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这个形象令人笑中带泪。对于失败、屈辱、窘境等人生中难免遇到的事,一般的、正常的人会悲伤之后继续奋斗;愤怒之后难以忘怀;不满之后努力改变困境。但阿Q却不然。他自有他一套独特的、但同时又是病态心理表现的对付方法,那便是“精神胜利法”。

阿Q这个形象令人既同情又痛恨。令人同情的是阿Q的一生是悲剧的一生。他在未庄人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而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而已。阿Q地位低下不懂爱情,也没有任何精神追求,他从没有想过习得一技之长或者出外投奔革命,也没有一个社会上公民的责任感和道德感,

对阿q的评价?

阿Q是鲁迅创作的中篇小说《阿Q正传》中的主人公。阿Q是贫苦农民,受尽剥削压迫。他原以为革命就是造反,痛恨它,但当看到统治者在革命面前惊慌失措时,便要求参加革命,最终阿Q被杀。阿Q是辛亥革命前后中国的典型代表之一,鲁迅对阿Q形象精妙地塑造有力地讽刺了当时社会一些心灵丑陋的旧中国人,严厉地批判了当时政府的腐败和人民的无知。

阿q是一个“割麦便割麦、舂米便舂米、撑船便撑船”质朴勤劳的人,连“老头子”也颂扬他“真能做”.所以,他也具有一般农民的特征:安分守纪,勤劳为本,想过平安日子.但在封建钳制势力、麻木看客逼迫下,阿q想以勤劳“注重社会中的人伦和世务”①的命运常常被鄙弃所毁灭,因此他内心深处常常泛起一股奇怪的情绪——寻找个体的精神家园(也许就是为了消解痛楚的情绪),即文章中表现出的一些古怪自尊的“精神胜利法”.阿q无家无室、无亲无故、孤零只身,住的是土谷祠,靠打短工为生,狭小的生活圈子,太多的身心苦痛反弹出他有点偏激想法:“所有未庄的居民,全不在他眼睛里”;甚至有些荒唐:我的儿子比赵太爷钱太爷的儿子会阔得多!这反弹出的自尊的想法确有“怀着一种乡愁的冲动到处去寻找家园”(德国诗人诺瓦利斯语)、“我生本无乡,心安是归处”(白居易诗)的旅迹.这是情理之中事.

如何评价阿q的形象?

许多艺术家在总结创造艺术形象的经验时,总是把能否从生活中捕捉到这种具有独特个性特征,同时又具有普遍意义的事物,当作成败的关键。例如,鲁迅先生塑造的阿Q这一艺术形象,不仅具有活生生的个性,具有极为深刻的性格内涵,而且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那个特定的时代并概括出全民族的国民性弱点。阿Q是旧中国农村一个贫苦落后而又不觉悟的农民的艺术典型,在阿Q身上既有农民质朴憨厚的一面,又有落后的、麻木的一面,体现出这个人物形象的鲜明性和复杂性。阿Q身上最突出的性格特征,就是他的“精神胜利法”,明明在现实生活中遭遇了许多屈辱和不幸,但却习惯于自我欺骗、自我麻醉的奴性心态。这种“精神胜利法”可笑而又可悲,它是阿Q这个人物形象麻木、愚昧、落后的精神状态的集中反映,也是他长期遭受无法摆脱的屈辱和压迫的结果。然而,阿Q这个艺术形象又具有共性,在阿Q这一人物形象面前,任何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他会使人震惊,使人猛醒。特别是作为阿Q性格核心的“精神胜利法”,并非阿Q所独具,而是长期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给人们造成的精神状态,是整个民族所共有的、具有普遍意义的国民性弱点。