆曲简介:

昆剧(Kun Opera,别称昆腔、昆曲),原名“昆山腔”,发源于元末明初的苏州府昆山县,是中国戏曲的剧种之一,被誉为“百戏之祖”。 昆曲主要以中州官话为唱说语言,以鼓、板控制演唱节奏,曲笛、三弦等为主要伴奏乐器,糅合了唱念做打、舞蹈及武术等,以曲词典雅、行腔婉转、表演细腻著称。昆曲于2001年5月18日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人类口述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是中国获得“非遗”的第一个文化遗产。
2020年10月28日

周杰于上海

牡丹亭 是昆剧 谁知道 可以详细讲解一下吗?

好几个剧种都有牡丹亭
牡丹亭》是明代剧作家汤显祖的代表作,与《紫钗记》、《南柯记》和《邯郸记》并称为“临川四梦”。此剧原名《还魂记》,创作于1598年。
故事梗概
此剧描写了官宦之女杜丽娘一日在花园中睡着,与一名年轻书生在梦中相爱,醒后终日寻梦不得,抑郁而终。杜丽娘临终前将自己的画像封存并埋入亭旁。三年之后,岭南书生柳梦梅赴京赶考,适逢金国在边境作乱,杜丽娘之父杜宝奉皇帝之命赴前线镇守。其后柳梦梅发现杜丽娘的画像,杜丽娘化为鬼魂寻到柳梦梅并叫他掘坟开棺,杜丽娘复活。随后柳梦梅赶考并高中状元,但由于战乱发榜延时,仍为书生的柳梦梅受杜丽娘之托寻找到丈人杜宝。杜宝认定此人胡言乱语,随即将其打入大狱。得知柳梦梅为新科状元之后,杜宝才将其放出,但始终不认其为女婿。最终闹到金銮殿之上才得以解决,杜丽娘和柳梦梅二人终成眷属。
唱词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恁般景致,我老爷和奶奶再不提起。
朝飞暮倦,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第十出 惊梦
影响
《牡丹亭》是汤显祖最着名的剧作,在思想和艺术方面都达到了其创作的最高水准。剧本推出之时,便一举超过了另一部古代爱情故事《西厢记》。据记载“《牡丹亭》一出,家传户诵,几令《西厢》减价”。此剧在封建礼教制度森严的古代中国一经上演,就受到民众的欢迎,特别是感情受压抑妇女。有记载当时有少女读其剧作后深为感动,以至于“忿惋而死”,以及杭州有女伶演到“寻梦”一出戏时感情激动,卒于台上。
戏剧
《牡丹亭》是昆剧中的经典剧目。石凌鹤改编的赣剧弋阳腔《还魂记》,被拍摄成彩色电影,亦曾被台湾导演陈国富引申发展出电影『我的美丽与哀愁』。
又名《还魂记》,汤显祖的代表作之一。《牡丹亭》共55出,描写杜丽娘和柳梦梅的爱情故事。剧情梗概是:贫寒书生柳梦梅梦见在一座花园的梅树下立着一位佳人,说同他有姻缘之分,从此经常思念她。南安太守杜宝之女名丽娘,才貌端妍,从师陈最良读书。她由《诗经·关雎》章而伤春寻春,从花园回来后在昏昏睡梦中见一书生持半枝垂柳前来求爱,两人在牡丹亭畔幽会。杜丽娘从此愁闷消瘦,一病不起。她在弥留之际要求母亲把她葬在花园的梅树下,嘱咐丫环春香将其自画像藏在太湖石底。其父升任淮阳安抚使,委托陈最良葬女并修建“梅花庵观”。3年后,柳梦梅赴京应试,借宿梅花庵观中,在太湖石下拾得杜丽娘画像,发现杜丽娘就是他梦中见到的佳人。杜丽娘魂游后园,和柳梦梅再度幽会。柳梦梅掘墓开棺,杜丽娘起死回生,两人结为夫妻,前往临安。杜丽娘的老师陈最良看到杜丽娘的坟墓被发掘,就告发柳梦梅盗墓之罪。柳梦梅在临安应试后,受杜丽娘之托,送家信传报还魂喜讯,结果被杜宝囚禁。发榜后,柳梦梅由阶下囚一变而为状元,但杜宝拒不承认女儿的婚事,强迫她离异,纠纷闹到皇帝面前,才得到圆满解决。杜丽娘与柳梦梅的爱情故事体现了青年男女对自由的爱情生活的追求,显示了要求个性解放的思想倾向。《牡丹亭》问世后,盛行一时,使许多人为之倾倒,甚至有读者为之断肠而死。 据比汤显祖稍晚的沈德符记载,《牡丹亭》一出,“家传户颂,几令《西厢》减价”,这充分体现了《牡丹亭》的艺术魅力。《牡丹亭》中个性解放的思想倾向影响更为深远,从清代《红楼梦》中也可看出这种影响。

昆曲王子张军离婚了吗

昆曲王子张军没有离婚。根据查询相关信息显示,张军,男,汉族,1974年10月出生,MFA艺术硕士,中共党员,国家一级演员,昆曲艺术家,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平艺术家,曾任上海昆剧团副团长,现任上海戏剧学院附属戏曲学校校长,上海张军昆曲艺术中心艺术总监,张军的妻子叫庞洁,毕业于上海外国语大学,在上海市委宣传部任职。

如何评价昆曲演员沈丰英

北方昆曲剧院 著名的表演者有:侯少奎、蔡瑶铣、沈世华、杨凤一、魏春荣、董萍、王振义、史红梅等
苏州昆剧院 著名的表演者有:王芳、陶红珍、赵文林、顾卫英、周雪峰、沈丰英、俞玖林、沈国芳、吕佳、吕福海、王瑛等
上海昆剧团 著名的表演者有:蔡正仁、计镇华、张洵澎、梁谷音、张静娴、岳美缇、刘异龙、王芝泉、谷好好、吴双、张军、黎安、沈昳丽、余彬等
江苏省昆剧院 著名的表演者有:张继青、石小梅、胡锦芳、张寄蝶、黄小午、林继凡、孔爱萍、柯军、赵坚、李鸿良、钱振雄、徐云秀、龚隐雷、单雯等
浙江省昆剧团 著名的有:汪世瑜、王世瑶、张世铮、王奉梅、林为林、张志红、程卫兵、翁国生、陶铁斧、陶伟民、陶波等
湖南省昆剧团 著名的有:雷子文、张富光、傅艺萍、曹志威、罗艳、刘娜等
以上这些表演者都还在世,正是如今昆曲表演舞台上的顶梁柱,老中青三代演员。
设有昆曲班的戏校有:中国戏曲学院、上海戏剧学院、苏州戏曲学校等

谁是昆曲中的小清新,不一样的古老印象

人们对昆曲,这个中国古化石是有什么样的看法呢?也许是轻歌曼舞的《牡丹亭》细腻柔情,靡靡之音,软弱无骨,过于的阳春白雪。这么多年来,对欣赏昆曲都觉得十分吃力。于是,年轻一代的从业者身上试着找寻新的方式,用昆曲推广周的方式吸引观众。
戏曲周

在这一周当中,有实验性质的跨界创作,也有别致趣味的昆曲课堂,而这出传统小戏《贩马记》成了一朵朴实的小花,用来试验成果的试金石。

不错的卡司,让这出小戏有着不错的上座率,虽然大多还是老年人,但携着儿女陪伴来看的也不少。

其实,昆曲除了软绵绵的谈情说爱以外,还有《十五贯》通过细致入微的表演,与幽默的台词语言,让人觉得耳目一新,从而拯救了这一伟大剧种。

而《贩马记》则以小夫妻、小情趣、小喜剧,使其独具魅力。这出剧目从清朝中叶就开始上演,俞振飞将其移植到昆曲。故事是说明朝时陕西褒城李奇贩马为业,有女桂枝、子保童。妻死,续娶杨氏。李终年在外,杨氏私通田旺,虐待桂枝保童,二人逃离。李奇回后问杨氏子女下落,她与丫环说法不一,李奇拷问丫环,丫环上吊。杨氏与田旺诬李奇害死丫环,买通胡知县,将李奇问成死罪。刚上任不久的褒城县令赵宠的新婚夫人却正是桂枝,在衙中听到监中哭声,问明后知己父的冤情。待赵宠回后,哭诉之。赵宠替她写下伸冤状,到按院那里告状。谁想按院是李奇之子保童,冤情得以昭雪。所以,这出戏又有别名——《双奇会》。

简单的一个故事,一桌两椅演来干干净净。与京剧一致的剧情,有大段的唱戏,并用大量的“吹腔”。用笛子伴奏,轻盈流畅。而这也是其他京昆版式的先导唱腔。从五音阶发展成七音阶,即加入“批子”,逐渐形成了板腔体,“批子”流传至湖北,发展为西皮,“批子”流传至江西,发展为“二黄”,“西皮”“二黄”合流为“皮黄腔”,即京剧之前身。昆曲是“曲牌体”,而京剧则是“板腔体”,“吹腔”与“昆腔”都是笛子伴奏,但是“吹腔”有过门儿,而“昆腔”无过门儿。

说起过门,学唱昆曲的时候,就会有一个很明显的体验,那就是“来不及咽口水”。换气时找气口格外困难。可想而知,这对表演者的唱功气息格外考验。

这出戏作为昆曲周的普及,也许就在于曲风流畅,清新活泼,作为一个不怎么熟悉韵口、声腔的同学来说,不看字幕,细心听唱、看表演,就能懂的七八十了。

在整部剧中,《写状》是颇有玩味之处的。李桂枝与赵宠新婚燕尔,李桂枝为父伸冤,求赵宠为其写状,这一出很吃做工,旦角与小生全靠念做取胜,情节紧张,对白诙谐,夫妻对唱亦庄亦谐,幽默有趣,很能吸引观众的注意力。

此外,还有《三拉》,虽然这出戏很简单,人物不多,但角色设定上极为细巧。小生、穷生、官生、老生、花旦都有不同的身段行腔展示。而当成了巡按的弟弟明了真相、一一将自己兄弟、姐姐、老父拉入内庭,团圆的“三拉”,就极其滑稽,并也像观众展示了细腻多变的表演身法。重复的表演没有丝毫让人厌弃,反而成了经典的喜剧高潮,全场人笑的前仰后合。

魏海敏不愧为宝岛青衣第一人,音色甜美,音域宽广,唱念做打,彰显功力。上海昆剧院头牌小生张军和著名昆丑李鸿良的配合也相当到位。
这出《贩马记》这样比较简单的剧目,应该多多普及演出,让京昆更容易走到普罗大众的身边。

昆曲演员张军哪里人

张军出生地:
山东博兴县
张军,男,汉族,1956年10月生,山东博兴人,1973年1月参加工作,1974年5月入党,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刑法专业毕业,研究生学历,法学博士学位。

大原老葛剧本中的张军是演员吗

大原老葛剧本中的张军不是演员。根据查询相关的公开信息,大原老葛剧本中的张军在成为快手主播之前曾经是活动现场的第一人的八卦主播,后来太原老葛在四合公司高薪聘请了6位写剧本的专业撰稿人,每天研究剧本,拍成段子,发视频做电商。

初唐诗人张若虚

导语:著名的《春江花月夜》,出自于初唐诗人张若虚,下面是我收集整理的关于张若虚的介绍,欢迎大家阅读参考!

张若虚(约647年— 约730年),字、号均不详,主要活动在公元七世纪中期至公元八世纪前期,扬州(今属江苏扬州)人。初唐诗人。以《春江花月夜》著名。与贺知章、张旭、包融并称为“吴中四士”。他的诗仅存二首于《全唐诗》中。其中《 春江花月夜 》是一篇脍炙人口的名作,它沿用陈隋乐府旧题,抒发真挚动人的离情 别绪及富有哲理意味的人生感慨,语言清新优美,韵律宛转悠扬,洗去了宫体诗的浓脂艳粉,给人以澄澈空明、清丽自然的感觉。

张若虚的生卒年不详,主要活动在公元七世纪中期至公元八世纪前期,曾任兖州兵曹。事迹略见于《旧唐书·贺知章传》。中宗神龙(705~707)年间与贺知章、贺朝、万齐融、邢巨、包融俱以文词俊秀驰名于京都,《全唐诗》说他与贺知章(越州永兴人,今浙江萧山)、张旭(苏州人)、包融(润州延陵,今丹阳人,一说湖州人),号“吴中四士”,文词俊秀。开元年间尚在世。

在唐代,似乎没有诗集传世。从唐至元,他的《春江》诗几乎无人所重。据文史学家程千帆先生考证,今存唐人选唐诗十种、唐人杂记小说,宋代《文苑英华》、《唐文粹》、《唐百家诗选》、《唐诗记事》,元代《唐音》等唐诗选本,均未见他的`诗作。不仅唐诗选本无载,而且在由唐至明的二十余种诗话中也无一字提及。

最早收录他的《春江》诗的本子,是宋人郭茂倩的《乐府诗集》卷四十七,共收《春江花月夜》同题诗五家七首,张若虚一首也在其中。

明嘉靖年间,李攀龙选编《古今诗删》收录张若虚的《春江》诗,万历年间的三种选本《唐诗所》、《唐诗解》、《唐诗归》,崇祯年间的《删补唐诗脉笺释会通评林》七言古诗、《石仓历代诗选》,明末成书的《唐诗镜》都选录了此诗。

最早提及张若虚及其诗的诗话,是成书于万历年间的胡应麟《诗薮》。及至清代,有关唐诗的重要选本,如成书于康熙年间的季振孙《唐诗》、徐增《而庵说唐诗》、《御制全唐诗》(卷十九和卷一一七),成书于乾隆年间的沈德潜《重订唐诗别裁》、管世铭的《读雪山房唐诗钞》等等,都收录了他的《春江》诗,有的还附录有关此诗的评论。

其诗描写细腻,音节和谐,清丽开宕,富有情韵,在初唐诗风的转变中有重要地位。但受六朝柔靡诗风影响,常露人生无常之感。诗作大部散佚,《全唐诗》仅存2首,其一为《春江花月夜》,乃千古绝唱,是一篇脍炙人口的名作,有“以孤篇压倒全唐”之誉;闻一多评价《春江花月夜》是“诗中的诗,顶峰中的顶峰”。另一首诗是《代答闺梦还》。

故事始于唐中宗神龙二年,横跨唐朝由盛及衰的半个世纪,穿越人、鬼、仙三界,讲述诗人张若虚上元节明月桥边邂逅名门闺秀辛夷,一见钟情,未及倾诉衷肠,却被鬼卒错拘而亡。张若虚成为阎罗殿上的“钉子户”,不肯投胎,坚决要见辛夷一面。得道成仙的曹娥帮他遂了心愿,27岁的张若虚死而复生,与66岁的老妇辛夷在明月桥下相见,吟出千古绝唱《春江花月夜》。

将古老的昆曲艺术与现代人的审美趣味相结合,推动传统艺术的当代传播,这是张军从5年前独创“水磨新调”新昆曲——将正宗昆曲水磨腔与时尚摇滚乐、说唱乐“无缝对接”。因而,在这出被标签为“当代昆曲”的新编原创剧目中,电音伴奏、大头傀儡的民俗节庆感、判官鬼卒的插科打诨与现代幽默......无不迎合现代人的审美趣味。张若虚邂逅辛夷的明月桥在舞台上实景呈现,薄纱红灯笼凸显上元节的喜庆,漫天花雨、空中垂下的鲜丽布幔令舞台流光溢彩,尽显“落月摇情满江树”的情境。虽弃传统的一桌二椅式舞台,为昆曲注入现代的表现形式,但《春江花月夜》并未失守昆曲本体美学,而是遵循曲体模式填词布牌,保留昆腔的原汁原味和古老剧种的神韵。

《春江花月夜》的高口碑热票房令传统戏曲艺术如何在“城市剧院”语境下进行传播成为热议。脱离传统一桌二椅式舞台布景所引致的舞台空间审美变化,虽招致不少诟病,但当代戏曲艺术如何传播、振兴和发展,戏曲审美风范如何彰显和重建,张军走出了一条可行的路径:自觉适应包括大剧院在内的各种新兴演出场所与传播平台,创作出与当代社会、当代审美相适应的“当代戏曲”。

“民团展演”可谓“青春版”呈现,除了张若虚仍由张军扮演,其他角色皆由年轻演员挑大梁。虽然辛夷和曹娥扮演者不如魏春荣、史依弘造诣深厚,但两位女演员与人物原型年龄接近,表演中透着青春灵动,倒也让人眼前一亮。

当代昆曲《春江花月夜》让更多的年轻观众走进了剧场,其对昆曲融入现代语境的探索值得肯定。戏曲如何扬弃传承,转化创新,张军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们希望有更多的“张军”能够站在舞台上,推动传统戏曲的当代传播,而不是好似青鸾舞镜,没有同类。

《牡丹亭》:青春昆曲十年路

十年前的2004年,我已经来过一次南开,那次是叶先生(叶嘉莹)八十大寿,我来作了个演讲,那时候青春版《牡丹亭》刚刚在台北首演完毕,到内地来巡演。我讲青春版《牡丹亭》,同学们非常好奇。问什么时候能带到南开来呢?那个时候我心里也在想,这么多同学都想要看这个戏,我要想办法弄到天津弄到南开,我就冒险答应了。当时我说,「好,我明年一定带来!」但是我心里是拿不准的。

我们来一次不容易,因为八十几个人的大团体要演三天戏,九个钟头,每天三个小时。我看同学们那么热烈,心里就已经在祈愿希望第二年能够来南开。非常巧,第二年我们就启动了校园巡回,先在北大、北师大巡演完,然后来到天津。

天津可口可乐老总莫文斌先生,他是香港人,但是一直热衷于昆曲。他听说我的愿望后,很支持青春版《牡丹亭》到南开演出,因而成行。也是这个时候,五月天的时候,我们第二年2005年就来演出。当时我们在迎水道那个礼堂,有点旧,没有什么吊杆等设备,可是能够容纳一千三百多人。消息一出去,票一下子就抢光了,不止如此,我还记得蛮动人的一幕。很巧,那次我录下来了,当年在南开演出的盛况。我记得七点演出,有的同学四五点就来了,有的还带着大馒头,挤得满满的,像今天一样阶梯上面统统坐满。

那时还是侯自新校长主持的,只能进一千三百名同学,其他同学就很着急了,一直往里涌,想把门冲开。那三天演出真是盛况空前,热烈得不得了。后来我们又走了三十几个高校,演员们最忘不了的就是南开同学的热情。

我和昆曲结缘

这次我来干什么呢,讲昆曲的。本来我是写小说的,昆曲不是我的本行。但是我和昆曲的结缘,尤其是与《牡丹亭》,不能不说冥冥之中真的有「命运」。我年纪大一点,比较相信了。我年轻时候不信命运的,要逆势而行的,但是现在不得不相信,好像冥冥中有这么一双手,引导我走向《牡丹亭》。

我第一次接触《牡丹亭》,是在抗战胜利八年以后的上海,那时候我十岁左右。梅兰芳在八年后回到上海第一次公演,不得了,盛况空前。他是京剧泰斗,当然他昆曲底子也比较厚,但他是评剧、京剧为主,昆曲比较少。但是那次他演了四天昆曲,在美琪大戏院。梅先生和昆曲大王俞振飞先生,两个人配合在上海四天公演昆曲。再后来我遇见俞先生,他才告诉我为什么梅先生那次会演昆曲。他说,因为梅先生八年没演戏了,第一有点担心嗓子调门不够怕吊不上去,第二跟他合作的胡琴没跟着他,所以俞振飞先生就游说他一起演昆曲。

八年后一出演,不得了!那个黑市票卖得一票一条黄金,很凑巧我们家有人送了几张票。后来我就跟着母亲去看,当然我也不懂,因为大家都要看梅兰芳。但是那次我去刚好是《牡丹亭》的一段——《游园惊梦》。所以冥冥中,我跟昆曲第一次结缘的时候就是《牡丹亭》,俞振飞、言慧珠他们几个大家一起演这个戏。我当然不懂了,但是热闹得不得了。虽然不懂,可是昆曲音乐很奇怪的,尤其是《游园》中「原来姹紫嫣红开遍」那段音乐非常婉转缠绵。小时候听了就一直留在脑中,记忆里就留下昆曲的印象。

后来到中国台湾就很少有昆曲了,有也是比较少的曲社与一些曲友。在中国台湾偶尔会演一些折子戏,像《游园》《惊梦》《思凡》《下山》。第二次看到大型的昆曲演出就是在上海了。我去到中国台湾、到过美国,经过三十九年,第二次又回到上海的时候是1987年。没想到当时复旦大学叫我去做讲座,在上海停留一个多月,临走的时候他们告诉我上海昆剧院在演全本《长生殿》,我当时兴奋得不得了。因为我知道经过「文革」这十年,昆曲是断掉的,我以为昆曲没有了。没想到啊,居然看到了《长生殿》!蔡正仁和华文漪两位大师,当时正值盛年,他们演得真是太好了!全本演完后,我记得我自己跳起来拍手,没想到昆曲在经过「文革」后居然还能在舞台上大放光芒,大唐盛世天宝兴衰在两个多钟头演完。

我那天感动的不仅在于他们演得好。还有我们自己了不起的传统文化、表演艺术,居然在「文革」后还能够如此重放光芒,那种感动让我在激动之下有许多许多感慨。那时我还完全没想到以后会做青春版《牡丹亭》。当时我想这种艺术一定不能让它衰微下去,这是我们的文化瑰宝,是明朝流传下来的了不得的文化成就,而且经过「文革」十年还能大放异彩。当时也是动心起念,只是个念头,也不知道怎么做昆曲。

但是后来上海看完了就去南京。当时昆曲大家张继青老师在南京,张继青老师外号「张三梦」,因演出《惊梦》《寻梦》《痴梦》得名。我托人请她在朝天宫江苏省昆剧团演这「三梦」几折戏。真是巧啊!叶先生也在那里,我们一块欣赏的张继青大师的表演,登峰造极!我小的时候在上海看《牡丹亭》,三十九年后又在南京听到张继青的《游园惊梦》一段,这次好像冥冥中提醒我:这个剧是了不得的艺术。昆曲的艺术到张继青的境界是让人由衷佩服的。

血、泪、汗磨出《牡丹亭》

再后来两岸已经开放,很多昆剧院、六大昆班经常去中国台湾表演。很多大师都去表演,我这个时候才是真正接触,越来越觉得这个艺术了不得。可是同时,这个昆曲危机,不止是从20世纪才开始。昆曲老早就开始衰微了,最兴盛的时期是乾嘉这两百多年。后来由于很多原因逐渐下滑,好不容易「文革」后,昆曲慢慢起来了,到了90年代一直到21世纪,因为商业文化冲进来了,而且第一线的老师傅们渐渐到了退休年纪,中间又留下断层。其十年、前前后后十几年的断层,整个是断掉的,人才是断掉的,昆曲这种艺术不是要学就能学的,这是师徒之间口传心授传下来的,一招一式传下来的,老师傅不能教了这个艺术就断掉了。

像蔡正仁、华文漪,他们的师傅——所谓的「传」字辈师傅有四十几位。据说二十世纪昆曲全靠他们传下来的,他们每个人身上可以有六百折戏,到了华文漪这一代每个人只有三百。后来越来越少,很快地消失,再加上断层就快没了。而且观众越来越老化,90年代那时候年轻人不看传统戏曲,尤其是昆曲。他们觉得昆曲就是「困曲」——睡觉的,节奏很慢,而且唱的是诗,比较难懂。所以观众老化,演员也渐渐老了。表演方式渐渐不大跟得上21世纪舞台的美学,我也觉得昆曲可能会渐渐衰微了。

不仅是我,当时很多香港、中国台湾一大批关心昆曲的人都在关注这个事情,在我做青春版之前他们就在推广昆曲,只是规模比较小。大家都有这种焦虑担忧,怎么办呢?那我们来制作一个大的经典、大的剧目,以这个经典来训练一批年轻演员接班;二呢,以新演员新制作吸引年轻观众来剧院欣赏我们的昆曲。

这时刚好有个机会,2002年底我在香港讲昆曲,演讲四场。第一场在香港大学那还好了,下面两场都是中学,沙田中心里一千五百多个讲广东话的中学生,就不太好讲了。让一千五百个孩子不玩手机听我讲昆曲,怎么办呢?在大学教了29年,还从没教过中学,这是我教学生涯最大的挑战。这样吧,我想,我一边讲一边示范演出,找几个年轻俊男美女,他们可能还有些兴趣。后来我定了昆曲演讲题目——《昆曲中的男欢女爱》,就是为了吸引中学生。

因缘际会,刚好选中了苏州昆剧院小兰花班的小演员,四个演员演了几折。其中一折就是《游园惊梦》,俞玖林扮演柳梦梅。还演了《思凡》《下山》,《玉簪记》里的《秋江》,统统是一些爱情戏,而且是昆曲里比较有名的折子。那些中学生很起劲,他们没有打电话也没有玩手机,还问一些问题,说明朝时候那么大胆?我就讲晚明时很大胆。我想中学生都可以听,那么也可以吸引年轻的朋友们了。

后来我就觉得俞玖林嗓子很清亮,当然那个时候功夫还不到。但是扮相、气质都很像柳梦梅,嗓子也很好。传统戏曲找个旦角很容易,「一窝旦」。找个生角难得很,因为男孩子本来学戏就不多。小生很麻烦,那种古代书生的样子非常难找,高矮胖瘦都不行,手长一点不可以,脖子短了也不行!比例要求特别高,戏服脖子一长不好看、水袖甩起来也很高,所以找个生角很麻烦。但是俞玖林统统符合。

男主角有了,苏州昆剧院院长赶紧把院里面的女孩子个个扮起来,让我「选美」。在忠王府古戏台,那些女学生一起选美。一眼看中了沉丰英,苏州姑娘本来就水灵灵的,那个女孩子眼角留情,我们叫「眼角暗香钩」。杜丽娘这个角色是大家闺秀,不能乱抛媚眼,要很端庄,但她内心是个感情丰富的人,所以要有流露出来的时候。我让他们扮上演了一段,非常般配,很像汤显祖笔下的男女主角。

这个比较特别的是两岸戏曲精英共同打造的文化工程。中国台湾那边这几年培养出了一批舞台工作者、艺术家,还有舞美、灯光、服装设计、剧本。编剧本小组我是召集人,还有张淑香、华玮、辛意云。几个教过《牡丹亭》的专家一起合作五个月编剧本。我们编剧本着一个原则就是传袭汤显祖的经典,不可以随便,抱着非常谦卑、虔诚的态度,原则上只删不改、尽量保留,像剪辑电影一样。55折戏怎么剪成27折,保留精彩的部分,编了五六个月。专家在一起好处就是大家都懂,不好的就是意见太多,调和一下整理出了剧本。

最重要的是请两位大师来。一位就是张继青,我看了她的戏很佩服!我去游说她,从南京到苏州来教。另外一个汪世瑜,年轻时候演柳梦梅出名的。我把他们请来,因为另外两个演员都是「璞玉」,需要磨,2003年开始我们磨了一年,从早到晚,朝九晚五。我也陪着他们磨,难怪会叫「水磨调」,这个艺术确实是要磨死人的,看了他们排演以后我对昆曲增加了十二分的敬意,真的是非常严谨,每一举每一动都是非常规范的,一点马虎不得。难怪这门艺术有这样高的境界。

我看过张继青训练我们的女主角,很严格。她平时都很和蔼的,教起戏来把我们女演员经常骂哭,一个水袖动作三十多次,到什么高度甩什么长度,笛音到什么位置,一板一眼。我们「柳梦梅」给汪世瑜老师操练得要跪了,戏服血迹斑斑——他留作纪念了,膝盖都出血了。我们这戏真的是血、泪、汗磨了一年才磨出来。

在台北演了六场,两轮。七千张票,一下子卖精光。宣传做得很大,压力特别大,我们也邀请了很多国际上知名的专家。如果戏演砸了,不光是我们戏的问题,昆曲前途攸关。没想到在台北第一次演的时候就引起了轰动。我很担心这些演员,他们没演过什么大戏的,在周庄演演草台戏一下子弄到台北大剧院,九个钟头大段大段唱,真怕他们忘词。居然没有忘词,下面人一直在拍手。我后来跟他们谈的时候

艺术的种子播出去了

惊梦的衣服是白的,是梦中的衣服。一个绣的是梅花,当然因为他是柳梦梅,女孩子身上绣的是蝴蝶,蝶恋花。我们的服装是一大亮点,是苏州的手绣,我们设计了两百套,非常有名,非常细致。讲到这我们非常幸运,因为这出戏投资很大,我们很讲究嘛,什么都要第一好,服装每一件都要几十万。我们非常幸运有一些非常有文化使命感的企业家,他们对我们非常的支持。手绣和车秀是不一样的,手绣那些花有层次的,一朵梅花有好几层,其实不同的红,看起来是立体的,车秀是平的。我们有十几个花神,每一个花神身上的花都不一样,都是绣出来的。

我们背景是抽象的,用的是背投。21世纪了,我们的想法是,表演艺术如果成功,如果引起共鸣,一定跟同时代观众的美学相符,如果它与同时代观众的美学不相符,它不会引起共鸣。所以我们在设计的时候,如何把科技跟舞台和有六百年的剧种结合起来是我们最大的挑战。科技用得不好的话一下子就会把戏破坏掉,所以我们这次非常节制,我们有一个原则就是遵循、尊重古典但不因循古典,我们利用现代但不滥用现代。在古典的基础上面我们把现代的元素很谨慎地融进去。《惊梦》这一场,背后都是姹紫嫣红开遍,如果她背后真的画着花画着牡丹,那就写实了。我看过《牡丹亭》的制作片子,它背后真有个大牡丹,而且是个霓虹灯的牡丹,而且还放光的,那个把我吓一大跳,那个不是昆曲的原则,昆曲的原则是抽象的、写意的、抒情的、诗话的,不好随随便便,昆曲的美学有一套,它已经有几百年下来,非常成熟完整的美学,不好随便去动它。

后来我们还带着戏去了海外,他们的剧评很严苛。那天我们在伦敦演得也非常成功,演了六场,两轮,很多很多知名人士去看。这个人是谁啊?傅聪!带着全家人去看了三场。这位先生,年纪大的这位老人家,很有名的,叫做David Hawkes,他是牛津大学的首席汉学家,是《红楼梦》的英译者。他是俞平伯先生的学生。他从Oxford,他从牛津来看我们的戏,看的时候他很高兴,他跟我讲:《红楼梦》里面也有《牡丹亭》。他用北京话讲得字正腔圆。他说他看我们的戏最喜欢杜丽娘。另一个是牛津大学Chinese Study Center的主任,他跟他品味不一样,他喜欢的是小春香。一个喜欢大家闺秀,一个喜欢丫鬟。我们在一个很有名的古老剧院,坐在中间那位是驻英大使傅莹,她去看我们的戏。她真的很用功的,她还先看剧本,看三天。她后来把她一群朋友都带去看戏,看完了以后她还用笔名写篇文章,说白先勇手上的金娃娃没有人接。她是有心的。

这是在伦敦演的那次,要英国人站起来拍手不容易的,他们也是非常热烈。最要紧的是他们那个《The Times》——《泰晤士报》,一个礼拜两篇剧评,非常肯定,这是很难得很难得的。后来我们到希腊去了,参加希腊艺术节,在雅典。我们那一次很有意思,到了莎士比亚的故乡,到希腊悲剧的故乡去踢馆去。希腊人当然懂得看戏剧,这是他们的传统。

后来2009年在北大,这是我第三次进北大的。我记得那天晚上天寒地冻,零下九摄氏度。那天学生都热得不得了,看完之后,我好冷啊,穿个羽绒衣跑回去睡觉了,他们不放我走,几百人围在那里,我的感觉啊,就是要跟我讲一句话:白老师,谢谢你把这么美的东西带给我们。那我要听的也是这句话。我觉得那些学生看完以后,像参加到一种文化的仪式里面,脸是发光的。我想,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提升,看到我们传统的美——我希望,我们这些大学生,一生中至少有一次,真正接触我们中国传统文化的美,从此以后亲切我们自己的文化。

我做昆曲也是,希望对看过我们的戏的人,无形中能给他们感应和启蒙。我刚刚来的时候,有一位观众说他十年前看过,在迎水道那边看过,今天又来了,可见是有影响的,十年后又跑来了。还有,前年我在纽约演出,有二三十个留学生跑来看,看完以后,里面有两个南开的,那个时候看过戏的,那个时候是本科生现在是博士生,一个念哥伦比亚一个念纽约大学。都跟我讲,因为那个时候在迎水道看过了,所以他们又来看,种子已经撒到那边去了,我也很高兴。

我们在北京国家大剧院举行了一个隆重的第两百场演出,非常成功。当时我们有个剧照展,我们拍了二十多万张剧照,二十多万张里面挑出来的,而且还用了光墙展出的。在北京大剧院歌剧厅里演的。两百场我们庆功宴的时候,这些演员大家都很高兴,走了两百场大家还是同一组人,很不容易,大家觉得很珍惜的。

2012年,CCTV给我中华之光传播中华文化年度人物的奖,因为我推广昆曲有功。好了,十年,回到苏州去了。十年前,我们在内地头一次首演,2004年6月,在苏州大学,也是个好大的,很旧的厅。这些,「小兰花」(苏州昆剧院的演员班子),开始我跟她们结缘的时候,她们才二十出头,正是最青春的时候,现在青春不见了,不过演艺有很大进步,演过两百多场了。我们又回到原来的地方,苏州沧浪亭。

为什么到沧浪亭去呢?在2003年排演的时候,右边是沉丰英,左边是俞玖林。我们要演《游园惊梦》,讲那个戏词,讲那个戏的意境。游园是什么意义,杜丽娘在游园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十年前我跟他们讲,就带他们去游园。十年后,我们又跑去了。汤显祖的《游园惊梦》里有一句戏词:「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开始的时候我给他们讲这个,都不懂,现在懂了吗?懂了。似水流年,一下子十年就过了。就在这里,忠王府的古戏台上面,当年我看他们两个扮上去演,我选中他们的,十年后我们又到了这个地方。大家都蛮开心的,做成了一件事情,全世界都跑过了,演了这么两百多场。

我们从2004年开始演,演到现在呢我们演了10年了,一共演了232场,我全世界都跑了,大江南北都走过,最远走到兰州、西安,最南到桂林、厦门都去过了。这些地方乾隆都没去过的。

我们在Berkeley演出,大概有两千多位子,大概有五成到六成是非华裔的。有意思的是,有些外国人看着也掉泪。我想,这些感动是因为爱情它美,美的经验是普世的。总而言之我们到美国去,有几方面考虑。第一个是外国观众的反应,第二方面就是报纸剧评的反应。让那几个大学,让学术界认识到还有昆曲这个东西,以前昆曲也去过美国,大部分是演给自己的同胞看的,这种主流的演艺场合,在西岸还是第一次。如果说当时趁着那时候一直再往下巡回的话,可能美国真的对昆曲有更大的兴趣。不过出去一次花费太大了,应该是 *** 送的,好像 *** 每年也送不少的东西出去,像昆曲这样,既然联合国都认为是代表作了,应该把它送到外面去。

平心而论,把我们的表演艺术拿到外国去,要真正得到西方人的佩服,真的不太多。他们可能捧捧场什么的,要他们真的从内心佩服,真的不多。昆曲在美国为什么他们真心佩服,第一是舞蹈,他们没想到舞蹈可以这么美,西方的歌剧有歌无舞,芭蕾美得不得了,有舞无歌。这种载歌载舞的形式,昆曲是一个。它又不是音乐的形式,真的是非常高雅的艺术。所以在美国他们对这个的确是非常佩服的,他们觉得这个水袖动作怎么这么优美。我们的戏曲,有人说,那么慢,现在的爱情故事都是好莱坞式的,一拍两个小时。昆曲一折,眉来眼去二十分钟。有个剧评家说,他们《惊梦》那一场,勾来搭去的,两情相悦,不可思议。你想在舞台上面,男女相悦很难演。你用水袖勾来搭去,他用英文说so graceful,那么优雅。

我想,我们上次到美国去,到英国去,他们的反应真的蛮热烈的。我很高兴经过了考验,美国人、欧洲人都对我们的古老艺术完全能接受,不光能接受还能欣赏,而且非常尊敬,这个很要紧。所以我们自己对于自己的艺术,更应该保护。对我来讲,昆曲的意义,跟青铜器、秦俑、宋瓷的意义一样。所以每次演出不是演戏,而是一种文化的展示。我做了十年,中间有很多很多人帮忙,我非常感激。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常常有人出来扶一把,又走过去了。我觉得这个已经可以告一段落了,现在转向昆曲的教育了,所以我在北京大学设立了昆曲课,以讲座的形式,我每年去教他们一次,在中文大学也是,在台大,下学期,也是。希望昆曲在我们学术界,取得它应有的学术地位。它有那么高的艺术成就,在我们的大学里没有这个课程,我觉得很不应该。所以我试一试在大学里推广,至少同学们亲近这个以后,对我们的传统文化会有所认识。我今天就讲到这里。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